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李重骏轻笑,替她拉开了的手。
没想到绥绥还是呢呢喃喃,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到后来,索性踢掉了被子。
她竟没穿裤子。
两条笔直腻白的腿叠在一处,一只小腿缓缓蹭着另一只的膝盖。胸前裹着主腰,亦起伏的不大正常。
李重骏半年来床笫之欢也不是白欢的,当即眉心一跳,抽出扇子分开她的膝盖,只见海棠经雨,湿了个透,湿得晶莹泛光。
甚至洇湿了身下的床褥。
李重骏顿住。他知道绥绥一直装病,眼前这光景却出乎他意料。丹田气全往下涌,一时腰都直不起来。
偏偏有人不知好歹,觉得不舒服了,人还没完全醒过来,先伸下手来乱摸。蹭了一手的蜜,指尖都是湿淋淋的,一面揉,一面还想再往里伸。
李重骏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了手腕来。
绥绥被拽醒了,叫了一声:“唔……啊呀!”
睁开眼,就看见脸色不善地李重骏。
他有点咬牙切齿,脸还有点红,怎么和梦里的一模一样……绥绥迷迷瞪瞪,一时分不清真实与梦境,可怜兮兮地小声说:“还来啊……”
这话没头没脑,李重骏却听懂了。
他哦了一声,脸上忽然多了些兴味,俯身道:“看样子,有人做了个好梦,嗯?”
绥绥歪着头,在枕头上往下看,只见自己两腿敞开,一丝不挂,指尖还沾了晶莹发亮的水液,脸刷得便红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上火
她挣扎着要抽回手腕,却反被李重骏咬住了指尖,指尖在他唇齿间又痒又疼,绥绥恨道:“殿下、殿下你――流氓!”
“我?有人蓬门不扫开门迎客,还怨我不请自来么。”他说的都是什么啊,绥绥听不懂,只好不住地往后躲,李重骏却跪在榻上追上来,直到把她逼到阑干旁,退无可退的境地,才蛊惑似的地说,
“说说罢,才在梦里,是怎么和我‘来的’?”
绥绥立即反驳:“谁、谁说是和你――”
他说:“唔,那我怎么听你在梦里还叫着殿下?”
绥绥没想到这都被他听去了,仍试图狡辩:“那是……那是因为……”
因为了半天也没找出理由,李重骏却朗声笑了起来,带着一股莫名的得意:“还真是我啊。”
绥绥才发觉自己中了他的圈套,羞愤不已,血往上涌,忽然觉得鼻子底下热热的。
她用手一抹,才知道是淌了鼻血。
李重骏比她反应还快,当即抽出枕边汗巾来给她擦拭,扳着她的下巴让她仰着不要低头。他的手劲瘦温凉,像竹木筷子,摸着她的脸颊,很是舒服;可是他的样子很可恶,似笑非笑地说:“看来跟我在梦里……来得还不错?”
绥绥慌忙抓过阑干上的襦裙裹上,说:“殿下以为我想梦到你吗!”她真要急死了,她从来不做这种梦的,怎么头一回就被他逮到,“要不是王妃娘娘的人参劲儿这么大,我哪儿至于――”
“人参,什么人参?”
李重骏打断了她,绥绥后悔不迭,只得把今日下午的事和盘托出。他的脸色忽然变了,听到小玉拿了药材回来,更是立刻叫了小玉来,大发雷霆道,
“混账东西,谁让你过去?我一早吩咐了不许她房里的人进我的门!谁是你的主子,你要是孝敬她,干脆滚到她房里去!”
小玉像受了刺激,忽然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大哭不止。绥绥忙起身搀她起来,说道:“是我叫她去的,殿下骂我就罢了,骂她做什么。再说,是王妃执意要送,除了殿下,谁敢做主?”
别看李重骏名义上为她说话,对她一点也不客气,把她拉回床上,然后就打发侍从去请太医:“绥姑娘病又重了,赶紧去太医院,看谁当值,让他来瞧瞧!”
绥绥吓了一跳,跳脚道:“我……我没不舒服啊!流鼻血,就是、就是吃了人参呗!王妃娘娘身体那么弱,吃了没事,我……”
绥绥一咬牙,只好说实话,丢死人了:“其实、其实我的病早好了,真的,之前都是骗殿下的,我一直装病来着……现在我比以前还壮,吃了人参,肯定要上火啊!”
绥绥担心的也不是让太医白跑一趟。
这时候大家都快睡了,兴师动众地叫太医,明天阖府都知道了不说,连宫里也要听到风声。
她见李重骏岿然不动,上前拉扯他道:“殿下你这,你这不是害我吗!上次已经因为我得罪了王妃一回,王妃不计较,也就罢了,这次再来一回,那……那他们得怎么看我呀,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啊!”
李重骏不理她,没过多久,太医便赶到了。
太医一来,阖府都听到了风声,绥绥看到那院墙来探出来的玉兰花染上了琥珀色的光泽,便知外面都点起了灯火。
而白胡子的太医隔着帷帘给她好一阵把脉,问询,最后请示了李重骏,还撩开帘子看了看她的面色,诊断出来便是――
脏腑失调,火热之邪内侵,进而化虚火。
俗称又叫,
上火了。
绥绥都要气死了,偏李重骏还不死心,让人拿来王妃送的礼物叫太医一一查验,结果也是完全的安全,一点不好的东西也没有,而且那些人参,茯苓,都是女人极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