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发烫,谢洛笙抿唇,正要发作,钟凌寒已经自觉将她松开。
胳膊被他抬起,衣袖小心翼翼的掀开,凤凰齐飞正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狭长的眸划过幽光,低声道:“这东西,总算有了主人。”
血玉里的凤凰倒映在他的眼底,露出粲然的影子。
钟凌寒的指腹在玉镯上轻轻摩擦,满眼温柔。
谢洛笙低头,脸色复杂,轻声问道:“夫人唯一的遗物,你送我真的可以吗?”
这手镯应当是他对南宫夫人唯一的念想。
“你的歉意我已经收下,这玉镯......”
谢洛笙想还他。
话没说完,胳膊被猛地攥住。
钟凌寒的眸色陡然变深,唇角的笑凝固,声音透着冷冽,“这玉镯,你收下就休想还回来!”
“普天之下,唯有你配的上它!”
还有,歉意是什么意思?
钟凌寒盯着她,眸底卷起暗涌。
森寒的话音带着凉意,谢洛笙诧异的看着他,对上那双诡谲漆黑又认真的眸子,心脏骤然一跳。
这人......怎么情绪变的这般快!
谢洛笙移开视线,不敢看他的略有些怒气的眼睛。
她只是担心他会后悔,好端端的这么生气做什么?
她果然,还是看不透他!
钟凌寒眼睁睁看着她低下头,怒气霎时散了,心里莫名泛起疼惜。
这个女人,跟只兔子一样,随时会被吓到!
眼底划过暗芒,钟凌寒骤然伸手,揽住她的腰,深深地看着她。
拾起她的手腕,隔着手镯,郑重的吻了上去。
滚烫的温度惊的皮肤一阵酥麻,仿佛吻在她的心尖!
谢洛笙呼吸停滞,下意识想缩手,被他一拉,牢牢抱住。
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沉声道:“等着,本王再给你觅食。”
鬼魅一般的人来了又走,就像是专门给她送这些吃的一样。
谢洛笙看着钟凌寒消失的方向,呼吸沉了下去。
“谢小姐。”
门外寒松还没走。
“唰。”
知秋抽出腰间的暗器抵在寒松的脖子上,丁香举着扫把恶狠狠的瞪着他。
谢洛笙拍拍知秋的手,让她放下,问道:“有什么事?”
寒松木然的瞧了一眼丁香,压住眼底的笑意,双手抱拳,朝谢洛笙开口道:“王爷选木瓜只是听几个婆子说木瓜对女子身体好,并非那个意思,您别误会。”
“木瓜您不爱吃想丢可以,但是那只叫花鸡是王爷亲手制作,耗尽心血,请谢小姐吃完,莫让王爷伤心!”
“他亲手制作?”
谢洛笙吃惊的看着寒松。
寒松点点头,想了想,加重了语气,“王爷为做这只鸡将手伸到炭火里,灼出好几个水泡。”
定了定神,寒松一字一句道:“王爷和属下从小在沙湖乞食为生,叫花鸡,是王爷唯一会做的食物。他待您,已是掏心掏肺!”
说完,寒松直挺挺的走了,出了谢府,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只是把王爷掌心的一个包说成好几个,这应当不是欺骗吧!
替王爷追妻,他的作用就是让谢小姐看到王爷的付出!
谢府内,谢洛笙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望着桌上的叫花鸡,眉头紧皱。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心跳的厉害,谢洛笙喝了一口水,强行将情绪压了下去。
瞧着满桌的木瓜,谢洛笙叹了口气,朝丁香道:“你们进来,和我一起把这些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