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自言自语,也没有看冬夏,行为举止都十分的怪异。
冬夏皱了皱眉,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这一幕。
傅希林突然抬起了脑袋,笔直看向窗口外面的冬夏,见对方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眸色晦暗,忽的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看起来很奇怪吗?”
“我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许冬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的情绪莫名有些失控,她突然从位置上坐了起来,重重的拍打面前特制的玻璃窗。
她的眼神很凶狠,好像恨不得将冬夏撕成碎片一样。
她也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遍一遍的拍打窗口,直到看守在外面的警务人员走了进来,强行将她带了回去。
冬夏还一直坐在原位上,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回想刚刚傅希林的种种行为迹象,眸色渐渐沉了沉。
没多久,她离开警局的时候,经过走廊,意外撞见了一个熟人。
周梅。
她不知道来警局做什么,此刻脸色十分的难看,眼神可怖阴鸷。
周梅看到冬夏的时候,明显也是一顿,随后停了下来。
她压下内心的狂躁怒火,敛去眼底的阴沉,蓦然笑了起来:“还真的是阴魂不散,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你?”
冬夏看了一眼周梅刚刚出来的方向,勾唇:“周医生平常有逛警局的爱好?”
提起这个,周梅就火冒三丈。
她被江漠那个混蛋关在局里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不是周井然出面,恐怕她到现在还不能出来。
她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被江漠当猴耍了,越想越不甘心和气愤。
缓过神,周梅胸口起伏,呼吸有些不顺畅,讽笑了一句:“比起这个,我更加的好奇,许医生来警局,该不会是来探望傅小姐吧?”
她故意拉长音停顿,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许医生的心胸真的是宽广啊,这么快就原谅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你父亲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仁心宅厚,一定会特别的欣慰吧?”
冬夏并没有被她的言语激到。
她意外的平静,甚至于平静的十分异常。
她对上周梅嘲弄的眼神,红唇轻轻抿出了一抹弧度:“这算什么,你不还在我面前晃吗?”
周梅的笑容蓦地一僵,她阴测测的看向她,绷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听的明白,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冬夏一步一步走前,站定在了她的面前,忽的一笑:“周梅,你以为傅希林进去了,这件事就彻底结束了吗?”
她顿了数秒,看向对方的眼神转冷,阴凉刺骨:“还没有呢,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她的声音如同隆冬的风刮过耳畔,引起了阵阵的凉意。
周梅的眼底飞快闪过了一抹异样,她皱眉,笔直的看着许冬夏,佯装镇定:“是吗,那我就先期待看看了。”
她说完,轻嗤一笑,打算离开这里。
只是才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冬夏,幽幽一笑:“啊,你还不知道吧,傅希林自从认罪以后,精神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你说,电视剧里面,一般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她一定会得到法院的批准,出狱接受治疗吧?”
“看来你对傅希林的事情也挺上心,了解的这么清楚。”
冬夏十分平静。
刚刚审讯室里面,她已经察觉出了傅希林的异样,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周梅见她没有被震惊到,不由的勾了勾唇:“当然要了解清楚啊,不然怎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呢,你说是吧?”
她幽幽一笑,随后转身离去了。
冬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耳畔响起了傅希林刚刚在审讯室自言自语的话――“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贱女人,她出卖了我,不然警方怎么可能找到证据呢,为什么她明明才是幕后主使,可是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却是我呢?”
她的眸子变得有些清冷。
*
中午,冬夏和陆河回了趟老宅。
徐姿蓉看到他们两人回来了,脸上虽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头还是挺高兴的。
餐桌上,菜肴丰富。
徐姿蓉吃饭的时候,提起了他们婚礼的事情,说:“我前两天已经找人算过了,你们的婚礼就定在两个月后的中旬吧,那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两个月后,刚好是入秋的季节。
冬夏有些意外,她原本还以为婚礼会很仓促的举办,没有想到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而且秋天,是她很喜欢的一个季节,所以没有任何的异议。
陆河同样也是,时间方面很充足,足够他们准备了。
既然说起了婚礼的事宜,徐姿蓉也没有放过孩子这个问题,她清了清嗓子,佯装随口一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