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乐和柳子州在陆婷这儿的饭吃的并不安心,这饭菜刚上桌就被一通电话将夫妻二人叫走了!
听来电似乎是柳寒风学校的电话,姚乐乐挂了电话便拉着柳子州匆匆离开了。
陆婷将他们送出去,李秀兰看着那一桌子菜直发愁:“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哪儿吃的完?”
“不急,慢慢吃。”陆婷笑道。
李秀兰打量了下桌子上的菜,拿过筷子坐下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寒风又惹祸了吗?”
“可不是?”陆婷笑道:“那小子真是太顽劣了,看着和那两夫妻真是天差地别。”
听说这自从上幼儿开始就不断招惹那女同学,越长大越甚,最严重的一次惹得同班两个女同学为他大打出手!
可老师办公室里,那小子没事儿人似的说了句:“打架对促进同学感情有益。”
听到这样的理由的时候,陆婷也忍不住要无奈的笑。
李秀兰听着不由偏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孙儿说:“咱们这孩子可不能和寒雨一般顽劣,要和爸爸一样乖一些,别叫妈妈和奶奶操心。”
陆婷笑笑看着她说:“他还小,和他说了也不懂的。”
最关键是,她私心里觉得这孩子,将来啊,肯定是个懂事的。
吃完饭,陆婷起身收拾碗筷。
李秀兰不要她弄,催着她去休息:“趁着还没上班,赶紧休养好身体。以后啊,这个家还要靠你撑着。”
有时候李秀兰会想,要是峰儿还在多好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
他和陆婷一起拼搏,她就在家里帮他们照看孩子。
可惜这世上,最不可能实现的就是如果……
想到齐峰,李秀兰也不知道怎么地又想起了路非那个人。
自从齐峰去世后,路非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时间变多了,是为了谁她当然清楚。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李秀兰对路非也有所改观。
那个男人,并非像她一开始想的那般是个渣男。
这么久了,他对婷婷一直默默关怀,从不越距,似乎也没想过越距。
不过最近这人好像好长时间不来了,李秀兰似是随口问了句:“婷婷,路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
陆婷翻着资料的手一顿,随即笑道:“不清楚,我没有和他联系。”
她从不主动与路非联系,只是那人会发信息给她。
多数些关心的信息,或是嘱咐她注意身体,陆婷没有回复过。
她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和他之前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哪怕齐峰不在了,也不可能……
李秀兰擦着桌子的手一顿,随即有些担忧道:“你有空还是和路先生通通电话,万一他是出了什么事呢?那人帮我们不少,礼尚往来嘛。”
“他出不了事,妈就别担心了。”陆婷没有翻看资料的心情了,她起身往卧室走去:“我去睡会儿,待会儿您也休息吧。”
李秀兰看着她的背影止不住的叹息,总是这样,每次一和她说起这事,她就要逃避。
她有些无奈的摇头,快速擦了桌子拿着抹布去了厨房。
陆婷不担心,可李秀兰还是忍不住要担心的。
细细一想,路非好像已经有七八天没来过了。甚至也没给他们家里的座机打过电话?
这么一想,李秀兰不由皱起了眉头。
别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擦了擦湿哒哒的手,起步走去自己卧室,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
那是路非之前在医院给她的,叫她有事和他联系。
她一次没打过,一是怕陆婷反感,二也是实在没什么事情去联系这人。
但眼下李秀兰越想越心慌,她觉得还是打个电话安心些。
拨出那串号码之后,她坐在床便等着那头的人接通。
“喂,您好,哪位?”电话那端传来的并不是李秀兰熟悉的声音。
她怔了下问:“这不是路先生的号码吗?他人呢?”
那头也楞住了了,随即那人解释道:“您找老板啊,他……”
男人欲言又止,“他最近身体出了些状况,您若有要紧事和我说也一样。”
“身体出了状况?!”李秀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啊!”
那端的人陆陆续续说着,李秀兰已经坐在不住了,她拿起一旁的外套和包问:“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路先生。”
挂了电话她从卧室出来,瞧了一眼陆婷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一眼睡熟的孩子叹息一声起步离开。
李秀兰给路非打电话的时候,那人躺在病床上睡了。
她的来电在路非手机上是有备注的,作为这个男人的第一助理,自然知道李秀兰和陆婷的关系。
若是旁人的来电,他不会说路非身体不适,但这人是李秀兰他觉得说得,也有说的必要。
作为路非的亲信,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家老板对陆婷的用心。
等路非醒来的时候,助理将这事告诉了路非,毫无意外迎来男人的训斥:“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陈谨低头道:“您为陆小姐做了那么多,眼下您生病了,她来探望一下也是应该。再说,她也不见得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路非抓起床头的水杯朝着他扔了过来。
那人不敢闪躲,睁着眼睛看着路非扬手要朝着他砸过来。
但路非最终并未砸过去,这助理跟了他多年,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朋友。
他将那只玻璃杯搁在一旁,无奈叹息道:“我的感情不该造成她的困扰,这是我的一厢情愿,与她无关。她自然有权利无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以后切莫再犯相同错误。”
陈谨沉默,可他最后还是不得不在路非近乎鄙视的目光中说:“我知道了。”
门外,李秀兰拎着水果过来的时候,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便止住了脚步。
谁能想到,她那么一顿,就听见了这段对话?
就连她也不得不叹一句,命人弄人。
收起思绪,李秀兰抬手敲响了那扇门。
片刻后陈谨过来给她开了门,微微致意之后,他起步出去。
路非靠在床头看着来人,弯唇说,“劳烦伯母亲自跑一趟,实在是不该。”
“客套什么,我今日是代婷婷来看看你,毕竟你之前帮了我们不少。”李秀兰将手里东西放下,看了一眼路非绑着石膏的腿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