织织怕他有反悔,跑得飞快,到了门口的时候正巧看到程星洲跟裴子晋两个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织织!”
她一下跑了出来,兴奋道:“我拿到了!”
“这么顺利?他怎么被你说服的。”
织织将请柬给程星洲,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让我唱首歌,然后就给我私印了。”
程星洲看了看请帖没问题,纳闷道:“这么奇怪?让你唱歌?想想还是很龌龊啊。”
裴子晋毕竟心里仰慕磊落生,尴尬道:“也许……也许他是欣赏织织的才艺呢。”
“咦,少来了。”
过来的时候因为一边走一边找,还费了一些功夫,等会去的时候就方便多了,织织爬山马车的时候,冷含之还在看书,见到她挑眉道:“这么快,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织织兴奋地将请柬往她手里一放,“拿到手了,可以送给恩阳郡主了么?”
冷含之确认了一遍后,对织织刮目相看,“你居然真的拿到了,看来磊落生对你算是格外优待,走吧,咱们去给恩阳郡主送请帖。”
“还要我们亲自上门啊?万一她要拉着我进府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送到门房就好,太积极上门反而很奇怪,再者说磊落生的宴请怎么会由我们去送呢,不过,谢恒去哪了,我怎么一日都没看到他了?还有落尘。”
织织张了张嘴,“哦,哥哥跟落尘都有事情,哎呀今天不是总是跟你吵架的那个金阳泽比赛么,你再不回去,他肯定又要跟你斗嘴了。”
冷含之一听金阳泽,心里也是一咯噔,是了,金阳泽这人小气的很,万一发现她不在,定然是要冷嘲热讽十天半个月没完没了的。
她叹了口气,“没办法,都到了这了,恩阳郡主的别院也不远,先送去吧。”
织织不敢看她,只能打开窗假装看风景,趴在窗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在想,不知道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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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一大清早出发,快马加鞭到了申时,才堪堪抵达谢三说得地方,两个人将马拴在山下,便沿着山路,趁着树林掩映往山顶走。
谢三一边走一边给他解释,“我们的人现在已经埋伏下来了,但是这些人十分谨慎,出入都需要口令,郡马爷暂时没有露面过,不过他们中有个少年,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好像还受了伤。”
“有什么特别么?”
谢三摇头,“特别之处倒是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只是这个少年显然是这帮人里面的领头羊。”
“可看清长相了?”
“隔得太远,看不太真切。”
谢恒站在半山腰上,低头往下看去。
所见之处,皆为一片平地,这个地方刚好位于两座山之间的平缓地区,搭建了不少木屋,时不时能听到冶炼钢铁的声音传来,还有人在陆陆续续运送一个个大箱子出去。
“走,我们进里面看看。”
谢三一惊,“少主,他们身上都有武功,我就算把蛰伏的暗卫都叫上,也很容易打草惊蛇,未必能护您毫发无伤。”
谢恒皱眉,“可是都到了这,不去看看清楚是不是军械,到时候叫张淼过来查抄,也太没底气。”
“我们可以寻找机会安排人进去。”
“来不及了,院长根本不可能在仓阳城逗留那么久,如果我不能按时解决,这件事只能告诉谢家,我不想什么事都让别人帮忙。”
谢三闭了嘴。
谢恒眸光微微眯起,指着下面那个眼熟的汉子道:“宋嘉茂人虽然不在这,可是这个火药铺子的小厮,却在这。”
谢三并不认识那个所谓的小厮,不过看谢恒那个意思是非下去不可了,只好道:“要把人都叫来么?”
“不用,也不用放信号,我们两个进去,看一眼就行,如果可以偷一个证物出来。”
“那我先去看看哪里防守最弱。”
谢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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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内
任飞扬拿起了一把长刀,看着那刚炼制好的光泽,让手下的人拿起盾牌。
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嗡鸣,任飞扬将手上已经卷了刃的长刀随手甩到了一边,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众人,这批武器,他不满意。
“少当家,要么,重新制?”
“当然重新,就这样的长刀,跟顾家军打都打不过,别提谢家军,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这么多年了,这种小错误也能犯?”任飞扬说得毫不客气。
“少当家,您消消气,我马上让人重新弄,必定让上头满意。”
任飞扬擦了擦手,转身离开,手底下的人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批长刀,要在下个月中旬送出关外,我不希望下一批还是这个质量,昨晚拉过来的火药呢?”
“正在清点,等这次烟花大会结束,就能用了。”
任飞扬闭了闭眼,“嗯。”
手底下的人见他突然不说话,试探性问道:“少当家,如果实在无聊,不如咱们回城里,去见见那位瞎子姑娘。”
任飞扬回头盯着他,眼神冰冷,“谁准你叫她瞎子的。”
“那小的不知道她姓什么。”
“你管不着,最近我二叔是不是派人在这附近转悠,你上点心,别让他们摸出门道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是,我明白,不过少当家,您确定不跟大当家商量一下么?这次的货,可比以前都多,而且上次被人发现了一批,如今关外那边可不好运送了,光凭我们,有点风险。”
任飞扬叹了口气,“跟他说没用,反而还耽误我。这两日加强巡逻,我总感觉,要出事。”
这边,谢三已经带着谢恒打晕了两个守卫,换上了衣裳,假装送柴火进木房内。
谢恒太高,只能佝偻着跟着谢三低头往前走。
等任飞扬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谢恒才猛然反应过来,那人为何如此眼熟!
任飞扬也顿住了脚步,也许是本能的敏锐反应,他突然侧过身子,淡声开口:“站住。”
谢恒与谢三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你听见没?”任飞扬语气蓦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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