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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这时对 那时错 6118 2024-06-30 09:14

  安静站立着。

  “我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是为了气我。”他低声说着。

  泪水垂落。

  “林馥蓁,我还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对于我们关系转变,有不适和慌乱。”

  垂下头。

  “你在心里埋怨我,以那样的粗暴残忍的形式打破你对于性的美好幻想,”手落在她头顶上,顺着后脑勺,让她的脸搁在他肩膀上,“小画眉,相信我,和你一样,我也在心里一次次埋怨自己,我那时一定是疯了,那是小画眉。”

  “十岁说要和我结成莫逆之交,说即使全世界都唾弃我,也会用永远和我站在一起的小画眉。”

  泪水滴落在他肩膀上,一滴两滴,成片成片。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紧紧握着的拳头往他身上砸,像受尽欺凌的孩子终于找到发泄的缺口。

  哭诉着:“是的,连嘉澍,你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那时就像一个恶魔,都和你说疼了,都求你不要在进去了,你就是不听我的,你知不知道有多疼,疼得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和我想象中不一样,我的想象中有多美,你的行为就有多残酷。”

  拳头却握越紧,所以委屈愤怒汇聚而成,一下下往他身上。

  哭声越大狂肆:“连嘉澍,你这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自始至终,那都属于你的,只能给嘉澍,不愿意给别人,自始至终,只等你。”

  沉默。

  落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无比温柔,但扣在她后腰处的手却像要把她揉进她身体里似的,生疼生疼。

  可是呢,这一刻的疼痛又带有某种让她心生欢喜的力量。

  他亲吻着她,从头发到鬓角,从鬓角回到头发,再到发顶又移到额头,但凡能用亲吻以示安抚的,他每一寸都没有忽略过。

  那吻似乎带着神奇的治愈能量,那个晚上的愤怒绝望痛苦一寸寸被抚平,被雨水冲淡被微风带走,就仅剩下了委屈。

  一种只可以告知最为亲爱的人的委屈。

  一想到那晚他对她说的话。

  泪水又开始汇聚生成。

  自始至终,小画眉只等小法兰西,林馥蓁只等连嘉澍,可……

  “可你,不仅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还说我,说我……”新一轮哭诉又开始了,“嘉澍,你知道的,我只有你,可你对我说了那样的话,说我不可爱,说我丑陋,这像话吗?这像话吗?!”

  声音一缕一缕从她额头处传来:“是不像话,这是连嘉澍说过最不像话的话,这绝对是连嘉澍说过最为不像话的话。”

  这话还差不多。

  电梯门关了又合,合上又打开。

  也不知道上上下下了多少次。

  泪水早就流干了,拳头也早就松开了。

  她问他,嘉澍,你说,那几个阿拉伯男人会不会把我认出来,然后,到处去嚼舌头。

  “不会,我会让他们明白到,他们要是敢那样的话,舌头就保不住了。”他说。

  切――

  漂亮的话谁不会说。

  “小画眉,这话不是哄你的,他们要是敢那样做的话,我真会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

  叮――

  就像对付伊万那样吗?眼角的泪痕没如数干透,嘴角已经扬起。

  电梯门再次打开。

  垂着头,不敢去看他,说了一句,嘉澍,我们还要继续待在电梯里吗?

  “不了。”他拉起她的手。

  走在深幽的走廊上,这是会所最高楼层。

  不时间,有紧紧搂抱的男女和他们擦肩而过,这家日式会所在蒙特卡洛区还是偷情的代表,提起这家会所,人们往往会想起某某名人,某某富豪,某某政要在这家会所留下的风流韵事。

  停在独立式日式阁楼门口,连嘉澍叫了声林馥蓁。

  低头,应答。

  “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

  点头。

  连嘉澍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线叫小画眉。

  “小画眉,你心里知道,对吧?”

