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茸半推半就的任由她动作,等感觉到香的味道越发浓密时,才偷偷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攥在手心里。
他在等,等一击致命的机会。
岳耸忍耐不住的扒掉容茸的裤子,痴迷的摸着他纤细柔软的腰肢,手指顺着肚脐往下。
等被她纳入的时候,容茸闷哼不已,他所有的恨意都在抵挡着身上的情.潮,让他保持清醒。
岳耸埋头在他胸前,最是意.乱.情.迷之时,容茸举起手中匕首,对着她的脖子,插了下去……
与此同时,岳耸守在船外面的小厮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扭断脖子拖走了,有几个小侍模样的男子重新站在船上,听到里面岳耸的惨叫声后,开始拼命叫喊,朝岸上呼救,“救命啊,来人啊!”
孙窑的船恰巧停在呼救的船旁边,理所应当的上前查看。
那小侍模样的人满脸慌乱,说道:“求求您救救我们公子!”
在孙窑的询问下,那小侍按着之前被交代的话,带入感情背道:“我们公子正在船上弹奏赏灯,突然有个女人上来,她对公子见色起意,将人拉到了屋里,还不许我们跟着……”
小侍哭的厉害,禹悦听后一摸腰上宝剑,就要往船里冲。
怕他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孙窑一把拉住他,将他扯在身后,自己一脚踹开了门。
容茸衣衫凌乱,满目凄楚恐惧的跌坐在地上,旁边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女尸,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穿过喉咙。
那女人正是岳耸,身上衣衫同样凌乱不堪,双目瞪圆,显然死不瞑目。
容茸蜷缩着身子,见到有人进来,害怕似得往里缩了缩,哭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想要非礼我……”
禹悦闻言狠狠踢了下躺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岳耸,脱掉身上的大氅将容茸裹住,说道:“你别怕,这事由我们替你做主。”
孙窑简直怕了容茸的心机和演技,见禹悦跟他站在一起都觉得心里发毛。这男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南方公子模样,没成想竟能执起手中匕首杀死一个女人,事后还一脸无辜受害的样子……
孙窑让人报了官,将禹悦拉到身边,容茸作为当事人和行凶者被官差带走,走之前他从孙窑面前走过,声音极轻的道了句,“谢谢。”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帮我,但在我亲手杀死岳耸的时候,心里的痛快舒畅,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
正是如此,容茸才没有自杀,而是伪装成一副被人非礼拼命自卫的模样。
等官差离开之后,禹悦望着孙窑若有所思,犹豫了一下,认真问道:“我皇姐说岳耸,也就是刚才死在地上的那个人经常去行宫里找我,你天天带我出来,是不是不想让她找到我?还有今天这事,你是不是提前知道的呀?”
禹悦不傻,能在大禹皇宫活下来的人,要是说没有一点脑子,那是不可能的。
孙窑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来,犹豫了一瞬,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莫名的垂头嗯了一声。
这下,小皇子要彻底认为文人只会耍弄阴诡手腕,搅弄风云了……
禹悦见孙窑老实承认,本来提着的心,莫名放了下来,悄悄松了一口气。
禹悦踮脚,伸手搂住孙窑的脖子,望着她惊讶的眼睛小声嘟囔道:“文人果然手腕多……”他顿了顿,露出灿烂笑脸,“不过我喜欢。”
她耍的手腕,不过是为了保护他。
孙窑还未回过神,嘴唇已经被一个软甜湿滑之物舔了一下,垂眸,就看见禹悦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小声问道:“你怎么还不主动亲我?”
