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她受大姐影响死看不上俞老大,什么人!这次回来也准没好事,还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她,当她无知吗,啦蛤蟆想吃天鹅肉,让她姐打死他!
夏小鱼拿了衣服赶紧出来,皱着秀气的眉头,在心里把俞家老大骂了无数遍,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衣服真漂亮。
围巾也漂亮。
夏小鱼愉快的转着圈,刚转外就看到毕竟的路上一帮穿着诡异的男人站在一辆轿车前,吞云吐雾的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竟然在大冷的天没有穿外套,粗壮的胳膊上漏出半截刺青。
夏小鱼吓了一跳,顿时变的胆怯,下意识的想后退,但又怕做的太刻意。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有见色起义的小混混开口:“挺漂亮,小妹妹多大了?”
“在哪来念书,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兜兜风。”
为首的男人掐灭烟没在意,不就是兄弟们嘴欠过过瘾,有什么,但他起身看清对方的样子后,刚站起来的身形险些没有再跌回地上。
要说这两年哪件事最诡异,弥月酒吧那件事当之无愧的魁首,它的震慑之处是牵扯出了道上的六爷。
这件事六爷虽然没有追究,但当事几位主都被待了过去,他们的地盘随后急剧缩水,马老大一句话都没敢吭,谁敢说中间没有关系。
如今他妈的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件事的阴影,这些瘪三是要给他找死吗!这位女孩子也是随便能看,随便调戏的,吓到了她一个不高兴再告一状,他们全他妈去吃牢饭!
为首的男子一巴掌拍在乱说话的小弟头上:“瞎叽歪什么!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看你把人吓的!快道歉!”
他说什么了!平日兄弟们遇到漂亮的小姑娘说两句不是常事,但小弟明显的分辨出大哥是口头意思意思还是真的很生气,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不理解――
“还不她妈道歉!”
小弟急忙低下头,脖子上的金链子一阵摇晃:“对不起,对不起,我口没遮拦,小姑娘你别介意。”
为首的男子尽量微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过来接一位兄弟的母亲,没有冒犯您的意――”为首的男人抬头,发现那位小姑娘已经惊吓的跑远了。
为首的男子见状松口气,一巴掌拍在出口的男子头上:“你他妈以后眼睛擦亮点,不想活了少他妈拉我们垫背!赶紧让兄弟们办完事走人,妈的!这什么事,出个门都他妈这么危险。”
“大哥!我……”
“我什么我!不服气是不是!回去如果让马哥知道你给他添了这么大的乱子非处置了你不可!”
“大哥,那,那怎么办――”
“好了。”为首的男子灭了手里的烟,应该不会那么点背:“都他妈记住了,回去了谁也别乱说!”
乱说什么!有什么值得说的,就调戏了一位路过的小姑娘,被大哥骂了一顿,是什么机密吗?
“赶紧的接了人走。”
……
夏小鱼心有余悸的跑回家,吓脸色苍白。
“怎么了?”
“没事,没事遇到几个不像好人的人。”
夏渺渺皱皱眉:“没怎么着你吧。”
“没有。”看起来只是长的凶恶一些,人应该还不错,夏小鱼赶紧回房换衣服,俞家老大那点小恶心,已经被吓的消失殆尽。
……
年三十把节日的气氛烘托的暖意浓浓,谁家在外打工的儿子回来了,谁家的小孙子回来了,谁家的大姑娘现在还没有嫁出去也回来了,谁谁家的姑娘终于带了男朋友。
邻里家贴着对联,笑意盈盈的说着彼此家的大事,仿佛今天突然间就和谐不少,街道上也干净不少,连楼道了都了随意摆放的自行车和垃圾。
夏渺渺早早的贴了对联,夏爸爸出完上午的摊刚回来。
夏宇和大姐在厨房里包饺子:“爸,有生意嘛?”
“接了一个活。”说着洗了手就要过来帮忙。
“不用,就快好了,跟妈去屋里看电视。”夏渺渺把他挤走,手里的动作不停,一会一个憨态可掬的饺子放满了菜板。
夏妈妈见老头子回来陪着小女儿磕着瓜子开口:“老俞家老大带媳妇回来没有。”
“没有。”
两人义愤填膺的聊着,听起来比俞爸俞妈还在乎老大会不会带媳妇回来。
夏渺渺正捏着,突然手机响了,看眼来电显示笑了笑,甩甩手拿起来夹在耳朵上继续包:“春节快乐。”
何安的坐在车里,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刚才一位修车的大叔刚刚离开,现在应该到家了,干净整洁的大街上张灯结彩,却没有了欣赏的路人,红红火火中一片寂寥。
“干嘛呢?有没有赔伯父伯母包饺子,肯定没有,因为你不会。”夏渺渺想了想试探的开口:“帮我跟伯父伯母说新年快乐。”
“好。”何安下了车,白色的高领针织衫,外面一件羊毛大衣,发丝遮住了眼光,却没有掩盖一身比外面更冷的气度,声音也淡淡的带着三分无所谓的慵懒:“做什么呢?”
夏渺渺却知道他一定是想她了,否则不会特意给她打电话:“包饺子啊,想不想吃,煮熟了给你送一碗过去。”
“好。”
“想得美,我得穿过大半个省城,咦?外面下雪了,你们那里呢?有没有下,报着有雪,以为不下了呢。”
何安看着慢慢飘下的雪花,不一会铺满了路面,因为路上行人不多,洁白的无人问津。
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一把黝黑的伞阻挡了落下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