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怂。”
金惜醉哈哈大笑。
霎时,钟锦潇脸上浮出阴郁,差点绷不住。
“本殿看中二位的才华,有心招纳,若两位觉得本殿前段时日招待不周,本殿可向二位道歉。”
谢洛笙静静地看着钟锦潇做戏,忽然笑出声。
“谁!”
钟锦潇警惕的回头,正见谢洛笙一袭红衣缓步从马车上下来。
“三皇子说这话,意思是金惜醉二人小肚鸡肠,记恨殿下前几日没有以礼相待,所以这才和长安王亲近?”
钟锦潇怎么也没想到谢洛笙竟然会和他们在一起,拧紧眉,呵斥道:“谢洛笙你身为京中贵女,怎么敢半夜还在外游荡?”
转念,钟锦潇看着钟凌寒和金惜醉等人,愤怒道:“难道你半夜出行,是为和男人相会?”
“你可是本殿定下的三皇子妃,怎么敢...”
“嘭!”
钟锦潇话音未落,眼前一道飓风砸开地面,吓的神色大变。
谢洛笙淡淡的看着钟锦潇,只觉无比可笑:“陛下有令,臣女嫁人可自行决定中意的夫君,和三皇子绝无半分关系!”
“你不嫁给本殿,要嫁给谁?嫁给他?这个阎王?你疯了!”
钟锦潇被气的不轻,见四周无人,再不维持风度,轻蔑的瞥了一眼钟凌寒,冷笑道:“你们一个两个的眼珠都怎么长的,放着本殿不效忠,去效忠一个钟凌寒?”
“金惜醉,钱长枫。你们二人出生名门望族,最是看中血统,如今你们为了这个野种拒绝本皇子?”
野种?
谢洛笙胸口浮出戾气,抬起手,狠狠刮了钟锦潇一耳光,眯眼道:“长安王乃宏德太子亲子,何来野种之说,还请三殿下嘴里放干净!”
钟锦潇被她打懵,目光阴鸷的看着谢洛笙,恨不能将她撕裂。
金惜醉震惊的捂住嘴,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看着谢洛笙的视线满是崇拜。
空气中的煞气顿时散开,钟凌寒脸上杀气匿下,眸中浮出异色。
他很享受心爱的女人护着他的感觉!
“谢洛笙!你竟敢殴打本王?”
钟锦潇声音陡然拔高,谢洛笙却不惧他,冷笑道:“臣女打你也并非一次两次,三皇子要算账,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
拍拍衣袖上的灰,谢洛笙淡淡的瞧他,接过知秋递来的一片烂布,扔在地上。
“三皇子口口声声血统,可依臣女来看你玷污了北歧皇族血统!三皇子若真和传闻中那样爱民如子,品行高洁,金惜醉二人根本不会离开你!”
“淮西灾区你有银子找人装灾民说尽你的好话,却没有银子为灾民购买粮食,放任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谢洛笙握紧拳头,愤怒道:“有你这样的殿下,是北歧之耻,百姓之难!”
钟锦潇震惊的看着她,双目染上煞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破布,嫌恶的后退。
蓦然抬眸,双眼猩红的看着她,“你们去了淮西灾区!”
“我们不但去了淮西灾区,我们还亲眼看见那些可怜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金惜醉生怕他对谢洛笙下手,冲过来拦在他们中间,清秀的脸满是怒气。
钱长枫跟着过来,朝钟锦潇作揖,“灾民无辜,殿下既然接手安置灾民事宜,恳请殿下做出实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