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看着她因他满脸通红的样子,钟凌寒极其好心的放过了她。
牵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点火,抓住锦袍一角披好,下巴靠在她的头顶,钟凌寒只觉的漂泊不定的心在这刻有了归宿,多年的空洞也在这瞬间被弥补。
“去见蒲风吟有什么收获?”
不让她挣脱,瞧着她脸上若隐若现的疲倦,狭长的眸底划过一抹心疼。
谢洛笙实在躲不掉,只得放弃。
靠在他的怀里,拿出蒲风吟给她的令牌。
“这是蒲将军的遗物,蒲婶娘交给我,里面似乎藏着很大的秘密。”
钟凌寒从她手里接过令牌,摩擦着上面的花纹,讥嘲道:“湘域的东西。”
“玄铁打造,年代久远看来至少已存在一千年,背后雕刻铭文是安魂曲,不像个好东西!”
谢洛笙点头,“这枚令牌瞧着像是祭祀用品,但若只是这样,不会让蒲将军如此在意!”
“蒲婶娘说这是西疆王爷的东西,是他和妻子的定情信物......湘域的定情信物,如此怪异?”
这些问题交杂在一起,实在让人想不通。
“还有一事很古怪,为何蒲婶娘让我两日内一定要解出来。两日这个期限,让我格外在意!”
当时蒲风吟的表情,像是带着些视死如归!
两日后蒲风吟想做什么?
她想不明白!
谢洛笙太阳穴突突的跳,她是真的有些累了,顺着钟凌寒将全身都倒在他怀里,睁着眼看着黑色的令牌,手指摸着上面的纹路。
忽然,双目赫然放大。
“这纹路...”
脑海中勾勒出令牌上的花纹,谢洛笙眼里露出惊愕。
“这是木将军脖子上的花纹!”
谢洛笙紧紧抓住钟凌寒的衣袖,呼吸都凉了下去。
“木瑜和湘域,是什么关系?”
他的脖子上为什么会有这枚令牌上的纹路?
修长的手缓缓按上她的穴道,让她冷静,钟凌寒薄唇吐出残忍的话。
“木瑜的娘是湘域的侍女,和木瑜的爹于战场相识。两人一见钟情,互生爱慕。随后他娘远离湘域嫁到西疆生下木瑜,原本他们过的与世无争,但不知为何,几年后在一次战乱中他的爹娘被卷进去最终丧命。木瑜在外流浪多年,一次意外被师傅捡回去,关在沙湖悬崖受尽折磨,直到和我砍伤师傅的手臂,从绝境中逃生!”
这些过往木瑜从未隐瞒过分毫!
谢洛笙心思沉了下去,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皱眉道:“若是这样,他方才为何要说知夏欠他?”
钟凌寒伸手将她环住,吻住她的耳珠,幽幽道:“为夫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兴趣。”
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的尊主,说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兴趣?
谢洛笙嘴角扯了扯,放下了令牌。
既然木瑜是湘域人,脖子上有湘域的纹路也并不奇怪!
至于知夏,或许当年被他捡走,欠他一次恩情吧!
谢洛笙心疼知夏,对木瑜生出警惕。
钟凌寒斜眼睨着她,幽幽道:“木瑜,可以为知夏丧命!”
当日在沙湖,木瑜仅仅因误会她欺负知夏,就能设计她和钟凌寒决裂,其后为救知夏不被他们伤害,宁肯自尽。
木瑜对知夏的情,却也有目共睹!
这样复杂的情感,她实在不愿深究!
“知秋提过她对西疆走失的皇女很眼熟,或许木将军见过。明日若方便的话,还请王爷替臣女问问。”
线索又回到最初,谢洛笙顿时有些泄气。
对于寻找西疆皇女以及当年陈范宁斩杀西疆王爷这件事,哪怕第一楼,也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钟凌寒瞧着她脸上的失落,漆黑如夜般的眸子溢出层层叠叠的雾霭,遮住了真实的情绪,幽声道:“这些事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信息只管交给我去寻,你莫要牵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