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很长时间没有见元玉了,元玉涉嫌伪证最终被判三年,缓刑五年,刚宣判不久,应该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
看见元清和叶心,元玉的脚步声放缓了,她望着元清慢慢靠近。
在叶心手里的元清的那只手没动,他抬起另外一只手做了个手势,立即有人出来抓住元玉把她向外拖去。
元玉大声的骂了起来。
元清那两个保镖不客气地扇在她脸上。
元清大哭,求元清让她看看元震野。
元清头也没抬。
元玉的哭声很快消失了。
……
凌晨两点半,元震野被推出手术室。
大家连忙围上,医生疲惫地接下口罩:“现在情况说不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看他自己了,你们可以进去跟他说说话。”
医生这句话似乎带着不祥的预兆。
叶心扶着邓德仪,邓德仪强忍着泪水,对医生说“辛苦了”。
护士把元震野推进病房后,三人鱼贯而入,站在病床前。
邓德仪走到床头,轻轻呼唤元震野,她叫了几声,元震野竟然睁开了眼睛。
“宝仪,我好累……”元震野说出了几个字。
邓德仪的眼泪掉了下来:“你累,就好好休息休息。”
元震野努力地点了点头,实际就是下巴轻轻地动了一下,但大家都看明白了。
邓德仪挥手,元清跟叶心先出去了。
一会儿邓德仪也出来了,小声道:“他睡着了。”
看样子好像状态还行。
“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有事给你们打电话。”邓德仪道。
叶心看看元清,猜测到他的心意。
“妈,我们在这儿陪你吧。”
邓德仪看看元清:“那好吧,咱们说说话。”
邓德仪拉着叶心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其实元清没有出生的时候,你爸爸他特别期盼,不过他想要个女孩儿,名字他都起好了,叫元丽清,后来元清生了,他懒,就去了一个字,叫元清。”
“但是他也宝贝的不行,逢人就显摆他的大胖儿子,正月十五放烟花,驮着元清去看……”说着说着邓德仪的眼泪就下来了。
元清:“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邓德仪:“其实我的意思是,你爸跟我不对,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们没有处理好……”
叶心:“妈,你别哭了,元清没有怪爸的意思,他就是想搞清楚。”
元清拉着叶心站起来:“我们先走了。”
说罢不由分说拖着叶心出去了。
“元清――”走到门口,叶心使劲拉住他。
元清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裹紧她:“快死了就能一笔勾销吗?快死了他干过的事就不是他干的了吗?”
叶心想劝他看见他眼眶里的泪,走到他面前,用力抱住他。
“元清,你还有我。”
元清低头,对上那双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眸子,狂躁的情绪像是被一只手给慢慢捋顺了。他不确定地问:“真的,你不会离开我?”
叶心听着他带着鼻音的声音,跟委屈的小孩似的,眼眶发酸:“真的,你想让我走我都不走。”
“那我要是跟元震野一样呢。”
“扒了你的皮,关小黑屋里,每天抽死你!”
元清凄惨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缕笑,抽死他吧,他诚心改过。
天亮的时候,医生检查过元震野,说情况好转了。大家松了口气,叶心带邓德仪回去休息,元清留在医院照看着。
到了下午,叶心准备去医院换班,元清突然回北池子家里了。
“别去了,没事了,过来陪我一会儿。”元清抱住叶心,不由分说搂着她躺在床上。
这动作顺溜的。
昨晚一夜没睡,白天虽然补了觉,但还是不够,叶心也没坚持,闭眼的时候戳了戳元清的下巴:“你想起来了?”
“别闹,没有,睡觉。”元清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只想抱着她睡觉。
叶心捶他一下,听他发出均匀的呼噜声,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过了一会儿,那呼噜声没有了,真是睡着了。
叶心不觉困意上头,打了两个哈欠,渐渐没有知觉了。
可能是很长时间没被人抱着睡过,贴着一具热乎乎的胸膛,还有强而有力的心跳,叶心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直到肚皮上痒痒的,她一睁眼,发现衣服堆到胸口,元清手正按在她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