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双手下意识捂住身体关键部位:“你你怎么知道?你在我家里装了监控?”
顾哲轻叹了口气:“因为你说想视频聊天,而且这个时间,你应该还没睡。”
“哦。”李灿松开手,胳膊搭在浴缸上,“你今晚几点回来?明天家里开party,上午九点开始。礼物你不用带,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明早回去,赶得上。”顾哲说,“去年巴黎的拍卖会上,我拍了一盒雪茄和一个黑胶唱机。”
李父喜欢抽雪茄,李母喜欢听音乐。
“去年巴黎的拍卖会?是我们一起在的那个拍卖会吗?”李灿眼睛一阵热,“你那个时候已经想好要送我爸妈礼物了?”
“我说是,你信吗?”顾哲笑。
“你说是我就信。”
“傻子。”顾哲声音不觉柔了几分,“随手拍了几件,刚好觉得这两样合适。”
“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你费尽心思想巴结我爸妈,我都没告诉过你他们喜欢什么。”李灿在浴缸里扑腾着两条腿,溅得满地都是泡沫。
“那你是不是也要来巴结巴结顾教授?”顾哲听着浴缸里的水花声,心思一阵荡漾,“陈独秀本秀同学。”
“比如?”
“比如练习一下钢琴曲。”
“什么钢琴曲?”李灿猛地坐起来,心口突突直跳,莫名紧张到不行。
“刚我给你打电话时的铃声。”顾哲说,“弗里几亚调式。”
果然!!!
“我弹的。”顾哲舌尖轻轻扫过上颚,“我想听你弹。”
“我不弹。”李灿坐在浴缸里,脚趾蜷起膝盖并拢,“我要在你耳边哼调子。”
“顾教授现在拒绝听。”
顾哲偏头看了下朝他这里望过来的同事们,微眯着眼,压低声音说:“当面看着我的脸再哼哼,顾教授教你正确发音。”
作者有话要说:作精你莫怂!当面哼的时候你敢跑打断你的腿!
我觉得可能→_→这个月底完结
☆、憋疯了
李灿上网下载了一个g的含有弗里几亚调式的钢琴曲,跟着哼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嗓子都是哑的。
李灿眯缝着眼从床头柜上摸起来手机, 捏着喉咙给[男朋友]哭唧唧发语音:【顾教授, 你要赔我的中国好嗓子, 我哼了一夜嘤】
[男朋友]很快回了条语音:【一个小时后在车库等你】
李灿看了眼时间,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好, 我现在就起床!】
等她洗漱好挑好要穿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时, 瞄见手机有消息提示, 她懒懒抬起手指解锁点进去。
十秒后,她的手指差点儿把屏幕戳破!
[男朋友]发了条文字消息:【今天party上如果有人问你的喉咙,我就说被我练了一夜练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灿硬是喊了一串的高八度民族美声!
【我的嗓子好着呢, 就不麻烦顾教授亲自解释了orz】
一大清早就来这么刺激的,李灿的血条一直在读取中。画眉毛的手抖成筛糠,一字眉画成了波浪线。
李灿抽着嘴角用眉笔戳着屏幕, 把微信备注名从【男朋友】改成了【骚精】
想了想, 她又改成【憋疯了】
半个小时后,梳妆整齐的李灿从家里出来乘电梯到车库。刚出电梯就看见她那辆红色玛莎拉蒂前的顾哲, 西服规矩得体, 十分的禁欲!
他挂着一张帅气里透着性冷淡的脸看过来。
我信了你的邪喔。
李灿提着气一路看着他的脸走过去, 越走近他, 心跳就越厉害, 砰砰砰到要从嘴里蹦跶出来。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撕开他的衣服撕开他的衣服撕开他的衣服!
让疯狂来得更猛烈些吧!我觉得你憋的还不够疯!
顾哲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两边嘴角向下弯,扇了扇睫毛:“求你带我回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里带着泪!
