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跳下沙发拎着裙子就往楼上跑。
郑易在后面暴怒的喊:“周呦呦!你再跑一个试试!”
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满心的忐忑和紧张。
虽说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还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实在不像话,尤其我也没少跟着广大单身部队在微博刷评论,结束母胎单身,破掉完璧之身,但机会真的到来时,又很没骨气的退缩和纠结。
未来充满变数,我要这么草率吗?郑易好是好,但彼此是不是最合适的那个,能不能走到最后,我也很迷茫。
万一不小心怀孕了,有了小孩怎么办,生还是不生?生了谁养?要结婚吗?
卧室里没有人,我扒着门往外瞅了瞅,在二楼小起居室看到了临窗而立的郑易。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卷着衬衫袖子,身姿挺拔的站在落地窗前,迎面着漆黑的夜色。
茶几上放着他在充电的手机,居然正播放一首粤语歌。
“你怎么想起听歌了?这首歌我听过……”我意外的走过去,话说到一半时扫了一眼他震动的手机,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在听歌,是有人在给他打电话,“我记得你铃声不是这个啊……不接吗?”
郑易转身,冲我挑了下眉:“你想让我接?”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俩字:舒念。
“不准接!”
郑易笑起来,冲我伸手:“过来。”
我瞪着他脸上的笑走过去,却被他一手握住了腰。
郑易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形体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圆舞?”
我茫然的看他,对上他深沉的目光时,愣怔的半晌回不过神:“好像……好像教过。”
我边说着边回想动作,但因为学后一直缺乏实践机会,半抬着手根本想不起具体动作和节奏来。
说话间隙里,手机铃声中断,很快又契而不舍的响起来。
郑易轻笑一声,两只手一起搂过我的腰,带着我合着歌声节拍轻晃。
落地窗外是没有亮灯的小花园,从里面看出去,只能看见一片暗色。
开了暖气的屋里,温暖如春。
男声低唱着粤语――
若那对手放松了会怕失去
紧紧拥抱以外
我用什么感到被爱
我被他揽着怀里,小声问他:“什么时候换的铃声?”
“刚刚。”
“几点了?美股开盘了吗?”
“开了。”
他说话简短又低沉,一室歌声里,我抬头,正对上郑易低头看我的目光,沉静内敛又专注,我忍不住出声问他:“在想什么?”
“你。”
我心中猛然一悸,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郑易说:“在想……还好,你还在。”
他停下脚步,缓缓低头吻上来。
我在他笼罩的昏暗光影下,闭上眼睛,心想,去他的迷茫与纠结。
郑易一身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而我只穿了一件松垮垮的睡袍,被他吻得迷迷瞪瞪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前一亮,我还在迟钝的反应发生了什么时,他温热干燥的手已经覆上了我胸口。
他掌心滑过我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挺立的乳尖,那种带电般的酥麻瞬间传遍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我忍不住哼出了声,伸手想去推开他。
郑易却低笑一声,将我的睡袍衣襟扯过肩膀,彻底解放了我的前胸,他一手揽抱着我,一手轻缓的揉捏,含着我嘴唇哑声说:“上次视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
我强压着喉咙里的那丝呜咽,小声哼哼着跟他求饶:“没拉窗帘嗯……你你不能这么甩流氓!”
郑易含着我舌尖重重吮吸一口,然后弯腰打横将我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被郑易压在身下的我,抬脚踹着他紧实的大腿嗷嗷叫:“我不玩了!太疼了!不好玩!”
“忍一下,乖。”郑易在我耳边低语,带着压抑不住的喘息和欲念。
他偏过头,将我的喊声悉数含进口中,探出滑软的舌尖,轻车熟路的撬开我的嘴巴,扫过我齿列,勾缠住我的舌头深吻。
他亲的认真又充满欲望,我仰着头,双手攀着他肩膀,有些动情的迎合他,那种想跟他贴的更近,被他揉进身体里的悸动,让我被他强行掰开,但是疼的紧绷的双腿逐渐放松。
就连被他那灼热坚硬强行抵住想往里进时带来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我一条腿搭在他腰上,反而蠢蠢欲动的想压着他腰,让他进来,填满那丝莫名的空虚。
我刚稍稍用力,郑易就感觉到了,他立刻配合无比的挺腰往里进。
我被他堵着嘴呜呜的捶他肩膀:“……疼!出去出去!”