孙窑无法形容听到这话后内心的癫狂,立马低头吻住禹悦的唇,胳膊箍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不枉费她守着一颗心等了这么久,在含住禹悦舌头的时候,孙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该交代的交代的差不多了,明天完结,然后写一章小鱼和清乐的番外(*  ̄3)(e ̄ *)
☆、结局
岳耸企图非礼容茸, 却被自卫的容茸杀死的事情,第二日便传遍整个京城, 五皇女得知这件事的时候, 再想做点什么,消息已经流露出去, 做什么都晚了。
容远伯难得机灵一次, 利用这件事情天天去皇上养病的宫殿门口哭诉。
皇上听闻整件事情后不由得大怒,首先将岳耸的官位撤了, 同时斥责了企图把岳耸介绍给禹悦的五皇女,作为安抚, 让京兆尹府放了容茸, 又给了容远伯府一些东西作为补偿。
禹悦趁机跟皇上说想嫁给孙窑, 皇上见孙窑人品端正,家里又无夫郎,是这辈人的佼佼者, 也就点头同意了。
孙窑的婚事定在了年后开春时,和亲之事已经定了下来, 禹薛便要回大禹了,同时撤销边疆的守兵,与大梁定了百年友好合约。
禹薛回去, 禹悦自然也该跟着她先回大禹,等成亲时再过来。
孙窑算了算日子,觉得两人可能要分开小半年,顿时觉得不舍。
送别禹悦回去时, 他还俏皮的跟她眨巴眼睛,让她等着他回来。
孙窑满腔离别情绪,依依不舍的将人送到十里长亭,根本没心思回答他的俏皮话。
容茸自从那件事后,被祖母接回了乡下,带着皇上给的安抚品,准备回乡下过轻松快乐的日子,至于嫁不嫁人,就看缘分吧。
五皇女被皇上斥责一顿之后,一直被罚留在自己府里自省。
皇上身子越来越差,索性趁着还能说话,便将皇位传给了太女,弥留之际拉着萧锦的手,说道:“定要做个贤君,如此才能不辜负朕,不辜负你父后……朕赚的岁月终究是走到了尽头,你父后在那边估计也要等的急了,我是时候去找他了……”
提到萧锦父后,皇上嘴角都是带着笑意的,她这辈子身边男子无数,可最爱的,不过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君后。
皇上去世,太女登基,萧睿被封为太女,陆羽为君后。
大禹和大梁修得秦晋之好,陆冗终于能回京长住,与纪阮一样在朝中谋得一个较为轻松的差事,而陆枫则接手禁军,保卫着皇宫安全。
世人皆说狡兔死走狗烹,如今大梁无战事,众臣皆以为陆家可能被卸磨杀驴交出兵权,被明升暗降时,新帝表现出她的用人不疑,表现出她的度量,让人不由得感慨她是明君。
其实,在新帝登基前一晚,萧锦和陆羽还住在东宫时,这位未来的君后和新帝谈了一次话。
萧锦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回去休息的时候已是深夜,往日这个时辰陆羽已经躺下了,殿内点着的也不过一盏微弱的宫灯。
而今日,殿内灯光通透,陆羽身着白色柔和中衣,长发未干披散在背后,正坐在床沿上垂眸沉思什么。
他才刚洗漱没多久,头发还湿着,披在肩上浸湿了半身的中衣。
萧锦自然而然的拿起一旁的巾帕,轻轻将他的长发拢进巾帕里,细细擦着。
陆羽这才回神,回头看了眼萧锦,笑了,“殿下许久没为臣擦过头发了。”
萧锦用手指做为梳子,梳着陆羽的秀发,柔声说道:“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就能天天给你擦头发了。”
陆羽垂眸笑了,只是笑里带着苦涩,轻声道:“殿下做了皇上,许多事情便会身不由己,臣不敢抱有这个期望……”
萧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说道:“我与母皇不同。”
母皇爱父后,可还是纳了别的男子做侍,她于母皇终究不同,她爱极了眼前这人,定然不会用别的男子来伤他的心。
陆羽身子微微后仰,靠在萧锦怀里,闭了闭眼睛,“臣觉得自己不配做君后,因为臣不够宽容大度,臣不想将自己的妻主分出去给别的男子,臣只想一个霸占着你……臣这么自私,殿下做了皇上后,还能容得下臣吗?”
