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很是微妙。
芙蕖宫主和阮熹交谈了几句,问了问她娘亲的情况,最后怅怅然的离去。
宫辞追在后头,扬声道,“母亲,我想娶熹熹!”
芙蕖宫宫主摆摆手,临上马车前,道,“随你喜欢。”
她没有受过的束缚,自然不会强加在儿子身上,况且,这个孩子,只是通知,并不是询问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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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武林圣子
阮熹在后头听得无语扶额, 宫辞倒是对这件事颇为上心。
他说娶她,行动力杠杠的。
不久之后, 磨得人上了芙蕖宫, 正式拜见了他母亲。
小年轻两个也是兴致勃勃, 对于成亲很是热衷,拜访了双方父母, 把事情定了下来。
至于阮熹干的那事,老早被宫辞抹去了尾巴, 自然宫辞他娘|亲也没有说厌恶什么的, 事情捅不出去嘛。
至于以后,事情败露了, 那也没事, 两人在一起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能棒打鸳鸯?
没有这种操作的。
是以, 阮熹放心下来, 跟宫辞过起了甜甜蜜蜜,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不过,成亲前夕,坏就坏在阮熹很是焦躁。
她好像得了婚前恐惧症……
具体表现在, 控制不住的狂躁。
阮爹携夫人从大漠归来, 两人亲|亲密密恩恩爱|爱的,在阮熹眼前晃悠,很是扎眼。
“你们能不能别弹了,弹弹弹, 弹棉花啊!”阮熹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
她原本在武场练武,父亲过来说要检查她的武功有没有退步,父女两过了几招,阮熹在与父亲的对战中,几乎保持平手,这让阮爹很是满意女儿的状态,摸着白净的下巴,露出激赏的笑意。
“很好,保持这个劲头,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然超过我!”
阮爹乐呵呵的,他夫妇两常年不在女儿身边,女儿有傍身的本事很重要,行走江湖,多是险恶,女儿的武功高,意味着吃不了亏,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
只不过,阮爹感慨着,女儿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再也不是自家的小棉袄,她会慢慢把重心放到自己的小家庭上,阮爹有些失落,但这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干涉的话反而不美。
他的那点小忧伤,很快就被风姿绰约的美人治愈了。
颂姬腰|肢款款,摇曳那丰满的形体,拧着裙摆过来看父女两,见两人在练武,高喊了几声招呼父女两过来,她端了几盘小点心并茶水,放到练武场上的小凉亭那。
阮熹一想到要成亲,莫名生起了心烦气躁的心思,摇头拒绝了,“你们吃吧,我还要练一会。”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焦躁似的。
可惜,她这边逼着自己把心思放在练武上,精神集中,调动身体每一个部位去沉浸在舞剑上,直到酣畅淋漓的过了一次,已是脸上微微发汗,阮熹正徐徐吁出一股郁气。
却不知何时,阮爹那边叫人拿了他那把挚爱的琴来。
颇有闲情逸致地和美丽漂亮西域美人的颂姬谈风弄月,一个弹琴一个伴唱,倒是雅致。
按理说,这样一幅情景,怎么说也碍不到阮熹身上的,她的眼睛,自然集中在剑上。可惜,在宫辞离开去准备婚礼的第七天,她爆发了。
那边两人悠然闲适,又时而双眼脉脉对视的模样,都说鸳鸯成对,她一个人看着这画面,被刺激了,阮熹不由得大喝一声,把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男女拉了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不懂女儿突然发作是哪样,都说母亲是最懂女儿的,颂姬率先反应过来,眨了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开口道,“阿熹,怎的了?”
这个要怎么说,该说她心很烦,对即将到来的成亲焦虑么,说出来,恐怕颂姬都发笑。
她做出一个困扰的表情,漂亮的五官皱在一起,“我不知道。”
阮熹父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反常了反常了。
一向清冷自制的女儿竟然会这样,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可眼看着她困惑幸灾乐祸也不是做父母的心态,是以,阮爹向颂姬使了一个眼色。
颂姬收到声讯,试图和阮熹谈谈,“是烦心事么,跟娘说说。”
阮熹摇摇头,拒绝了,把手中的剑一扔,直直的插入地面,那深度,三尺的青锋没入,只剩下剑柄在发颤。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阮爹摇摇头,把琴一放,走到那剑插入的地方,转了三圈,才靠近,握住剑柄腕子一动,抽|出深入地面的长剑,视线落在剑身上,叹息道,“看样子,情况很严重啊,这柄剑都毁了。”
这把剑,虽不是什么说得上名的绝世好剑,但品质也不差,由上好的匠人打出来的,比起一般江湖小卒佩戴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颂姬走上来,亦垂眸看着那剑,剑身上细小的纹路裂开不规则的痕迹,着实触目惊心,她一顿,把视线投到阮爹的脸上,“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劝劝?”
