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福厚带着韩天华和绿苑进来的时候,家里的人一下子就都拥到了跟前,张氏一把拉住自己儿子的手,“天华,怎么呢?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被书院给开除的?”
韩天华不耐烦的将她的手给甩开,“就知道问这个,书院,书院,是不是我考不上秀才你很失望,你恨不得没有我这个儿子,我的意义就是要给你长脸,能让享福是不是?”
张氏被韩天华这么一顿的责问,整个人都是呆愣在了原地,在她的记忆里儿子一直都是听话乖巧的,而且很孝顺的一个人,这么跟她说话还是第一次。
张氏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你怎么跟娘说话呢?”
韩天华说完话就有些后悔了,可是话已经出口了,他也只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要道歉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开口。
韩福厚在后面摇摇头,“好了,先别说这么多了,还是赶紧的进去吧!”
张氏点点头,全家人都进去之后,韩福厚才开口了,“我已经去书院了,这次确实是天华做错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福厚瞪了一眼韩天华,“之前书院请来了一位以前在那个书院读书后来考上功名的人回来给他们这些学子讲讲经验,结果天华带着女人回去了书院,不但没有去听课还跟那女人在书院做不雅之事,被人给发现了,那人很生气,觉得自己没有被重视,书院也觉得天华做的事情污染了圣洁之地,因此就将他给开除了。”
听到是因为这种原因,张氏也气得不行,她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在书院被欺负了,结果居然是因为这种肮脏的事情,让她这心里怎么能舒服。
尤其是看到旁边的绿苑,想起这就是害得自己儿子被开除的女人,她恨不得将绿苑给狠狠的打一顿出气。
张氏的目光绿苑自然是察觉了,不过她还是装作不在意,只是将自己的头给低下来,这样子一看就是比较柔弱的感觉。
在别院里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应付各种人,也知道怎么才能利用自己的一切条件。
张氏看着韩福厚说:“那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将她也带回来了?”
韩福厚皱皱眉,“那你要问韩天华了!”
他也很生气,尤其是今天在县城的遭遇,回家来现在是又累又饿又渴,可是张氏什么都不管,就只知道一个劲的在问韩天华的事情,他的心里也很烦躁。
再说了,还有那个绿苑在呢,她要怎么处理,那得下来之后再商量才是,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她人都在这里,他们说什么都不行啊!
张氏到底是跟韩福达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当然知道他是怎么了,就赶紧的对韩天娇说:“赶紧的给你爹去端杯水。”
韩天娇点点头,就赶紧出去了,她也发现自己爹的脸色不太好。
韩树看着韩福厚说:“真的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了吗?”
韩福厚一路上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刚才看到韩福达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办法了,只是还得等会儿跟张氏商量一下才行。
“爹,今天太累了,让大家都休息吧!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韩树听到这话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可是一想就明白了,应该是儿子已经有主意了,只是需要考虑一下,他点点头也就同意了,对于自己的儿子他还很相信的,尤其是在他心里最看重的大儿子。
一家子就这么有着急的,有幸灾乐祸的,全都各自回去了屋子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饿着肚子去睡觉了。
而韩天华也回去自己的屋子里了,绿苑也跟着进去了,本来张氏就看她不顺眼,现在看到她居然要跟韩天华去住一个屋子,心里就更加的生气,“你不许进去,给我住到猪圈去!”
绿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你说什么?”
张氏却不管不顾,她现在恨不得掐死这个害得自己儿子被开除的贱人,哪里还能有好话对她说,“怎么不听我的?你的卖身契不是在天华手里吗?那你就是我家的下人,怎么让你去住猪圈不都是看得起你吗?”
绿苑不跟张氏直接对上,因为她知道,她刚到这个家里,一点儿地位都没有,更何况还有韩天华被开除的这件事,韩家的人可都是怪罪在了她的身上,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干脆不说话。
只是转身委屈的看着韩天华,而韩天华一下子就站出来了,说实话,他以前没有过女人,自然也没有那种感觉,可是现在有了,他正在喜欢的劲头上。
看着自己娘为难她,而绿苑又是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他,他当然是不可能就这么干站着了,“娘,你怎么回事,我不都说了吗?绿苑她是我的人,你怎么能让她去住猪圈呢?那我成啥了?”
张氏一噎,她只是生气绿苑,可是现在自己儿子这么一说,这事怎么有些尴尬了,她瞪了韩天华一眼,“那你说要怎么办?”
韩天华皱着眉头,“当然是跟我住了!”
张氏气得倒仰,这就是她的儿子,她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他现在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好像这件事就是她这个当娘的做错了。
韩天华说完话也不再理张氏了,虽然他现在看着清醒,其实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中午喝酒,所以一直都有些晕乎乎的,需要赶紧的好好睡一觉才行。
韩天华转身进去了自己的屋子,而绿苑也紧跟着进去了,张氏就是想要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只能是干瞪眼。
韩福厚就在一边劝她,”行了,你赶紧的去干自己的事情吧!等会儿还有话跟你说呢!“
张氏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到晚上进了屋子,韩福厚才将在县城发生的事情跟张氏说了,而张氏则是气愤的骂着那几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还有就是韩福达他们。
没错,这件事跟韩福达他们可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但是在张氏的心里,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孩子就是被牵连了,以前自己的儿子多好,多乖,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因为韩福达嘛,好好的办什么玩偶厂,还认识县令,李家的公子,害得他们儿子也有了别的心思。
韩福厚心里是明白这件事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人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喜欢找别人的原因,却忘记了其实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韩福厚也同意张氏的意见,要是韩福达愿意将县令介绍给自己的儿子,那就不是现在这副样子了,自己的儿子就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了,而是能认识真的有能耐的人。
张氏一直在骂,而韩福厚沉思一会儿开口了,“行了,别骂了,有用吗?还是赶紧的想想怎么才能将这件事给解决了,这马上就要考试了,可是天华被开除了,以后就不能再考了呀!”
张氏的骂声停止了,又开始哭了,“我的儿啊,真是命苦,这都马上考试了,居然被别人给害得考不成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呀!书院的那些老东西,还有那些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最可恨的就是老三一家了,平时总是害怕我们会占他们的便宜,可是现在他们却将我们天华给害成了这个样子。”
韩福厚本来心理就烦,张氏这么一哭,他心里就更加的烦躁了,“行了,别哭了行不行?烦死了,你能不能赶紧的想办法,一直的哭和骂人有什么用?”
张氏被骂了,也不敢再哭了,“想办法,什么办法,天华被开除了,还能想什么办法,我们又不认识什么大官或者有钱人。”
韩福厚想了想,就在心里决定了,“明天去找老三,这件事看来还是得他帮忙才行。”
张氏有些迟疑,“行吗?找他有用吗?”
韩福厚瞪了她一眼,“怎么没用,你忘记了老三是认识县令的,只要他去找县令求求情,那这件事很容易就能办好的呀!县令开口了谁还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