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巨石上,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他干掉鬣狗的方式其实很简单,他只是透视了岩石的边沿,在不冒头的情况下锁定了鬣狗,然后开枪。太远的距离,风速也影响了他的射击,所以第一枪没能击中鬣狗。可是,他的子弹在擦过树枝的痕迹清晰地被他的左眼捕捉到了,而他调整的速度也因此比鬣狗还要快上很多!
第二枪,鬣狗身死。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和夏雷比狙击的能力。
夏雷加xl2500狙击步枪,等于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如果鬣狗知道这一点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接下这单生意的。
“糟糕!”江如意的声音,紧张得很,“没榴弹了!雷子,怎么办啊?”
“趴着就好,剩下的交给我好了。”夏雷将她摁了下去。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悬念。
夏雷从巨石上探出了头,瞄准开枪,瞄准开枪,每一枪都有人倒下,无一例外地被爆头,死得一塌糊涂。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安秀贤带来的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
战场上的浓烟渐渐变弱,柴禾也烧得差不多了。
枪声停止,江如意愣了一下,然后惊讶地道:“怎么回事?他们撤退了吗?”
“好像是的。”夏雷说道:“你留在这里,我下去你记住,不能冒头。”
江如意担忧地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下去。”
夏雷瞪了她一眼,“听我的话,我们就都能活下去。如果你不听,我们就有可能死在这里。想想你的爸妈,想想以后的好日子。记住,千万别冒头。”
这句话终于说服了江如意,她钻进了雨布之中,藏了起来。她还真的想到了她的父母,想到了以后的好日子。虽然是做小的,不能见光,但这对深爱着夏雷的她来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岂会不珍惜?
夏雷来到了战场之中,很快就找到了双腿被他击断的安秀贤。
安秀贤的伤口还在流血,地上好大一滩血。
夏雷蹲在了安秀贤的身边,伸手掐了一下安秀贤的人中。
安秀贤悠悠醒转了过来,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夏雷,恐惧顿时侵占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你你……不能杀我。”
夏雷淡淡地道:“我没说要杀你,你爹是韩国的大人物,我杀谁也不敢杀你。”
这话维,但落在安秀贤的耳朵里却是一种讽刺,“你你……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夏雷说道:“我可以帮你止血,我甚至还可以治疗你。我懂急救,医术还不错。如果我救你的话,你一定可以活下去。”
“那你还等什么?先帮我止血!”安秀贤着急得很。
夏雷却一点都不着急,“救你可以,但你得告诉我古可文在什么地方。”
“日本,日本东京。她将东西卖给了我,我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去了日本。”
“日本东京,具体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必要骗你。”安秀贤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东西呢?”夏雷说。
“在我身上,那是一只优盘,里面储存着申屠天音涉嫌侵吞国有资产的证据,一旦曝光,她会有很大的麻烦。你救我,我把它给你。”
夏雷解开了安秀贤身上的战斗装甲,然后从他的衣兜里找到了一只优盘。他将优盘收了起来,然后站了起来。
“你……你骗我?”安秀贤忽然醒悟了。
夏雷笑了笑,“你别紧张,我不会骗你的。我现在回海珠,然后给你叫急救车。你知道的,这个地方没有手机信号,我没法帮你打电话。你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选,偏偏选一个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
“你不得好死!”安秀贤愤怒地吼道。
夏雷说道:“你是在开玩笑吗?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是标准的不得好死,你却说我不得好死?”
“你……”安秀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夏雷淡淡地道:“安秀贤,我给你描述一下吧。你会失血过多而死亡,这个过程会很慢,很痛苦。不过你的父亲会更痛苦,我打算将我手里的东西寄给韩国的媒体,还有你父亲的政敌。你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情都会曝光,他会失去一切,然后在监狱之中渡过余生。”
“不要,不要。”安秀贤忽然哭了,好伤心的样子,“夏雷,夏先生,我向你认错,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夏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夏先生,求求你,呜呜……”安秀贤还在哭泣,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后悔,还有恐惧。
夏雷没有回头,对敌人,他是没有半点仁慈的。安秀贤带着几十个枪手,还用重金聘请了顶级杀手来杀他,如果他没有实力,他早就被安秀贤干掉了。如果是他躺在地上求安秀贤饶他一命,安秀贤的回答恐怕会是补上一枪。
烟雾彻底散去,战场上的尸体都显露了出来。
视线扫过一具具尸体,夏雷的心里暗暗地道:“我要不要将这件事报告给101局呢?报告给101局,一调查,有可能会引出天音和古可文合作收购国有资产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我将尸体清理一下,然后说服如意,让她保密,这件事有可能被隐瞒下来。”
如果不牵扯到能威胁到申屠天音的证据,夏雷的选择会是将事情报告给101局,可是牵扯到了申屠天音,他就不得不冒这种隐瞒101局的风险了。
接下来的时间,夏雷将一具具尸体拖进了山林,丢进了一个天然的壕沟之中。
安秀贤的尸体是最后被扔进壕沟中的。
夏雷将从一个枪手身上取下来的手雷扔进了壕沟之中。
轰隆!爆炸声中,壕沟的一边土壁轰然垮塌,将所有的尸体都掩埋了起来。
“安秀贤,再见。”夏雷说。
第0474章 如意妈妈
江如意从山顶巨石上下来了,可她看到的是一个已经被打扫干净的战场。没有尸体,没有武器,这让她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显得有些不不真实,就像是一个梦一样。
她不是那种很聪明的女人,可也不是很笨的女人,她知道是夏雷打扫了战场。她的心里在猜测夏雷的动机,也为他感到担忧,只是她没有将心里的想法和担忧说出来。
“如意。”夏雷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我想请你……”
夏雷没说下去,江如意用胳膊靠了一下夏雷,微嗔道:“雷子,我跟你都什么关系了,我是你的女人啊,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夏雷叹了一口气,“如意,这件事很特殊,我想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知道你是警察,我这样说会让你很为难,可是我……”
江如意打断了夏雷的话,“我这个局长还是你帮忙才干上的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你的女人,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我谁都不告诉。这样总可以了吧?”
