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身,带到腰间瘀伤,睡了一觉估计淤血肿胀,疼得更甚。
其实上回那趟和女贩子交手后腰上的瘀伤就没好瓷实,昨晚又被董绪在侧腰上实实在在揍了一拳,新伤旧伤全都撞一起了。
她自己受了这么点皮肉伤就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像林疆他们那种在刀尖上舔血的职业,频繁受伤后都是怎么快速恢复回来的。
林简怕枕畔的陈淮发现她自己的异样,小心翼翼翻身,重新侧躺回去。
她刚躺好,身后忽然攀上一只大手,正正好好搭在她受伤的右侧腰间,“伤处疼了。”男人的声线在夜色里响起,语气笃定。
他知道她这个点左右会疼醒,所以之前特意睡得浅,她翻动几次,他就醒了。
“还好。”她闷声应道。
“都已经第二次了,别给我落下旧伤,毕竟――”他说到一半,忽然打住。
“毕竟什么?”她最讨厌别人讲话讲一半。
“老子看中的女人,腰不灵活可不行。”他话音刚落,指尖略微下滑轻触了下她胯部内裤的蕾丝边,意义了然。
问题是林简居然听懂了他这句话的内涵。
她脸上一烫,生气蹙眉。
“当老子的女人,坐享其成就行。不过万一哪天你自己心血来潮要研究下新体。位,年纪轻轻就落个旧伤在身上,影响你发挥就不好了。”明明说着荤话,他偏偏就能说得浑然天成的坦荡磊落。
林简同样听懂,继续气急败坏,“发挥你个头!”
她话音刚落,陈淮的右手重新滑回到她受伤的区域,手指按压下去。其实他按的力道不算太重,指腹有规律的在她伤处外围以转圈的方式按摩起来。
她知道他对这些应急措施都了如指掌,至少他这会终于闭嘴了,她难得沉住气一言不发,希望明天起来就能生龙活虎回去。
他指腹打圈按摩没多久,她身体就渐渐不自然的紧绷僵硬起来。因为他这力道按得不重甚至于偏向违和的轻柔,被他指腹上的茧子摩擦带过,她这人怕痒不怕痛,他的指腹每带一圈,她就忍不住要被麻痒的发出一点闷哼声,却又被她自己刻意压在嗓眼里,那点闷哼声落在耳边,格外带了撩人遐想的意味。
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能不能重点?”她受不了这种麻痒,嫌弃开口。
“在没有冰敷和药油的前提下,如果你想加重伤情的话,当然可以。”
林简闭嘴。
不到半分钟她又继续开口,表明她自己可以操作,“就这个力道?我自己来。”
“我的力道刚好可以促进淋巴功能帮助消淤,你确定力道能控制的好,不会适得其反?”他将了一句。
她重新沉默,忍着这磨人的麻痒钻身,继续无意识的闷哼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察觉到身侧某人的体温不知何时滚烫起来。
她和他都近乎坦诚相对,所以肌肤上的细微温度变化自然都是感知的一清二楚。
吐息亦是。
林简刚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变化,某人已经没好气出声,“就这点伤,能不能别呻。吟了!”
“谁他妈呻。吟了!”她话音刚落,他指腹继续带过一圈,她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因为刚刚火气爆满的应话,全然忘记之前特意压在嗓眼里的克制,下一秒,她被麻痒扰的呻。吟声实实在在的从嗓眼里冒出来,倒是正正好好坐实了他的诬赖。
“再呻。吟一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办了你!”陈淮的某处已经被她给撩的。。,他撂下一句,抽手回去,和她隔开一点距离。
“那也得看你硬不硬得起来!”林简冷笑一声,这么久以来总算是觉得出了口恶气,她端端正正平躺回去,朗声出口,“办事不是靠嘴办的!”
是在吐槽他这么多次的轻佻出口。
撂回一句,她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而他忽然单手撑在她的肩侧压上来,在她耳边出声纠正,“你错了,嘴巴也是可以办事的,你要是想体验一把,随时恭候。”嗓音沙哑,热意灼人。
林简瞬间听懂,脸上同样喷拂热意。
下一秒他单手撑着的手臂压下一些,他整个人虽然还是俯卧撑似的在她上面,不过明显压近一些,昂。然。。的。。直接抵在她的。。外面。
“硬不硬?”他身体继续贴近,恶意在她大腿根部撞了一下,要她答复。
林简手心紧拽床单,大脑晕乎乎的,像是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又像是涌进大片浆糊一时间扭转不过来。
她还没做好准备,尤其是在眼前的环境下,且不说她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单这房间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耗牛味就让她够呛。
她有选择性洁癖,某些事更是挑剔。
没有听到理所当然的答案,他继续恶意在她大腿根部顶了一下,“硬不硬?”
她赌他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停搁在这个节骨眼上,林简难得聪明一回占了先机怼他,“要办就办,谁怕谁!”