他停下来,不再进了,却也不出去,伸手抚到我胸前,拇指和食指轻捻,我顿时就浑身发软,毫无意识的被他亲吮。
然后他猛的一个挺身。
“!!!”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疼的别开脸放声嚎叫,“疼啊!你居然敢趁我不注意,霸王硬上弓!你快出去,快,疼……”
“好好,你乖,别乱动了。”郑易吸着气,嘴上答应着,身下一动也不动,呼吸也乱了,“你再乱扭,我就动了。”
我在昏暗中睁大眼瞪他:“这种时候你还敢威胁我?”
他低头安抚的亲我,低声说:“不威胁,是我不好……怎么都这么湿了还疼?”
我:“……”
我涨红着脸简直想推一把推开他,将他轰出门去。
然而我刚一张嘴,他便轻轻挺动了一下,到嘴边的话瞬间全部转成了呻吟,“别动别动……疼疼疼!”
郑易再次低头吻我,身下缓慢的抽出,再缓慢的挺进。
我咬着嘴唇,睁大眼,感受到了疼痛背后那丝隐秘的酥麻和难以言喻的心悸,控不住的细着嗓音嗯出了声。
郑易敏锐的捕捉到了我前后叫声的不同,连我的意见都不再征求了,掐着我腰,又是一个挺动,快而有力,我甚至来不及闭上嘴,就再次被迫发出了一声让人听了就脸红的叫声,
郑易眼里带着笑专注的看我,身下不停,越来越快的动作。
一手抱着他脖颈,一手来捂自己的嘴,实在羞耻的要命。
却被他伸手拉开,恶趣味的听我随着他节奏来回哼声,气得我伸手捶他,他才笑着低头吻住我,将我的腰抬高些,更深更快的挺进来……
万万没想到,郑易是个一开荤就停不下来的人。
我被他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道折磨了多少回,直到扔在地毯上的纸团越来越多,我含着泪又是威胁又是求饶,他才终于餍足的停下来,在我哑着嗓子仍强烈的想轰他出去的怨念下,哄我睡觉。
事实上,不用他哄,我一闭上眼睛就秒睡着了。
再迷蒙的醒来时,外面的天还没亮,朦胧的透着一丝光亮。
郑易靠在床头打电话,一只手放在我肩上轻拍,我迷瞪着眼睛,皱着眉抬头看他,他立刻注意到了我犀利的眼神,匆匆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一声“知道了”,就挂掉电话,俯身来抱我。
“吵醒你了?”
“你说呢!”根本不知道半夜几点睡的,这还没几个小时,就被吵醒,没有起床气的人都会疯,何况我这种刚受完委屈的人,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掐他,“我还没睡几个小时呢!你走,去沙发睡!”
郑易闷哼一声生生受着,抱着我不撒手,温声安抚我:“以为你睡实了,你扒着我胳膊睡得熟,我担心起床出去接电话惊动你,是我不好,以后不接电话了。”
我瞪他:“我睡实了也禁不住你吧啦吧啦讲电话啊!你根本不懂怜香惜玉!我后悔了!”
郑易按着我扑腾的胳膊,无奈的说:“我总共就说了三个字……”
“你还敢狡辩!”
郑易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干脆的点头:“嗯,我狡辩,是我不对。”
我哼了一声,清醒了一点,感觉自己这起床气也是越来越严重,自觉地没再多说。
他侧身对着我,张开胳膊让我枕在他肩窝上,拍拍我后背说:“睡吧,不吵你了。”
我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突然想到这个时间有人给郑易打电话,不会是因为――
“几点了?”
郑易低声说:“不到六点。”
“美股收盘了?”
“嗯。”
我无声的看着他。
片刻后,郑易说:“sk的股票一晚下跌81%,开盘后所有买方争相抛售,舒念排在抛售队列里,不等卖掉,就被强行平仓。”
也就是满盘皆输,爆仓出局了。
几十亿的股权,质押后换得五倍的配资,一夜之间,便挥霍殆尽。
资本市场残酷,但人心更残酷。
从我被人捅伤到郑易跟我分手,从他无数次的出差谈判到对舒念的隐忍不发,从郑皓发表声明到舒念软着腿离场,从昨晚到今晨。
此时的静谧安宁,不过是数月奔波后的尘埃落定。外人看来好似轻描淡写,内里却满是兵刃相接的机锋。
好在,所有的事情最终都得以告一段落。
我正愣怔的出神,郑易轻柔的亲了我额头一下,低声问我:“还疼不疼?”
我:“……”
“不许问这个问题!”一想到几个小时前的这间卧室里发生的不可言说的事情,我就忍不住面红耳赤,伸手去捂郑易的嘴。
郑易眸子里泛起遮都遮不住的笑意,他拨开我手,凑过来低声闷笑着说:“再来一次?”
“滚!!!”
第五十八章 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