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震惊的看着皇后撕开千海莲花瓣往钟楚尧嘴里送,随后吩咐嬷嬷去把早准备好晒干的千海莲配上药材一起煮。
做好这些事,皇后面色发冷,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一脸茫然的小孩。
猛的伸手,将他拽过去,匕首闪着寒光,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刀。
“皇后!”
长公主失声叫出来。
皇后浑然不在意她的恐惧,扼住小孩的手将他的血送进钟楚尧的嘴里。
“为什么没用?这血难道不够?”
皇后状若癫狂,双手颤抖的揪那孩子的胳膊。
孩子哭的惨烈,眼睁睁看着匕首划开自己的胳膊,一刀又一刀。
“咳咳。”
钟楚尧被浓郁的血腥味呛醒,睁开眼,却见皇后发狠的抓住小孩,高高地举起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心脏。
“心头血一定更好!尧儿喝了他的心头血,蛊毒才能全部解开!”
鲜红的血夹杂着脏污不断的送进钟楚尧的嘴里,钟楚尧恶寒的避开,喉咙涌上腥味,浑身陡然抽搐。
“太子!”
“尧儿!”
长公主和皇后的声音同时出现,皇后打开长公主伸过来的手,丢开手里已经没了呼吸的孩子,嘴角哆嗦。
“怎么会这样!钟凌寒那个杂种就是这么解开的蛊毒,为什么你不行?”
皇后愤怒的嘶吼,浑身的气息充上云霄,化为黑烟。
嬷嬷们抓着侍女不断后退,脸上满是惶恐。
长公主按住皇后的肩膀,狐疑的问道:“什么叫做长安王也是这么解开的蛊毒?难道长安王和太子有一样的蛊毒?”
皇后跌坐在地上,脸色灰白,双瞳如死水般沉寂。
她松开钟楚尧,哑声道:“是!他们都有!”
“钟凌寒那个杂种是先天不足,加之南宫宸血液里的虫卵侵蚀才会有胎生之毒,可是我的尧儿生下来时无比健康……”
长公主看她这个样子有些不是滋味,命人去请太医,皱眉道:“既然太子生下来时很健康,又为何有了这蛊毒?”
皇后摇头,忽然牙眦欲裂,“尧儿是一岁时第一次毒发,那时候南宫宸正在四处逃窜!一定是她见不得尧儿好,下了诅咒!”
皇后已经被气疯,愤怒的去砸地面,“当初我就不该心软!何苦给她送去藏红花落胎?我就应该一碗鹤顶红要了她的命!”
“钟凌寒这个杂种,就不该出生!”
长公主被皇后吐出来的话惊到,不可思议的道:“你当初……你故意害南宫宸?你知道皇兄藏着的女子是她,也早知道长安王的娘是她?!”
“你,你到底做了多少事!”
长公主直到云峰那些人回来,才听说了林沐阳揭开长安王母亲的秘密,太后高兴了一天,但长安王在朝廷里的地位已然岌岌可危!
她对这些事没有兴趣,她虽看不惯长安王,但也没必要这时候落井下石。
当年她和南宫宸也见过几次面,她不喜欢那么明媚的姑娘,所以一直敬而远之没有深交。
她身处皇宫,更喜欢生活在阴暗里被忽视的人,那会让她觉得找到了同类,所以她喜欢皇后南宫雅,和她成了知己。
可生活在阴暗里,不等于心肠狠毒!
“南宫宸是你的妹妹,当年她已经让你和陛下成亲,独自一人消失在宫里,你为什么还要害她?”
长公主不明白!
当年她不是不知道皇后给宏德太子的舞姬灌药,但她以为那是皇后要斩草除根,并没有多想。
皇后低低笑出声,猛的抬眼,憎恶道:“妹妹?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恶鬼!”
“她长着一张天真烂漫的脸,把父亲母亲的心思全都吸了过去,最后还当上了圣女!我努力了那么久,为什么比不过她的天分?”
“她要是真消失那就好了!可她没有,她躲在东宫!我说过我会把她的东西都抢走!”
皇后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泼墨般的眼睛里涌动着疯狂,“我能除掉她的靠山宏德太子,我也能除掉想替她报仇的儿子!”
“杀人要诛心!钟凌寒的软肋是……本宫想想,是谢洛笙!”
“正好!谢洛笙你骗了本宫,没能救下本宫的尧儿,本宫就要你偿命!”
皇后拖着地上那个已经死透的孩子往前走,鲜血在地上留下刺目的痕迹,长公主看着皇后的背影,陡然浑身发凉。
她忽然间觉得,她从来就没真的认识过皇后!
“除掉……宏德太子?”
皇后简短地一句话,让她呼吸都快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