阮爹把剑往地上一扔,揽着颂姬笑道,“别管了,儿女的事,儿女自会解决。”
他说罢,眨眨眼,样子调皮,完全没有平日温润的玉|面郎君模样,“你说,宫家小子多久没来找她了。”
颂姬听了,登时恍然大悟。
***
宫辞的确有几日没来了,他自从使尽了办法,让阮熹答应嫁给他之后,兴致勃勃的回去芙蕖宫准备婚礼。
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来看阮熹。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婚礼这种一生只有一次的,宫辞自然想让两人有个好回忆,是以,很是用心,几乎所有事都亲力亲为。
连婚服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宫辞看着精美的凤冠霞帔,一张清秀的脸红了起来,他想阮熹肯定喜欢的,宫辞都忍不住想象她穿上这套衣服的样子,一身红装,皮肤白白的,嘴巴红红的,触目惊心的美,只属于他,眼底也只有他。
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他越想越按捺不住,心底发热,只恨不得把礼服快马加鞭送过去。
可转念一想,阮熹远在兴州呢,就算骑着流星快马,最快也要两天的路程,宫辞眉头一皱,这不行!
这两天的行程,倒是提醒了他,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
他们有七天没见面了!
自从确定在一起之后,两人就没超过一天的时间是分离状态的,因此自己这几天忙碌,以及期盼,空暇下来倒是时时刻刻想起阮熹,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可手头的事没忙玩,只好耐着心思忍耐着。
宫辞的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熹熹会不会生他气了?
想到这,宫辞再也坐不住,把嫁衣一兜背在身上,三步并做两步,往马厩里奔去,牵了一匹骏马,拽了拽缰绳,往东而去。
那已经是深夜,芙蕖宫看守马厩的弟子听到哒哒马蹄,顿觉不妙,定睛一看,惊道这不是他们圣子么,这么晚,也不是要往哪里去,那靛青的身影一跃上马,缰绳一拉,夹进马腹,催得那良驹嘶鸣一声,前蹄踢踏地面,往前一个纵越,飞驰而出,很快没入夜色里,举目再一看,哪里还有圣子的影子?
弟子心惊,匆匆向上头禀报。待众人知晓宫辞的离去,都不知几许的距离了。
***
阮熹练完武,一身的黏|腻汗迹,她嫌弃的闻了闻衣襟,心烦意乱的去了洗浴|室。
却不想这衣服刚脱完,洗浴|室的门就被一股蛮力从外头冲开,阮熹正欲踏进浴桶的脚一顿,透过屏风机警地瞥了一眼,单手一扯,把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这一切几乎瞬间完成,阮熹微眯着眼,透过绢帛,只见那人朝着屏风后冲过来,阮熹自然不会等着,侧目快速的看了一眼结实的屏风,率先发难,三步两步靠近屏风前,运转内里,掌上蓄力往前一拍,把画着国色天香的屏风朝来人拍飞过去。
宫辞没料到自己会被攻击,愣了瞬息,才护住手中的东西,举手去格挡。
这么不管不顾闯进来的贼人,阮熹根本没有留手,急智之下,用了八成的力。
她武功不弱,这一掌下去,一股绵绵却蕴含了恐怖力量的气浪袭来,宫辞耳际的黑发衣袂翻飞而起,被那股掌风扫得猎猎作响。
他对阮熹根本没设防,料想她会出手,动作还是迟了些,运气内力格挡的时候,阮熹的掌风已经逼到眼前,宫辞的面目都被那股风吹得变了型。
此时此刻,如此紧要的当头,除了硬碰,以力打力,宫辞别无他法,他武功较之阮熹,不知高了凡几,因为,迟疑的出手,也卸去了大部分攻势。
剩下的的力量裹着屏风,拍飞而来,绢布被宫辞洞出了一个人形,屏风完成使命后,撞在宫辞身后的窗上,霎时,散架一般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
在那人型洞穿屏风,露出宫辞那张清秀的脸,阮熹面上几乎滞住。
糟糕了!
她也顾不得现场狼藉,小跑到宫辞跟前,上下左右掀开衣服检查,嘴里喝道,“你怎么样,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进来!”
阮熹今日心情不佳,完全没有认出宫辞的脚步和声息,以为那是闯进来的贼人,情急之下动了手。
没想到……
宫辞怔然般,慢慢地抬手,举到额处,抹了抹眉梢的一点暗红,“没事。”
他的武功在阮熹之上,那点力道,在没准备的时刻,必然必然会重伤,但宫辞及时运起了内里,卸掉了打在身体上的攻势,自然没什么大碍。
不过,左侧眉梢倒是被屏风上的木头划了一个小口子。
阮熹咬了咬下唇,心里慌乱而后怕,伸手在他身上一拍,“你还说没事!要是你反应慢,早就……”
她说不下去了。
刚刚看到那张脸后的惊悸后怕还留在心里,是以,她脸上意思灰败。
宫辞见她面色苍白,弯唇笑了笑,伸手拦过阮熹,在她的唇上啄了啄,说道,“没事,我武功比你高,你伤不了我。”
虽是这么说,但是他刚刚根本就不设防,这样只是为了让阮熹的心情好受些而已。
宫辞见她面色还未缓下来,嘻嘻一笑,“熹熹,还有三天你就要嫁给我了,我好欢喜,你欢喜吗?”
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落了一片银河,深邃渺茫,星光在里头闪烁。
阮熹心里一松,扯了扯嘴角,牵起笑,“当然,我亦欢喜。”
“是吗,那我真高兴。”
他说着,把阮熹放开,炫宝一般,把刚刚护在手上包裹塞进阮熹的怀里,眼睛锁着她的脸,说道,“看看,我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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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武林圣子
包裹里露出鲜红的一角, 阮熹几乎瞬间就猜到了那是什么,她嘴角不可抑制的勾起, 抬眸不期然对上宫辞, 一双黑白分明的直视对方, 不躲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