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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天子冠上珠 厘梨 6965 2024-06-30 09:20

  彤贵妃希望朱伊与颜玉儿打好关系好,对颜玉儿极为亲热,将人领进来便回前殿了。

  朱伊开始怀念从谷阳到湖州路上那段与谢映没羞没躁的日子了,不用见这样多讨厌的人。

  四下无人,颜玉儿开口便道:“嫂嫂。”

  朱伊眉眼冷下来:“颜玉儿,你胡乱叫什么?”

  “呵呵,现在又有底气了?”颜玉儿笑道:“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么,你跟我哥已有肌肤之亲?”

  朱伊捏紧双手,又松开,道:“颜玉儿,我为何那样暗示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实话与你说,你哥给我下跪赔罪了,希望我忘记那些天的事。你不要逆他的意才好。”

  颜玉儿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朱伊笑道:“我说,你哥哥颜凤钦向我下跪,求我原谅他的无礼。”

  从许久前同乘画舫游丹水时,朱伊就听出来了,颜玉儿很是崇拜她哥,想来颜玉儿只能接受颜凤钦把她当玩意儿对待,哪能接受颜凤钦私底下向她一个虚有其名的公主下跪行礼。

  果然,颜玉儿气得脸色铁青。朱伊浅浅一笑,自顾钻进了被窝,道:“我要睡觉了,郡主请便。”

  颜玉儿冷哼离开,朱伊也抓着锦被冷哼,回宫了谁还怕她。

  朱伊睡得迷糊之际,感觉自己唇舌间被侵入湿润柔软之物,人也被搂在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她眼睛一下子还有点睁不开,嘴里已道:“谢映,是不是你?”

  “嗯。”男人道。

  朱伊揉了揉眼,看清这张一天不见都令她想得慌的脸,回抱住对方,道:“前晚上可是你来敲过我窗户?”

  谢映笑了笑,道:“是,吓到公主了。”

  “真的吓到我了。”朱伊往他怀里挤得更贴近,又压低声音,生怕惊动什么似的:“谢映,你说,那种东西,是真的么?”

  朱伊睡觉时不喜穿太厚太多,地龙炭盆一起上,被褥也铺得尽量暖和,身上的衣衫却是力求单薄如夏,觉得这样才舒适。

  因此,她现在的领口敞开了一些,两团软雪紧紧挤在谢映胸膛变了形状尚不自知。

  谢映被朱伊的动作取悦了,摸着她头道:“伊伊不用害怕,至少这宫里的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朱伊体味谢映话中含义, 蓦地抬头看他。他如此笃定说是假的, 这意思……皆是他所安排?

  谢映朝朱伊微微点头, 意思是如她所想。裴卿让的死,果然与皇帝干系极大。只不知皇帝是主谋还是顺水推舟。

  不过这件事,谢映只打算告知韩允嵘, 暂不让朱伊知晓。至于韩允嵘与朱绰接下来该如何, 也只能由韩允嵘自己做打算。

  朱伊想问谢映为何要这样安排?但她想了想, 既然谢映没有主动要提的意思,那多半就是不希望她问。

  果然, 谢映已换了个话题:“公主的月信可来完了?”

  朱伊蹭蹭他的肩, 道:“快了, 尚未完全干净。”

  谢映就叮嘱:“月信过了记得继续服药。”

  朱伊闻言抬起头, 想了想道:“谢映,陶扇已告诉你了吧,我是难以受孕的体质, 你说, 万一我嫁给你以后, 一直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原来公主已经迫不及待想为臣生孩子?”谢映忍不住笑。

  “不是,我是说真的。”他还有心情调笑,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害怕和担忧。

  谢映安慰道:“公主,你还这样小,就先不要想这些,按时吃陶扇给你做的药丸子就成。等我们成婚后再慢慢考虑。”

  “我哪里还小?就快满十六了。”

  “是,是, 公主一点也不小。”谢映语气意味深长,说着低下头看去。

  朱伊这才发现自己前襟半敞,露出一片耀目的雪波,连忙要伸手整理衣衫,却被谢映捉住手腕,不准她拾辍自己。朱伊便见谢映俊俏的脸上逸出一抹恶质的笑:“做什么要遮起来,公主不是故意穿这样单薄想给臣看?”

