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嗡,脑门儿一热。一个‘你’字把他邪恶的本质暴露无疑,公众场合耍无赖,他还能有个正经样子么?连翘后悔惹火烧身了,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人根本不是淡定帝,而是禽兽王。
眼看阵地不保,连翘急红了眼:“你个仗势欺人的人渣……咱俩之间没有感情,没有感觉,这样做算啥?你凭什么闹腾我?”
停下动作,邢烈火抬头,眉目一冷。
“自找的!”
连翘头大了,哀叹。
“你通通都知道的,不是么?我只是为了气易绍天。”
一听这话,太子爷顿时火冒三丈。
“有种,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人?”
连翘抿唇,哧哧一笑,“你说呢?咱俩又不熟。你莫名其妙把我掳走,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征求过我的同意么?你又当我是什么……东西?”
他的蛮横,他的狠戾,他的霸道,都让她直咬牙。
冷哼一声,他放她下地,然后开始整理身上略微褶皱的衣服,脸上寒意丝毫未退,眉间冷硬一点未改,低沉放肆的磁性嗓声依旧霸道。
“记住,在我面前,不许提别的男人。”
“……霸道!”
“相对的,我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对婚姻会绝对忠诚。”
连翘无力反驳,好不容易从齿缝儿里迸出话来。
“嗬,说得这么肯定?你不会真的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
怪异地瞟了她一眼,因‘情’一字,冷却了炽烈的火焰――
坑深 013米 我媳妇儿。
电梯停下。
门刚一开,连翘瞬间腾空而起,被刑烈火打横一抱就往外走。
被一众人的注视下,她华丽丽的糗了:“火锅,生在红旗下,党白教育你了,公众场合注意影响啊。”
冷哼一声,邢烈火压根儿不理会她的聒噪,直接将她往车厢后座一扔,然后自个儿也跟着坐了进去。
汽车疾驰,各怀心思,良久无言――
狭小的空间里,浅淡香味氤氲蔓延,他深邃的五官暗沉,刚才电梯里亲热时,他发现这小丫头留在身上那一块一块的瘀青竟褪散完了,仅仅一个晚上,她的痊愈能力就这么强?
不对,一定有哪儿不对。
握在她纤腰的手掌不由收拢,然后一把拽过她来就压在自个儿怀里,冷声逼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莫名其妙,这男人又抽疯了?
连翘被他挤压得身体快要喘不过气儿了,深吸好大一口气才微眯双眸顾左右而言它:“我啊?!谁也不是。三不女人一个。”
闹不明白现在年轻孩子这些歪歪名词儿,邢烈火盯着她潋滟的双眸,目光一沉:“三不女人?”
被他盯得发毛,发慎,发慌,连翘赶紧地解释:“三不女人,按连氏语录来说,即为:猜不透,看不明,拎不清。”
……
此时,帝国商厦电梯监控室。
易绍天一脸阴沉地坐着,他的面前是电梯里刚才的监控录像,半晌,他一动不动,那颗心如同针尖儿般刺痛,嗓音骤冷。
“把这一段剪辑给我。”
“好的,易处。”
视频里妖丶娆得像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多么动人――
她,还是他那个清纯干净得如一汪清泉般的小丫头么?她,还是那个喜欢他,迷恋他,依赖他,为了他什么都敢做的傻丫头么?
原以为他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待,结果,爱情终究斗不过命运。
“易处!?给。”电梯管理员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回忆里拉回。
沉凝了几秒,易绍天站起身来:“行了,保密。”
“是。”
走出监控室,他的脸色更显苍白,还夹杂着有一丝异样的精气神儿――
安然,如果你看到这个,还敢不敢认定那个男人是属于你的?
*
到达邢宅的时候已近中午。
一公里的森严警卫,整个警备区内不允许闲人进入,一道道关口闯过来,一溜儿荷枪实弹的卫戍警卫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连翘一个头两个大。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和这种金字塔端的男人搭上线儿。而此时,她竟有一种被人拉上刑场砍脑袋的错觉。这邢烈火家里是什么身份背景她还没弄清楚,他需要她来充当的是什么角色也还没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