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爵府,收到消息的花夫人早早的在门口等,脸色铁青。
谢洛笙扶着陈宁宁下来,瞧见门口背着药箱的人,红了眼眶。
快走一步,冲到安雄的面前,哽咽喊道:“安爷爷。”
“丫头,你受苦了!”
安雄快步走来,望着谢洛笙,面色凝重。
拦截囚车,跪倒养心殿,谢洛笙这些孝举早已传遍京城!
谢洛笙摇头,压下翻滚的情绪,恳切道:“陈小姐为我受了重伤,知秋也被甩了一鞭子,烦请安爷爷为她们疗伤!”
“安神医,恳请您为宁宁疗伤!”
花夫人心疼的扶住陈宁宁,走过来,郑重的行礼,身体都在发颤。
长公主和风巧慧这次,彻底惹恼了她!
安雄虚扶起花夫人,示意丫鬟把她们带进去,“夫人一家救了老夫一命,老夫救人理所应当,担不起夫人这一拜!”
浓郁的药味充斥在每个院子,谢洛笙安置好陈宁宁和知秋,跪在花夫人面前,“夫人大礼,洛笙叩谢!”
说罢,谢洛笙重重磕头,鲜血淋漓。
花夫人慌忙把她扶起来,沉声道:“那对耳环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无须道谢!”
“当日我见你品行高洁,但是虽被封县主却被人多般轻视,这才送你花家信物做靠山,没想到这么快就到用它的时候!”
谢洛笙不肯起来,一直绷着的神经在花夫人的柔声细语下放松不少,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哽咽道:“外祖被奸人所害,陛下只给我七日时间查明真相。”
“我已在皇宫浪费一日,如今只剩下六日!燕州私兵是调查谋反案的关键,但燕州知府却上表被他们逃了!”
“洛笙恳求夫人相帮,找到那群私兵下落,问清缘由,给外祖一个清白!”
花夫人握紧她的手,掌心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命人带来一只鸽子,郑重道:“你且把信物和你所求都放在信里绑在它的腿上,它自会送到该送的地方。”
“只是齐鲁大地离京城甚远,他们能帮的不多。你今日受惊,在府中休息一日,老爷回来问问朝中情况,他与大理寺卿交好,或许能允你旁观审案!”
花夫人字字句句皆是真心,谢洛笙深吸口气,重重点头,“谢夫人!”
“安平侯为人坦荡,老爷和母亲都不信他会谋反,相信北歧百姓更不会相信这种荒诞之事。若有需要帮助的随时来永安伯爵府,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这种时候谁都想把自己摘出去,但永安伯爵府却站在她的身后,这份情,她记下了!
谢洛笙深吸口气,朝院门外站着的陈范宁恭敬的行了大礼,“永安伯爵府日后便是我谢洛笙的恩人!”
拿来笔墨,写好信封,取下耳环,谢洛笙当着花夫人的面将鸽子放飞。
擦去脸上的眼泪,哑声道:“知秋伤势不轻,恳请夫人收留照料她几日。按礼我本该拜谢老夫人,但如今时间紧迫...请夫人替我向老夫人问好!”
说罢,谢洛笙冲了出去,围上面巾,朝向安平侯府。
花夫人想拦,被陈范宁制止。
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陈范宁沉声道:“兄长有这样的外孙女,是兄长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