夏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嗯,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如意。”
江如意忽然一巴掌抽在了夏雷的臀上,“叫你谢谢我,叫你谢我!”然后她又挥手去抽,夏雷却逃走了。
两人在山林里追逐了起来。
跑着跑着,两人倒在了一块草地上,纠缠在了一起。
露天席地,风景如画,但最美的却是合二为一的人儿。
经历了生死战斗,现在是放松和享受人生的时候。
离岛之前,夏雷将几艘快艇炸掉,只留下一艘返回海珠。回到海珠,夏雷将最后一艘快艇也毁掉了。上岸之后,他对江如意说道:“如意,你就对那个特警训练基地说快艇丢了,赔他们钱就是了,别的就不多说了。”
江如意一口答应,“没问题,我都听你的。”
从小到大,江如意总是针对夏雷,可现在成了夏雷的女人,她却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主见了,什么都听夏雷的,又乖又温顺。回溯往事,那许许多多的吵闹,其实不过是想吸引夏雷的注意而已。
爱夏雷的女人不少,但爱得最深最切的却非她莫属。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两人回到小区已经是傍晚了。夏雷跟着江如意去了她家。江树青和杨芸都在。江如意事先就打了电话,杨芸也一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只等夏雷一来就开饭。
江树青刚动完手术不久,不敢喝酒,不敢他却亲自给夏雷倒酒,请夏雷喝。
“爸,你别让雷子喝了,喝多了伤身。”
江树青有些不乐意,雷子难得来我们家吃顿饭,你不给雷子倒酒,还管我给雷子倒酒啊?
爸,你把他灌醉了,我就不理你了。江如意翘了一下嘴角,满满的娇憨。
杨芸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夏雷。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试探地道:雷子,听说你跟申屠天音订婚了,是不是?
夏雷有些尴尬,嗯,是的。
杨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杨阿姨替你感到高兴,那个女人我知道,华国女富,她和你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
才是,这个词似乎才是杨芸这句话里的关键词。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似乎是我们家江如意和你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有点酸酸的味道。
杨芸有这样的心情在所难免,她是看着夏雷和江如意一起长大的,心里早就将夏雷当成她们家的人了。可是现在夏雷却和申屠天音在一起了,她的心里还怎么高兴得起来。
阿姨,我和天音在一起可不是为了她的钱,我们签了协议,她和我的财产是分开的,我们也各管各的公司。夏雷说。
杨芸说道:还有这样过日子的吗?这是她提出来的吧?她担心你占她财产的便宜吗?
夏雷的第一个反应是帮申屠天音辩解一下,因为他很清楚他和申屠天音签的婚前协议是他提出来的,与申屠天音无关。可是他转眼一想,人家杨阿姨说这样的话,不明摆着是冲着申屠天音抢了她女儿的位置去的吗,人家这是故意的,他还解释什么呢,听着就好了。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里,杨芸尽挑申屠天音的不是,说个不停。夏雷只是听着,偶尔还点一下头,一副已经听进去了的样子。
倒是江如意不乐意听这些闲言碎语,妈,别这样说人家,人家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
杨芸瞪了江如意一眼,嘴上没说话,心里却委屈地道:你个傻闺女,你妈我这不是在帮你挖墙角吗?你反倒来说我,跟你爸一样笨。
江如意和杨芸对眼,一副死心塌地护着夏雷的态势。
吃了饭,夏雷和江树青喝了一会儿茶,闲聊了几句,然后起身告辞。
我送雷子回家。江如意跟着夏雷出门,去了夏雷的家。
杨芸和江树青以为江如意很快就会回家,可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江如意回来…
老江,什么情况?杨芸一脸狐疑地道。
江树青不解地道:什么什么情况?
杨芸说道:夏雷的家就在二楼,这都快二十分钟了如意怎么还没回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如意这孩子从小就喜欢雷子,两人聊一会儿有什么?你别多事,孩子都那么大了,她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树青说。
杨芸甩了江树青一个白眼,“就你看得开,雷子多好的人,又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如意也从小就喜欢夏雷,现在倒好了,夏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们家如意该有多伤心。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你倒好,屁事没有的样子。”
江树青说道:“人家雷子对我们有恩,不要这样说他的事情。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是人家的缘分,你心里不是滋味我理解,可那没用。”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我去看看如意怎么还没回来,我担心她躲在外面哭。”杨芸也要出门。
江树青说道:“找到如意,好好劝劝她。不管怎么样,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杨芸又瞪了江树青一眼,然后出了门。她上了二楼,来到了夏雷的家门前。她伸手想敲门,屋里忽然传来了声音。
那是江如意的声音,杨芸这个当母亲的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那声音好像很痛苦,却又好像很快乐,还有许许多多的胡言乱语,一会儿赞美什么,一会儿又撒娇求饶。
杨芸是一个过来人,她当然知道一个女人出这样的声音是在干什么,她的脸也悄悄的臊红了,她咬着牙,啐了一口,“你个臭闺女,我还担心你躲在外面哭,你倒好,和夏雷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