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静,吴乾懵逼了。
袁丁自己都傻眼,他压根没出千。
可为什么口袋里会多出张黑桃a?
他一向警惕,赌钱很少让人接近自己,今天更是全程没人靠近!
袁丁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一凛。
不对,刚刚那个送酒来的服务生靠近过?
马德,被坑了!
就在袁丁愤怒确定八成是刚刚那服务生害他时。
人群里一人喊了起来:
“窝草,赌场真的出千啊!亏得发现的早,不然今天我得亏死!”
这一句话,就点燃了现场。
刚刚还安静震惊的众人,刹那炸了!
“我草!难怪我最近输这多钱!原来是赌场出千,是人么?干这种事?”
“是啊!这哪是开赌场赌?这是抢钱吧!”
“我要退筹码!”
“只退筹码怎么行,要赔偿,将我们以前输的钱退来!”
现场群青激愤,各种找赌场要说法的,刹那就乱了。
吴乾气的肝疼,狠狠瞪了眼袁丁。
袁丁急眼道:“我根本没出千!”
“区区五十二张牌,用的着出千?我可是袁丁,澳城赌霸!”
陈易笑眯眯的不做声,一切尽在掌控。
人群再次有人叫喊了起来:“我说他怎么这么眼熟!”
“他是袁丁!赌霸袁丁,在澳城他就是因为出千被何先生剁掉的手指!赶出澳城的!”
所有人一愣,目光看向袁丁那缺了半截手指的手。
轰!现场爆炸了。
“原来真的是老千啊!还是被澳城赶出来的老千!”
“赌场跟他同流合污,出千不是冤枉他们!”
一群人炸了:“退钱!马德,以前输的也得退!”
“不然今天砸了赌场!”
瞬间赌客暴走,一群人围上来,气势汹汹要动手。
吴乾赶紧叫来安保。
谁知,安保数量太少,根本不是愤怒众人的对手,一下被冲散。
咆哮的赌客们,上来就按住吴乾和袁丁一顿毒打。
现场乱成一锅粥时,陈易已拿着支票悠闲出了赌场。
酒店门外,一辆黑色奥迪正静静等候。
陈易上车,戚国笑眯眯的将车驶出酒店。
“办的好!”
“这里十亿,哪去给兄弟们分了!”
戚国一脸震撼,连连推辞。
“陈教官,帮您办事是应该的!”
“怎能要您的钱!”
陈易一笑:“没你假扮快递哥、服务生,还有最后在人群里喊那两嗓子,我没这容易搞定。”
“可是……”戚国摇头。
陈易不等戚国拒绝,将支票塞给他。
“少废话!这些是不义之财。”
“你们龙啸人为国为民流血牺牲!很多人死了名字都不能留下,这些钱,优先照顾困难的兄弟,其他你们自己看着分,添置点家业!”
“既然我当你们的教官,就不会让你们流血又流泪!”
戚国满心感动,没想到陈易竟如此义气。
眼眶有些发红,拳头捏的紧紧的,对陈易更是五体投地。
就像陈易说的,不少战友在特殊行动中丧生,却连名字都不能留下。
国家虽有补贴,也有照顾,但很多家庭少了顶梁柱,过得还是不富裕。
这些钱,正好可以补贴一下他们。
陈易道:“别墨迹!让你拿着就拿着,谁过问,让他找我!”
戚国想了想将支票收下,重重点头:“嗯!”
……
与此同时,赌场暴乱在江家人增员后,被镇压!
赌客虽没闹事了,但很快赌场出千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羊城赌圈儿。
经常耍钱的赌棍和号这口的大佬、纨绔们都知道了。
一传十十传百!
赌场的名声彻底臭了!
江家和吴家请来的人危机公关,却被人嘲讽为脱了裤子放屁。
赌场办公室内。
吴乾鼻青脸肿,脸色阴沉如同厉鬼,沙发对面坐着江天佑。
“江天佑?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稳如泰山?”
“赌场如今被臭成这样,日后怎么做?”
“哼!当时我来岭南,你怎么保证的?”
“你说江家是岭南霸主,谁都不敢挠虎须,结果现在呢?”
“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你江家却毫无办法?”
吴乾一通撒气似的吼完,阴沉的给自己点根烟。
他抽一口后,气还不顺又骂道:
“这特喵要是在帝都,我早将这孙子抓来扒皮抽筋了!”
“马德!”
江天佑笑了笑:“吴少别急!”
“好戏刚刚上演,慌什么?”
“既然我将他引来岭南,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说完,他招招手。
跟着江天佑同来,一直默不作声男人站了出来。
男人三十五六,相貌颇为俊伟好看。
一身白衣,颇有点潇洒出尘的味况。
唯一可惜处是长了对三角眼,辜负了完美的脸貌轮廓。
吴乾看了男子一眼,立刻感到了一股凌厉杀气。
江天佑笑着介绍:“这位是江家十二生肖里的白羊!”
白羊负手而立,目光精芒闪闪的冲吴乾微微点头。
江天佑道:“白羊是武盟新派下金陵盟的执事!”
“不出意外,很快他将会成为执掌金陵盟的新盟主!”
提到武盟,吴乾也愣了愣:“江家在武盟也有部署?倒是我小看你们了!”
江天佑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沙发扶手上敲击,自信又傲然。
“武盟在很多地方有分舵,江家经营也不是一两天了!”
“大多分舵,都有我们的人。”
白羊平静道:“陈易和金陵盟有旧怨,对付他,我可以找来金陵盟高手帮忙!”
“这混账非常张扬,不仅跟江家作对,还得罪了金陵华家!”
“华家也为武盟出力不少,武盟有意要给他的挑衅一些回应!”
“金陵盟如今空前强大,比起有龙啸背书的山海盟都更强几分。”
“所以吴少不必担心!”
江天佑又道:“除了有金陵盟助阵,我手里还有制约陈易的杀手锏。”
“他来羊城我就没准备让他走,到时萧妃云还不是吴少您的菜?”
吴乾有些担忧:“萧妃云来,目的是萧家老宅。”
“如今老宅到手,还坑掉我们这么多钱。”
“说不准,这会儿他已跟萧妃云夹着尾巴逃回临安了!”
江天佑玩味一笑,一脸算无遗策的奸笑:
“好不容易来了,没那么快!”
“有些人记吃不记打,念旧情啊,可旧情这东西会害死人的!”
吴乾一愣,猜测江天佑有盘算:“你安排了什么?”
江天佑哈哈道:“萧妃云在羊城有老朋友,有些人她不见不会安心的。”
“吴少放心,好戏已经开幕了!”
……
文华东方酒店,总统套房里。
萧妃云看着沙发上笑眯眯的陈易,目光里含着丁点纠结,几次欲言又止。
她对陈易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该将陈易拖进这浑水。
羊城是江家地盘,久留必有麻烦。
但有些旧人,她又经不住有想去看看的冲动。
犹豫再三,她最终咬牙,拿出手机打给羊城分公司的人。
“给我定明早最早的班机!”
陈易却笑眯眯打断:“你急什么?”
“来都来了,还没在羊城好好转转呢!”
“多逛逛啊,你就没啥朋友亲戚要见见么?”
萧妃云愣了愣,没想到陈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将手机挂断,凑近陈易。
“小弟弟!你怎么这么懂我?是姐姐肚子里的蛔虫么?”
“你偷走姐姐的心,为啥不连人一块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