  低着头,拉开门。

  先于连嘉澍之前,林馥蓁进入房间里。

  午夜。

  磕、磕、磕。

  敲门声响起,林馥蓁躲在连嘉澍背后,看着他打开门。

  门口站着推餐车的服务生。

  服务生把餐车推进房间,餐车放着红酒、甜点,鲜花,蜡烛。

  自始至终她都躲在他背后,理由很简单,她现在穿着浴袍,可实际上是她舍不得他,是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想着每分每秒和他腻在一起。

  房间门一关上。

  他手一拉,她被从他背后被扯到他面前来。

  低着头,手轻轻搁在他浴袍领口处,有一下没一下触弄着。

  “抬起头来,嗯?”他亲吻她的鬓角。

  “不要。”头越发低下,再次躲回他背后去。

  他和她保证,我发誓,我不会笑你。

  “骗人。”瞅着他的拖鞋,忽发奇想,脱掉自己的拖鞋,强行把脚塞进他的拖鞋里,“嘉澍,带我走。”

  脸贴在他背上,手环住他的腰,四只脚塞进一双拖鞋里,他向左她跟着向左,他脚向着右边她就跟着往右边,他们在屋里瞎兜圈。

  阁楼房间窗户都是采用珍珠白的纸结合原木制作而成,透过窗纸,地中海的夜景层层叠叠。

  兜完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点上蜡烛,关掉灯,往杯里倒酒,把若干甜点水果分到碟子里,在他做这些事情时她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他轻声说着,“我保证,我不会笑你。”

  “骗人。”撇嘴。

  “你不抬起头来,我怎么吻你。”

  “那就不要吻好了。”

  “抬起头来,嗯?”

  再撇了撇嘴,想了想,缓缓抬头,明晃晃的烛光落在她脸上,眼睛投到窗外,就怕看到他笑她的模样。

  她以前就大哭过一次,撒哈拉沙漠那一次,他嘲笑她哭肿的眼睛像金鱼,笑了很多次来着。

  “这次更像金鱼了吧?”嘴里说着,紧盯窗外。

  等不来笑声,眼睛眨巴着,一点点往室内移动,触到他眼睛时,再也无法移开了。

  在他的唇重重印在她唇上时,闭上眼睛。

  一切就从那个吻开始。

  烛光把房间一分为二,三分之一处于光明处,三分之二处于阴影处,床处于三分之二的阴影所在。

  床是日式的,卧具采用浅灰色系,柔软舒适,她半靠在墙上,双颊绯红,手深深陷落于被单中,“大?撑坏?”他在她耳畔咬牙切齿着,“这是在特定时刻对于男人最佳的赞美!伴随着这句,从林馥蓁口中发出的尖叫声断成几节。

  也不知道是她的尖叫声太过于激烈把蜡烛都吹灭了,还是因为风还是蜡烛已经到了燃烧殆尽时刻。

  周遭陷入黑暗,黑暗中她眼泪汪汪的。

  黑暗让感官前所未有的活跃。

  颤抖的手去摸索着人类最为原始的占有方式,没有被撑坏,可疼,疼得眼睛只能直直看着天花板,颤抖的声音在问着,进去了?

  “嗯。”黑暗中,这声线又暗又哑。

  伴随着这句,泪水哗哗直流,也不知道为什么,唯一想起的是琳达的话,你和连嘉澍就像是连体婴。

  现在,她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连体婴了。

  黑暗中,有温热的指尖在触摸着她眼角,他低声叫了一声小画眉。

  没有应答,不想去应答,太疼了。

  “小画眉,你应该谢谢那阵风。”他在她耳畔。

  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谢谢风做什么?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风吹灭了蜡烛,风带来黑暗,黑暗有时候可以让人敞开心扉,林馥蓁你要听好,这话我只说一次。”低得不能再低的声线,“和小画眉一样,小法兰西也是第一次。问他为什么呢?大约是小法兰西对于异性身体结构的全部好奇以及幻想,小画眉都已经充分给足了。”

  和小画眉一样,小法兰西也是第一次,这是什么意思?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一点点的,因疼痛涣散的思想一点点回笼,汇聚。

  低低的,低低的说了一句骗子。

  可不是,都是为了让她乖乖听从于他,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最爱撒谎,这是一家权威杂志最近得出的调查结果,这点连男人们之间也承认。

  没有应答,看吧,被她说中了吧,都不敢应答了。

  手在黑暗中摸索着,轻轻触他的五官眉目,这是小法兰的眼睛眉形,嗯,眉头是敛起的,委屈了吧,心里很委屈了吧,她低低问了一句,真的?

  手被拍开。

  “假的,你也知道的,男人在床上会习惯性撒谎,为的是女人能乖乖听从于他们。”不是很友好的声音,但要么的好听。

  轻声叫了声嘉澍。

  “闭嘴。”

  眼泪分明还挂在眼角,可嘴角处正在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状态上扬:“嘉澍,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是指在那方面上。”说完马上捂嘴,这个担忧很明显不妥,小法兰西刚刚已经向她证明他一点问题也没有,她刚刚还哭着喊着嘉澍要撑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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