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捐。”真不想楼里楼外都被刻上“明”字。
“那好,我不捐,吻替的事情,考虑下?”
顾哲左手摁着眉心,右手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下。微信跳一跳本周好友排名:李灿倒数第一,成绩12分。
如果他没记错,她每周都是倒数第一,每次成绩都没超过30分。
“这样,你来玩跳一跳。”顾哲说,“如果你能跳够200分,我可以考虑一下。”
李灿二话不说,抓住他的一只手,掰着小手指勾了下,幼儿园小红花代表的模样,儿歌调调一板一眼唱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乌龟王八蛋,吃大便。”
顾哲嘴角直抽抽。
“我亲定你了!”李灿打开跳一跳,很是笃定道,“我先玩三局练练手感。”
其实她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手残到最高纪录是24分,但是气势不能输。
第一局出师不利,死在2分。李灿褪掉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活动了下手腕,摆好架势开始第二局,一口气到92分。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会这么优秀!
顾哲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的功夫,就看到了这个成绩,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意了,刚才就应该说跳到2000分。
顾哲踢她一脚:“不能再练了。”
“再练最后一次。”李灿点开再玩一局。
顾哲坐在她对面,拧开酸奶瓶盖,伸腿再踢她一脚,李灿不明所以地抬脸。
然后。
她看见顾哲伸出舌尖,在瓶盖上舔!了!一!口!
顾哲眨了下左眼,舌尖扫过唇角,说:“是很好喝。”
李灿:“……………………”
这是鼓,鼓励我?只要我跳到200分,就给亲!
李灿埋头,全身心投入到跳一跳中,一口气跳到了223分。
顾哲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扰乱她的心绪,没想到,她却把这个当成了鼓励。
顾哲肚子里的肠子扭成了椒盐味的天津大|麻花。
“我不和你耍赖,说是练手就是练手,这223分不算。”李灿抓起茶几上顾哲刚刚舔过的瓶盖,在他舔过的地方舔了口,“现在才是真正开始。”
间接接吻get√
顾哲:“……你请。”
李灿运气埋头,一顿狂|操猛如虎,一看战绩175!
“灿~~~”顾哲在她耳边突然柔声道。
“啊?”李灿心尖一麻,死在了176。
“故意的吧你?”李灿没有恼,面颊染上一层红晕,“你刚扰乱我,我要再来一局,不,两局。”
“依你。”顾哲格外温柔,“不过只能两局,多了不算。”
“嗯。”李灿突然不习惯这样温柔和好说话的他,总觉得憋着什么坏。
第二局开始,李灿稳稳跳到155时,感觉头上压过来一道阴影。她暂停抬眼,入目看见顾哲一张脸,一张饱含情|欲的脸,靠近再靠近。
感觉下一秒,他的唇瓣就能贴到她脸上。
顾哲看着她,扇了下睫毛。
李灿手一抖,方块上的小人应声掉了下来,死在了156分。
顾哲一脸无辜地歪在沙发上。
“顾哲!”李灿想要把手机pia他脸上。
“李灿!”顾哲用同样的声调跟着她叫。
“幼稚。”李灿往沙发一端移了移,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的各种小动作。
第三局顺利跳到198分,突然天降一只美手,直直打掉了她手里的手机!
手机屏幕碰到沙发垫,方块上的小人死在了199分。
“让你的两局,用完了。”顾哲一张厌世脸地捏着抱枕揉搓,“不好玩。”
功归一篑。
李灿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哲,却生不出一点儿气。
都说长得好看的人有这种让人消气的特异功能,之前她还不相信,现在她五体投地深信不疑。
刚才顾哲单字叫她灿,还差点儿亲到她。他眨眼的时候,睫毛似乎在她脸颊上刮了下。
当时她全身心投入在跳一跳事业中,忽略了他的暧昧撩骚。
吻替的终极目的是和他亲亲,既然现在就能亲到,还要什么吻替!
李灿盯着顾哲,莫名从他的厌世脸里参出了“不开心,等被哄”的暗示。
相当佩服自己了!