李灿脑子里瞬间飚了满屏的脏话弹幕!
这这这不止是犯规了啊喂!不如我们先来个车那啥震吧骚年!
李灿把礼物往引擎盖上一搁, 燥红着脸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来吧,本王带你回家!”
顾哲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嘴角由下慢慢往上翘:“衣服皱了会被妈妈骂。”
啊啊啊啊想打人啊啊啊。
终于明白为什么明礼每次见着他都想和他打一架了!太特么欠揍了!
“但是我会高兴。”李灿双目喷火,憋出一句话。
“我会让你高兴。”顾哲说着,突然低头在她嘴唇上快速啄了下。
李灿被亲懵:“我我我不想打你了。”
“那我来打你。”顾哲在她耳廓吹气,“像这样。”
顾哲抬起空着的右手,盖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
还挺响。
车库里甚至还有回音。
李灿:“……你。”
顾哲把屁股上的右手移动到她眼前,眨着一双清纯不做作水汪汪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说:“你的屁股硌着我手上的伤疤了,有点儿疼。”
!!!!!!
继“门被她的手拍疼”之后,又来了个“手上的伤疤被她的屁股硌疼”。
李灿无话可说,大写的服。
就是想把他的脑神经揪出来拉着去地球转上几圈!
等等,手上的伤疤?伤疤!
李灿眨眨眼,努力使视线聚焦在他右手的掌心上,从虎口延至小指下方一寸的地方,长长一条伤疤。
像只粉红色的蜈蚣。
李灿的心头肉跟着跳个不停,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是不是很疼?”想用指尖去摸,又怕碰到会疼。
顾哲左手这才松开她的右手腕,随意移到她屁股上又打了一掌:“这样就不疼了。”
李灿:“……”
一大早上情绪高低起伏像坐过山车,李灿快被他弄疯!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一不做二不休,伸出舌头在他掌心的“蜈蚣”上舔了一遍。
顾哲的手顿时一僵,手指头微微蜷缩。
“我听明礼说,”李灿一本正经道,“陆天枪的奶奶说,唾沫可以消毒。我刚好像看见毒素了。”
顾哲:“哦。”
“真的!”
“我信。”
“没觉得你信。”李灿环抱住他的腰摇晃撒娇。
“你说的我都信,比如,”顾哲眼里的星星被她晃了一地,“你说你爸妈喜欢我。以及,我觉得如果迟到他们可能会没有原来那么喜欢。”
“啊?我把爸妈忘了!”李灿一惊一乍地松开他,刚离开他的怀抱,她又扑过来,“我舍不得离开你,我想每分每秒都和你黏在一起。顾教授你不是试验高手吗?你把我改造一下,做成连体人吧,和你连在一起。”
顾哲:“……”
“或者做成你的腿部挂件。”李灿双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滑,滑到大腿处抱住,半蹲在地上仰脸看他,“顾教授,好不好。”
顾哲提气吸着小腹,伸手盖在她脑袋上:“松手。”
“你不答应我不松。”李灿的手无意识地往上移了移。
“……”顾哲铁青着脸,耳朵尖尖却一层层红了起来,他手上用力拧她的脑袋,“我感觉伤口可能裂开了。”
这一招果然管用。
李灿闻言蹭一下站起来:“哪里哪里我看看。”
站起来的太急,李灿的手指划过大腿根上的某处。
空气突然凝固,气氛尴尬爆表。
李灿举着罪魁祸首的手指,低头去看被自己刚刚划过的某处。
顾哲猛伸手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口。
“你的心跳好快。”李灿耳朵贴着他的胸口扬起小脸看他,以她的视角,刚好能看到他红彤彤的耳尖,遂感慨道,“你的耳朵也好红。”
“不,要,说,话。”顾哲声音十分的性冷淡。
但是毫无威慑作用,相反勾引人得很。
“哦。”李灿下意识地把始终举着的手指塞进嘴巴里,声音含糊道,“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