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还带着她去,这又唱的哪一出?别不是什么鸿门宴吧!
正寻思间,就见到火哥放下了筷子,脸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可那话里的客气劲儿让她知道,他也非常的乐意。
“打个电话来不就结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抿了抿唇,卓云熙露齿一笑,特别的大方有礼,“呵呵,我爸啊觉着和你之间有了些芥蒂,他也是之前不知情,要不然不会给你派那么个混蛋过来协助你工作,为这事儿,他心里老过意不去了,可老人家么,也拉不下脸来,你就跟他个台阶下……后天,是我母亲的生日,也没请外人,就自己人聚聚,你俩一定要来……”
听着她清亮的声音,合情合理还特别下软的解释,连翘轻扬着嘴角笑了。
官家小姐就是会说话啊。
老实说,对这个卓云熙她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来,人家姑娘看着还是挺单纯善良的,可是对于那个派牛政委来红刺的卓老,她觉得可就说不准了,而且他们家想让火哥做女婿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所以,要让她有什么好感,也着实挺难的。
不过这种事儿,向来没有她表态的机会,只有静听火锅同志指示的命。
可是,这时候,斜靠在椅子上点了根儿饭后烟的火锅同志,黑眸瞧着烟火半晌儿没动静儿,脸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更别说答案了。
但是,笼罩在他身上那层生人勿近的气压却在不停的流转。
没有人说话,卓云熙的笑容僵了僵,又扩大开来,“我说,邢师兄,怎么着,还非得我爸给你道歉认错儿才请得动你啊?”
往嘴里吸了一口烟,邢爷微微一顿后,对着连翘勾了勾手指。
连翘不解地将脑袋偏过去,只见邢爷原本冷着脸软了不少,那深邃的目光就落在她脸上,轻声问:
“媳妇儿,老师请客,你说咱去不去?”
心脏在抽搐,连翘想发笑了。
越发觉得他俩在一起就像电视剧里的雌雄双煞似的,专不干好事儿,以恶趣味儿整人为乐。火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突击她的家庭地位和重要性,变相的拒绝卓家那门亲事。
可是,如此一来,不是把矛头丢给了她么?
嘿嘿!哪儿那么容易,微微牵着唇笑了笑,她状似温婉的摇了摇头,“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好一副夫唱妇随的美好画面!
再抬起头望向卓云熙时,邢爷的脸又恢复了原状,似乎是思索了好几秒,才拧着眉头点头说。
“麻烦转告卓老,我和我太太一定会准时赴宴的。”
又官方又客套的词语,和卓云熙嘴里那句请自家人完全是两码子事。不过,她也没有计较的立场,淡淡地笑了笑就站起了身来。
“那成吧,邢师兄,嫂子,你俩慢吃,我就先走了!”
见火哥又不说话的样子,连翘有些绷不着面子了,不管心里怎么样,礼节性的东西还是必须要的,于是,好笑得两只梨涡深深地。
“卓小姐慢走!”
“好的,嫂子再见!”
对她友好的挥了挥手,卓云熙就带着俩警卫走出了食堂。
望着她的背影,连翘不禁摇了摇头,人家这涵养,这素质,这美丽大方,她啥时候才学得会啊?
老实说,瞧到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完美的女人,连她都有点儿替火哥不值了。
“放着天鹅肉不吃,多浪费啊……”
一双筷子如刀芒落下,敲在她的手爪子上,邢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成天就知道瞎白话。”
“实话实说罢了,你自己不觉得么?”连翘微微侧头,手支撑着下巴看他,样子极其的认真。
眉目冷冷的,邢爷被她那小眼神儿瞄得,浑身都竖起了冷刺儿:“你真这么想?”
不张嘴,不说话,一动不动,那女人就那么盯着他瞧,瞧得他老大的不自在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看什么看?说话!”
炸毛了?!
连翘郁结了,这家伙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不是说今天要求婚的么?为什么等到现在了,还是没有动静?
想了这里,她不由得倾身过去,贴近了他,轻声问道:“火哥,你没有话要向我说么?”
望着她两秒,邢爷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什么?”
欲哭无泪,这家伙难道说压根儿就忘记了!
拧紧了眉头,连翘回答得有气无力:“没事儿,走吧……”
好笑地望了她一眼,邢爷伸手就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走吧,小牛仔!”
好吧,某女人又多了一个昵称!
――
从食堂出来之后,火哥接到个电话径直去了行政楼,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她到机要处!
虽说明知道他忙得不行,但没有听到他的求婚,连翘心里还是闷乎乎,说不明白什么情绪,捋了捋头发思索片刻,又觉得是自个儿太矫情了,自打喜欢上这男人了,好像要求越来越多似的。
女人啦,唉!脱不了那个情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