想想自己前几天请他帮忙时对他的承诺――你开心时我要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哄你开心。
虽然刚刚明明是他不对,要生气也该是她生气!但是――谁让我喜欢你这个作精!
好,我哄。
“你刚让我两局的样子,很可爱。”李灿笑眼看着顾哲,往他跟前慢慢靠,“上次视频的事情,你帮了我大忙,说请你吃饭,这几天你一直忙,找不到你的人影。”
顾哲脑袋枕着沙发靠背,耷拉着眼睑不说话。
李灿两只胳膊分开撑在顾哲肩膀两侧的沙发靠背上,来了个沙发咚,女王气势道:“不吃饭可以,等这部剧杀青,我要天天接送你上下课。”
“不方便。”顾哲依旧厌世脸。
“不方便可以创造方便。”李灿双手撑着沙发靠背,身体往下压了压,几欲贴在他胸口:“吻替的事情,这次不算数,我们再来找个新游戏,玩法你说了算。”
“不玩了。就算你刚跳够了200分,我答应会考虑。”顾哲掀了下眼睑,由着她往自己身上贴。
两人呼吸交缠。
顾哲漫不经心地说:“那么我考虑过了,我不会答应,你不要再想。”
李灿的嘴角不由僵了僵,终于get到他为什么不开心。
拉钩上吊之前,他说的是――她跳够200分,他可以考虑吻替。既然是考虑,就有两种结果:答应和不答应。也就是说,甭管她跳不跳到200分,决定权都在他手里。
他压根范不着又是舔酸奶瓶盖,又是叫她“灿”用睫毛刮她脸颊,又是出手打落她手机。
这样显得他特别蠢,有种人设崩塌的感觉。
你的人设我来维护!
李灿就差振臂高呼了,她挑着一双狐狸眼,单手整理他的睡衣领口:“我偏要想,你能拿我怎样?”
顾哲攥住她的手腕一下把她掀翻在沙发上,李灿脸埋在沙发垫里,露出一截好看的天鹅颈。
“我想杀人。”顾哲伸长腿搁在茶几上,懒懒散散的声音里透着凉意。
李灿陷在沙发垫堆里抖了抖身体,很好,吊炸天的人设我给你找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小剧场,其实就是给被雪藏的明队加个戏】
李灿给表哥明礼发微信,护犊子一样质问他是不是欺负了顾哲,不然顾哲回家的时候为什么一脸的不开心,还嚷嚷着想杀人。
明礼:他就是装个逼,一般这样的人,打一顿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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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q・灿
很快到周一,李灿拍完早上最后一场戏,直接去了湖城大学。
李灿衣着低调又戴了线帽和口罩,照着课表找到物理声学课所在教室,一路上非但没被认出来,还被挡在了门外。
湖城大学有些讲座和课程允许外来人员旁听,但是小课一般不对外开放,具体放不放外人进来要看老师态度。
不用看顾哲态度,只看把她挡在门外的两个女生此时的态度,李灿就知道这节课不对外开放。
“你是今天第八个来蹭课的女生。”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生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开学已经一个星期,我们学校就没有人不知道顾教授的小课不允许旁听。”
李灿没摘口罩,低着头往包里翻笔记本。
“借读证学生证什么证都不好使,我们班统共就12个人,每个人我们都认识,你戴着口罩我们也能认出来你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另一个女生嗤声道。
“我在这里等顾教授。”李灿淡定地翻开笔记本,中间一页夹着一片已经干了的银杏叶,“顾教授给我讲过声子课,这是他布置的作业,用这片树叶来分析信号在细胞生化反应网络中的传导,蛋白质因子对基因的调控,以及噪声对信号的扰动,进而观察声子的时间反演。”
这片已成标本的银杏叶就是开学前一天,顾哲从地上捡起来别到她耳朵上的那片。
李灿一字不落把那天顾哲说给她的话复述了一遍,作为一个演员,背台词是她的强项,毕竟,演技不够,台词来凑。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愣了下,齐齐扭头盯着李灿上下打量。
顾教授的课她们一节没落下过,虽然有布置过作业,但是没有这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