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珞沉醉在她的馨香里不愿离开,尽情地汲取着她的甘甜,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无师自通地托住她的后脑,强迫她迎向他。
杨妡被禁锢着根本挣不脱,差点又喘不过气来,终于得着机会使劲咬了下他的唇。
魏珞吃痛,才自沉醉中反应过来,松开了她。
杨妡捂着心口窝大口大口喘气,好看的杏仁眼圆瞪着,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不憋死我不算完?”
“我……”魏珞红着脸说不出话,他不是有意不让她喘气,而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是想要搂着她抱着她,口对着口,舌缠着舌,肆意地品尝她的味道。
杨妡见他这副模样,心一下子柔软下来,深深吸口气,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他的颈,甜美的气息在他唇间呢喃,“你气长,我气短,你好歹得让我喘口气啊……如果这次还让我憋得难受,我就再不让你亲。”
“好,我听你的,你别生气。”魏珞环住她的腰,哑声道。
“你这个傻瓜,”杨妡恼道,“要是我真的生气,你必须得哄我,一直把我哄好了才成。”
“嗯,”魏珞老老实实地点头。
他唇上有道血丝,是她刚才咬出的痕迹。
这人真是,就会傻站着任她欺负吗?
杨妡心头酸涩不已,伸出舌头轻轻舔去那抹血痕,对牢魏珞眼眸,低声道:“阿珞,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别人……”
第124章 打算
魏珞的目光骤然深邃起来。
以往她都是唤“表哥”, 这次却是喊了“阿珞”。
简简单单两个字,许多长辈与朋友都这样叫他, 可自杨妡口中说出来却另有韵味,绵绵糯糯地好似带着三分娇柔三分妩媚。
魏珞只觉得周身血液突突乱窜, 身下那一处倏地就抬起了头, 颤巍巍地涨得他难受。他两世为人没尝过女子滋味,也不曾看过春宫喝过花酒,就只那次听薛梦梧的墙角才近距离地感受到男女欢好。
可当时,他只顾着辨认薛梦梧的语调, 竟是没在意两人哼哼唧唧都做了些什么。
这次, 怀里是杨妡温软的身体, 鼻端是她馨香的气味, 她轻轻啃咬他的唇, 她的气息热热地扑在他口中,在他唇齿间流窜,搅了他的心, 乱了他的情。
魏珞突然生起一股冲动, 想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 揉在骨子里, 脱光她的衣裳, 然后……然后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把她融进他的血液里,再也不分开。
杨妡就站在他身前, 身子紧贴着他的。
魏珞一动,她马上就察觉到了。
先前有的那点担心立刻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种担心,这也太硬了吧,正抵在她腹部,让她很是难受。
有心打趣魏珞几句,可瞧着他麦色肌肤上不自然的红色,又觉得不忍,思量片刻笑着抱怨,“府里最近买了批新丫头一个个笨手笨脚的连端茶倒水的事儿都做不好,尤其有个叫青枝的,最不服管教。”
魏珞心中绮念顿时散去,紧张地问:“她对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她一个粗使丫头敢对我怎么样?”杨妡仰头迎上他关切又担心的目光,唇角弯了弯,慢条斯理地说:“我就是觉得她伺候得不好,前两天把她打了一顿撵了。”
魏珞神情明显松快下来,仍是不放心地问:“她人高马大的,真没伤了你?”
杨妡摇摇头,轻声道:“阿珞,你以前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魏珞突然感觉鼻头一酸,以前那些纷纷乱乱的往事潮水般涌上心头。
是王氏先发现了杨妡与青枝的不对劲儿,然后告诉了他。
他自然不肯信,杨妡那般清冷如月中仙子似的人怎可能会做出那种事。终于有一天,他隔着净房的屏风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听到杨妡颤巍巍地说,“青枝,求你,求你。”
那一刹那,他恨不得要杀了两人,事实上,他已经从怀里掏出了刻刀。
可目光一转,瞧见了炕沿上杨妡的小衣。
浅浅的丁香色,既没绣牡丹,又没绣月季,只在不起眼的地方绣了朵小小的野菊花。
正如她的人,安静地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
或许青枝是她唯一的快乐。
他心头一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再进来时,他瞧见杨妡脸颊难得的红晕,眸子里闪动着细碎的光芒,透过她身上浅薄的绉纱袄子,隐约能看见中衣上那朵野菊的轮廓。
看到他,她立刻紧张地退后两步,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手里的帕子。
他放缓声音道:“这阵子公事忙,我可能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她如释重负般轻声应着,“好。”
从此,他便在军营里歇息。
时隔一个月之后再回府,府里上下大都知道了此事,人人用那种讥讽又有些怜悯的神情看着他。
王氏云淡风轻地说:“阿珞,阿珺婆家有个表姐年方十八,性情温柔和气,因为守孝耽搁了婚期,不如休妻另娶,你年纪也不小了,娶个正儿八经的姑娘生儿育女才是正经。”
他想有个正常的家,但是看到杨妡之后,休妻的念头就散了。
在魏府,杨妡除去偶尔往毛氏与王氏跟前送些点心,其余时间基本都闷在院子里。她原本就不快乐,如果大归回家,日子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何况还是因为那种事情被休。
他不想她更委屈,可自己着实受不了那些人幸灾乐祸或者鄙夷不屑的目光,于是又回了宁夏。
有一年的中秋节,他跟身边的将士喝酒,不知是酒意太浓,还是心中太过抑郁,突然就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