  朱伊的脸颊顿时腾起两团红云,怒道:“你说什么啊?谁会故意敞给你看?”

  之前在去湖州的路上和营帐里是没有这样的条件,都冷得跟冰窟似的,她自然也裹得厚实,但她以往在宫中,每个冬夜皆是穿得如此轻薄。

  他说得,好像她故意引诱他似的。朱伊分辩道:“你以为这就叫引诱了?若是我存心引诱你……”她陡然顿住。

  谢映饶有兴致在她耳旁低语:“公主存心引诱会如何?继续说,臣是真想知道。”

  朱伊被他落在她脖间的呼吸激得战栗,想起谢映对她做过的,她鬼使神差地软声道:“像这样。”

  说着朝谢映凑过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尖,湿漉漉的,朝男人的耳根一舔,再一舔,又含住了轻轻啃咬。

  谢映半眯起眼,随即难得主动叫停:“好了,可以停了,公主。”

  朱伊听谢映居然一反常态叫停,吃吃笑起来,顿时玩心大起,反正她小日子尚未完全结束,他不能把她如何。朱伊非但不停,反而愈发来劲,咬着谢映的耳根时轻时重地吮吸。

  这还不够,她的一双小手有样学样地隔着衣物在谢映身上游走。

  谁叫他欺负她的时候那样狠?他欺负她的时候,她叫他停过多少次,他停过吗?她以往叫他停下,他只会变本加厉。

  朱伊感觉到谢映身体越来越紧绷和炽热,就知道他想……

  谢映已放开朱伊,平躺在一旁,朱伊可不放过谢映,趴到他胸膛上,凑近观察他隐忍的脸,微蹙的眉,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觉得他这克制的样子让她喜欢得不行。

  朱伊的领口在她自个动来动去忙碌时又被扯大了两分,她这样的姿势,便让那晶莹如雪的一双浑圆滑到了衣衫外头,毫无保留地落入谢映眼底。

  谢映终于抬起手,在她背心轻抚了抚,道:“公主玩开心了么?”

  朱伊还没来得及回答,已被谢映掐住腰,一番天旋地转,她被他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谢映声音危险:“公主,你以为你身上没去得干净,我就不能收拾你了?”

  他说话时已曲起一条长腿,膝盖不容抗拒地顶入朱伊腿间,令她无法完成并拢双腿的动作。

  朱伊终于有点怕了:“谢映,你想做什么?你――我告诉你,我月信真的没完,你不可以的,这样会有损我的身体。”

  谢映笑了笑,低下头,用鼻尖触了触朱伊的鼻尖,朱伊的脸一下红了。他道:“我知道了,公主放心,臣绝不敢有损公主凤体。”

  “那就快放开我。”朱伊有些底气不足,他随意一碰,甚至他的声音,就能让她浑身酥软。

  谢映并不下床,就着跪在朱伊身前的姿势开始除掉束缚,他只摘下缕玉腰带和褪掉中裤,一身墨蓝地刺绣玄色暗银云头纹的外袍还齐整穿在身上。

  与女孩衣衫凌乱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朱伊慌神唤道:“谢映!”

  谢映俯到朱伊身上,与她对视:“我知道公主癸水未净,不过,公主将我变得这般,也得给我解决是不是?”

  说着他隔着衣料不轻不重顶撞她两下,让她感受他蓄势的雄伟。

  朱伊被他这般对待,哪里还有先前得意,也不敢说自己是故意的,只能装可怜:“可是我……我今天真的不行。只能委屈――”

  “没关系。”她话没说完就被谢映截了:“还有别的办法。”这里是逦吉宫,谢映原就没想过真的与朱伊袒裎相见地纵情。

  他撩开袍摆,捉了她柔嫩的小手往下探去,朱伊险些尖叫,那肌肤毫无隔阻直接相贴的触感,滚烫而硬挺,叫她立即就想缩回手去,引得谢映发出一阵低笑。他哪里容许她缩回去,大掌强势地带着她的掌心包裹住自己,在她耳边道:“要辛苦伊伊了。”