口齿清晰嗓音清亮,林简头一回怼得扬眉吐气,就等着看他便秘似的凝噎以对。
“我是不怕,不过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操趴下了,明天难不成要扛你出门办事?”他应得底气十足,冠冕堂皇地居然是为她考虑。
真假参半。
林简:……
作者有话要说:淮哥:论耍流氓,我是专业的……
空空:狂码一天把自己给勤劳坏了,明天继续双更走起。第一更明天中午12点。看你们一个个的辣么饥。渴,亲妈先开个自行车消消暑。至于正式的车,亲妈要按照自己设定的大纲转折到了才会开。别说话,吻我→_→
第50章
陈淮说完后就翻回到外侧, 身上的重压和桎梏骤然解除,林简舒展了下身体, 自在不少。
他已经起来, 背对着她随手穿了长裤回身上, 他自己穿过的t恤衫还垫在林简的后脑勺上,他又随手拿过林简脱下的衬衫穿上,开始去扣衬衫扣子。
林简这会还躺在床上, 只能看得到他笔挺的肩背, “去哪?”她没好气问一句,看他这样子整装待发的像是去办什么正经事似的, 完全不像是个刚刚情。欲上身的男人。
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刚才大腿上被顶到的。。是错觉。
“外面。”他应得模棱两可。
“干嘛!”
“突然想去外面吹吹风看看夜景。”他嗓音依旧有些沙哑。
“切, 又不是头一回。”林简这会确定他要出去干什么了。很久前从布达切波雪山出来后在荒漠里逃命时她就遇到过一次,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他那会舒予后的声响已经在她的心头种下,稍一回想,就能从她的记忆中钻出来。
林简想到这里鄙夷出声, “打飞。机就打飞。机, 活到你这把年纪了,去打个飞机也没什么好丢人的,用不着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似的。”
“你又不是男人,当然不知道这事不单讲情调还得讲意境, 老子出去找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怎么了。”明明出去打飞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居然能被他说得阳春白雪似的高雅,陈淮说完后随意将至吹了个口哨, 信步悠闲出去,倒像是真的出去外面做赏月看星星之类的文雅之事。
林简一个人躺在床上,空间自由,之前被他搅和了睡意,一时半会都睡不着。
不过陈淮这趟出去的略久。
她好不容易进入浅眠,隐约察觉到床铺外侧有点冷意袭来。
林简迷迷糊糊伸手探触了下,指尖果然碰触到冷冰冰的触感。
高原昼夜温差大,凌晨几点出去外面的温度只有几度而已。
她睡意昏沉,倒是匀了点被子给他。
第二天林简醒得挺早,周遭都是无比安静,显然隔壁其余房间的住户都还没起来。这边时差要比东八区晚几个钟头,晚上太阳落山晚,早上也相应起得晚。
陈淮比林简起得更早,林简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几时起来出门的。
林简起来后看了下她自己穿过的衬衫不知所终,她穿好内衣后就把垫在枕头上的t恤穿上,他的尺码穿在她身上依旧空落落的。
不过奇怪的是,林简穿好上衣后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自己的长裤和鞋子。
没有鞋子还尚可,没有裤子她还真是出不了门。
他的t恤长度虽然比女款要长不少,即便她尽量往下扯去,也只是到她的大腿中间而已,连膝盖都差一大截。
这边的人大都信教观念传统,她要是穿成这样去楼下晃荡,被户主家人看到,的确是很不合适。
难不成他别有所图特意把自己困在这里?
他想去干嘛?
或者说他趁着这点时间要去干嘛?
董绪!
难不成他趁着这点时间要对董绪做点什么?
短短瞬间,她脑海里浮上来无数个念头,冷汗不知不觉中就滩了出来。
林简想得心浮气躁,迅速打量房间里任何可以拿来临时应急的面料。可是视线所及之处,除了地上厚沉的藏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用。
她坐在床沿边,如坐针毡。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外面的晨曦已经越来越亮。
林简越发心浮气躁。
这个男人心思深如大海,她大都时候都看不透,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容易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而这并不是她平时的作风。
林简越想越没底,再次看了下腕间的手表。
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先出去看下情况,待会看下能不能运气好先遇上户主家的女主人,找女主人借条裤子或藏袍来应应急再说。
林简想到这里,赤脚落地,把陈淮的t恤尽量往膝盖上拉扯下去,之后开了道门缝,打算到楼下先探探路。
这个点太阳还没高照,外面温度依旧偏低,她下面光着腿,刚开门出来就觉得凉飕飕的。林简警惕地看了下走廊,刚往前面走了两步就听到楼梯方向有脚步声传来,鞋子落地闷沉,多半是男人的脚步声。
她心头提到嗓眼口,立马退回到房间,把门掩上,只开了一道极细小的门缝,一般人路过压根看不出来,但是却又不会影响她的暗中窥探。
万一她判断失误待会看到的是个同性,她就可以向路过的女同胞求助借下裤子了。
林简打好主意,隐到房门的侧后方,就等着那人经过房间门缝。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而在离她特意开着的门缝前半米处忽然打住。
是以,她压根都还没机会看到来人的背影。
警惕性这么高,难不成是看出了自己特意留的这一小道细缝?
这人会是谁?
如果是陈淮回来的话,进个屋压根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吧!
难不成是陈淮口中包鼎那边派过来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