陆羽脸埋在萧锦怀里,手搂住她的腰,依恋的蹭了蹭。
萧锦眉眼温柔,垂眸看着陆羽,说道:“你若是将我分出去,那我才是不高兴呢,我就喜欢你独占我,我就喜欢让你独占着我。”
萧锦像是摸猫儿一样,摸着陆羽的头发,笑着说道:“我身子弱,登基之后若是有别的男子对我有企图,想要用身姿容貌迷惑我,到时候还请君后保护好我。”
“只要你不把我往外推,这辈子,我的后宫之中只有你。”萧锦搂紧陆羽,脸从背后埋在他的颈窝中,哑声问他,“羽儿,你会不要我吗?会狠心把病弱的我推出去受苦吗?”
陆羽的心,随着萧锦放软的语气坍陷下来。这人对外一直宣称身子弱,但她若是真弱,那睿儿又是怎么来的……
陆羽仰头,弯着眼睛单手抚摸萧锦的脸,“都说为君之路孤独寂寞,我想用自己温热的体温依偎妻主,陪你一路前行,直到死后葬在同一个墓里。”
这情话听的萧锦眉眼温柔,眼里的甜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她盘腿坐在陆羽背后,细细梳着他的头发,说道:“羽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用怕,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呢。只要有妻主在,你和睿儿,和陆家,我都会拼命护着的。”
陆羽眼眶温热,垂头轻嗯了一声。成亲这么些年,这人一向是说到做到。
正是如此,陆家非但没有被逼交出兵权,陆枫还接管了禁军。
新帝登基后,众臣上奏说后宫只有君后一人,太过于冷清,为了皇家子嗣着想,请求选秀扩充后宫。
这种折子,统统被萧锦以身子弱驳回了。一些老臣觉得皇上不沉迷于男色,一心只为朝堂,对萧锦的决定大力支持,再说如今东宫已经有了太女,帝后恩爱,何愁没有孩子?
对于后宫,陆羽笑容温和,但对于想要爬龙床的小侍,手腕却是狠辣,将后宫重洗一遍,霸占着皇上,成为一代妒后。
……
陆枫自从接手禁军后,除却最初的忙碌,便慢慢有了空闲时间来陪伴许牧。
春日午后,许牧倚在凉亭的椅子上晒太阳,陆枫端着一碗蜜饯过来找他。
陆枫捏起一颗蜜饯递到许牧嘴边,说道:“蜜糖四处找你,被我忽悠出去了。”
蜜糖如今正是四处撒欢的年龄,最喜欢和哥哥嫂嫂玩闹。
许牧含着蜜饯笑着说道:“待会儿她是若是找不到我,定要和你闹。”
陆枫挑眉,心想蜜糖若是敢过来找她闹,她就让她蹲马步。
许牧捏起蜜饯,刚塞进嘴里,就见陆枫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不由得轻轻眨巴了两下眼睛,随着她慢慢凑过来的唇,微微闭上眼睛。
陆枫低头,唇微微错开他的唇,贴在他的耳朵处,垂眸捏起他放在一侧的蜜饯,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明知故问,“蜜饯,你困了?”
说着将蜜饯往嘴里一掷,吃的津津有味。
许牧黑着脸睁开眼,不高兴的咬着嘴里的蜜饯,瞪了陆枫一眼,他还以为妻主凑过来是要吻他呢……
陆枫笑着拉了拉许牧的袖子,被他哼着甩开,不由得捧起他的脸,吻住他嘟起来的嘴巴。
两个同样甜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却有些同样的蜜饯味,吻的难舍难分。
午后温和不刺眼的阳光撒在接吻的两人身上,暖和舒服。
虽然岁月流逝,但我们依旧静好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番外先是孙窑的,然后是小鱼,爱你们
谢谢云归归不归的地雷
谢谢kangraroo的地雷
爱你们(*  ̄3)(e ̄ *)
☆、番外――孙窑
孙窑的婚事是由她自己一手操办, 忙碌之时,心里既觉得疲惫又觉得甜蜜。
这日晚上提着灯回房之时, 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 便警惕的往前走着,直到一阵劲风朝着后背而来, 就在她想回身反击之时, 闻到随风吹来的熟悉味道。
孙窑脚步一顿,与此同时本来朝她后背拍来的手掌上移, 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将身子挂在了她身上。
来者双腿并用缠在她的腰上,单手覆盖住她的眼睛, 搂着她的脖子, 捏着嗓子问她, “你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