  “你怎么能这样……”见怎样挣扎都是徒劳,谢映始终掌握着她的手,朱伊终于低泣着控诉。

  谢映下腹早被朱伊点燃的火燎得发疼,朱伊这委屈得哭的样子叫他更疼……

  ……

  朱伊第二天早上醒来,手上还残留着昨晚的深刻触感,她的手变得仿佛快不是她自己的,麻木,掌心更是像要灼烧起来,仿佛脱了一层皮。那个时候,男子的器物还在她手里不断长大变硬,最后她的两手全沾满了他的……

  谢映那个混蛋!朱伊用头撞着床柱子,绵风吓得赶紧来拉开朱伊:“公主,小心撞傻了!”

  过一阵,朱绰过来找朱伊,朱绰的话已是说第二遍,朱伊才听清对方说什么:“你就带这样少的东西?不是说要在瓮泉宫住到除夕之前么?”

  朱伊哦了声:“那叫绵风再多收拾些。”

  朱绰道:“对嘛,我跟你说,老三……”朱绰说着就来拉朱伊的手,被朱伊迅速地抽回去,她现在对用手跟人肌肤接触尚有阴影。

  朱绰一愣,朱伊忙解释道:“我手凉。”

  “没事,我帮你暖着。”朱绰又强行将朱伊的手拉过去。

  “……”朱伊看着自己的手。

  “老三,我真是好开心。明天就要出发去瓮泉宫,那边离京近,宫禁又不严,我终于可以见韩允嵘了。这一回,我打算要主动引诱他!”

  朱伊心头一震,彻底回神。朱绰是存心要整治她吧,这几日来找她,每次说的事一次比一次让她受惊吓。上次大半夜说鬼,这次她说啥……?

  “你,你想怎么引诱他?”朱伊的心跳得如捶鼓。一是担心朱绰犯傻,二是担心若叫皇帝知晓,她哥哥的性命……

  “我照着戏本子上的来呀,我的招数可多了,不怕他不就范。”朱绰笑得得意。

  朱伊呼出一口气,面容和语气都变得严厉:“阿绰,不是我爱干涉你,但我真不同意你这样做。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与韩允嵘发生了实质关系,父皇会放过他么?你还想不想要他性命?”

  朱绰低低道:“我考虑过的,正是因为我考虑过,所以,我才打算如此……我,我想的是要一个韩允嵘的孩子,然后逼父皇将我嫁给他。看在小外孙的份上,父皇应该会同意吧。父皇若是还想杀他,我就用我的命去威胁父皇。”

  “……”朱伊愣了半晌,问:“你就这样喜欢韩允嵘?”

  朱绰用力点头。

  朱伊不再说话,她觉得,朱绰太过乐观了,皇帝岂是这样容易被左右的人。她决定下次要与韩允嵘好好谈谈,靠朱绰自己,是没有用的……

  这一个白日风平浪静,入了夜,有暗色作为掩盖,隐秘鬼蜮便多了。

  甄惜坐在青嬷嬷指定的钧池水榭里,心如乱雨飒飒,她等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推开。

  甄惜立即站起身转头看去,见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才安下了心。

  谢映走向甄惜,道:“青嬷嬷说,娘娘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这样的天气, 大部分人都穿得臃肿。甄惜知道皇帝在室外时, 穿的龙袍内里满镶天马皮, 里衣也有三层,行动难免失了轻巧灵便。

  而谢映,甄惜瞧着他的衣装倒是与秋时差不多, 一看就知那外袍里穿得单薄, 因此无论做什么动作, 依旧清劲潇洒。

  甄惜突然抬起绢帕拭泪,细细道:“世子爷, 为了您, 我很快会失去一切是不是?甄惜一介女流, 只能做世子手里的棋子, 我只求世子对我这么个无辜女子不要太狠心。”

  谢映给甄惜吃定心丸:“只要你助我成事,你想要的荣华以后都会有。”

  甄惜凄凉一笑:“世子又在哄我了。莫说以后,我现在就有心愿, 世子可愿让我达成?”

  谢映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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