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钟锦潇站在底层,仰望着楼上的两个人,温润的脸庞霎时凝固。
“长安王?”
钟锦潇脸上的肌肉抖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女子,冷声道:“几日前长安王还与本殿抢夺沙湖县主,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钟凌寒抱紧了怀里的人,俯视着楼下,低笑道:“本王做什么事,何必要和三皇弟解释。”
“你不配叫本殿皇弟!”
钟锦潇差点绷不住,阴沉的看着他怀里的女人,哑声道:“那位女子,本殿对你青睐有加,希望能带你入府,你可愿意?”
钟锦潇冷了声音,“长安王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清楚,他与沙湖县主也已私定终身。那女子擅妒,你若进王府恐怕受不住!”
当着她的面败坏她的名声,谢洛笙的脸满布阴霾,发出冷笑。
手扬起,一把匕首直直的朝钟锦潇冲去。
“看来,她不愿跟你走。”
钟凌寒勾了勾唇,凉薄道:“既如此,三皇弟请回吧!”
钟锦潇气急败坏,一脚踩住匕首,迈步就要上去。
“请这位爷止步!”
几个黑衣人上前将钟锦潇拦下,面无表情道:“没有尊主的许可,谁也不能上去!”
钟锦潇多年来的高贵在此刻骤然崩塌,眯着眼问道:“本殿不行,他为何可以上去?”
“自然是因为我家主子长相俊美,颇得尊主青睐。”
木瑜挥开那几个黑衣人,手里把玩着扇子走过来,阴柔的脸浮出轻浮,“多年不见,三殿下依旧光芒万丈,让人好生喜欢。”
看见木瑜,钟锦潇顿时想起三年前被木瑜提到屋顶撕了衣服差点扔下去的事,神情大骇,额前青筋暴动,拼了命才忍住脾气,狰狞道:“你怎么在这!”
木瑜古怪的笑了,轻飘飘道:“我家主子在哪,我自是在哪。”
“三殿下别想着第一楼的情报了,那东西被无数人盯上,销毁不得。”
木瑜拿着扇子扇了几下,笑眯眯的歪头,“忘记问,安平侯府那几个被毒死的小厮,三殿下是不是弄丢了?”
安平侯府的小厮?
谢洛笙一怔,呼吸重了几分,看向钟凌寒。
钟锦潇目露诧异,随即反应过来,咬牙道:“是你把他们劫走了!”
“不只是劫走哦...”
木瑜握住钟锦潇伸过来的手,一使劲,“啪嗒”一声,将它掰断,慢悠悠道:“他们中的毒,尊主...解了呢!”
“你说什么?他们...”
钟锦潇脸色煞白,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他们已经死了!”
“那药发作极快,但致死却需要一段时间,三殿下...你投错毒了!”
木瑜好心的给他解释,钟锦潇的脸色每白一分,他脸上的笑意就增一分。
钟锦潇心急如焚,心知没有武功的他打不过眼前这几个人,更不可能从第一楼的手里把人抢走,想了想,命人将钱财带走,冲出赌场。
他若早知道第一楼和钟凌寒有勾结,他何苦来这一遭!
钟锦潇神情陡然阴鸷,坐在马车里,重重砸了手里的酒杯。
还有那个女人....不知死活!
不惜一切代价,他定会得到她!
“钟凌寒!”
钟锦潇走了,谢洛笙再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急切问道:“安平侯府的那几个小厮在你这?”
怀里的小女人情绪起伏的比之前给他敷药还要大,钟凌寒没好气的打了她的屁股,幽幽道:“那几个人被关在地牢,中毒太深,还没醒。”
“等你回来,或许就可以见到他们。”
谢洛笙愣住,“回来?你要带我出去?”
钟凌寒低眸瞧她,沉了脸,看向窗外,缓声道:“去燕州,查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