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油腻又恶心,别说蔚蓝,身边的警察当即推了他一把,怒斥:“老实点儿,是不是嫌十五天不够你蹲的?”
秦陆焯缓缓走到蔚蓝面前,挡住变态的视线。
他垂眸,眼神微冷地盯着变态男人,吓得那人赶紧转过头。
谁知警察刚要带他走,蔚蓝却越过秦陆焯,走了出来。
她笔直地看着对方,眼神骤冷,她说:“很得意吗?”
变态男人不是头一回干这样的事情,先前也被抓过两回,在警局碰到受害者的时候,都是捂着脸嘤嘤地哭,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那种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别提叫他多着迷。
谁知这次遇到的女人,却跟先前都不一样。
他看着她的神色,冷淡地过分,就好像她遭遇的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就连眼神都只是透着一层淡。
蔚蓝再次扫了对方一眼,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和,就连嘴角的那点儿笑意,都很浅淡,直到她缓缓开口:“这么多年来,你根本没跟女生交往过吧,哦,不对,应该说她们连眼神都不屑给你吧。”
这种露阴癖的古怪行为,绝不会是近期才产生的。
看他对待受害者挑衅的模样,这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只不过他之前遇到的受害人真的被他吓唬住,让他达到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
唯有蔚蓝,她看起来犹如精致雅贵的瓷器,稍稍一推,就能让她花容失色。
谁知,她却淡然地压根没把这种变态行径放在心上,不得不说,她的冷淡让这个变态,头一次觉得挫败。
“你以为靠这种方式能获得快感?”蔚蓝嘴角微扬,露出浅浅笑意,终于轻声说:“阳痿的滋味不好受吧。”
砰,这句话犹如一枚□□,叫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连警察都发愣,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那个变态眼睛陡然睁大,惊惧地看着她,她,她怎么会知道的。
终于,人在扑向蔚蓝之前,被警察带走了。
秦陆焯看着被带走的人,又想起之前他动手时,这人的模样,似乎蔚蓝对他的打击来的更厉害些。
他朝她看了一眼,正巧蔚蓝也望向他,竟还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们临走的时候,先前和蔚蓝搭话的年轻警察,终于忍不住问道:“姑娘,你是做什么,怎么看出来他那个的啊?”
蔚蓝淡淡一笑,“心理医生。”
她这么一说,年轻警察登时不说话,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十分客气地把他们送走了。
上车之后,秦陆焯发动车子,两人依旧没什么话。
直到在一处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望着前面的男人,突然开口:“真不怕?”
原本撇头看着窗外的蔚蓝,朝他看过去,只看见男人英挺的侧脸轮廓,装得跟没事人似得。她嗤地哼了一声,男人的眼睫微动,随后她霸道说:“要是我在,大概会一脚踢断他那根牙签。”
秦陆焯先是一怔,随后轻笑一声。
这女人……
这次再次在蔚蓝家门口停下,秦陆焯特意打开车窗,点了一根烟,准备看着她走进家门再离开。
谁知他半根烟抽完,站在门口的女人却一直没进去。
终于他意识到她不是没找到钥匙,下车过去。
然后,他站在她身边,看着四合院里亮起的灯。
这次来的依旧是刚才那两个警察,别说他们觉得无奈,就连警察看见他们都一惊。等几人穿上鞋套,进了家里,客厅被弄得挺乱,再去卧室,发现衣服被扯了一地,梳妆台的抽屉全部被打开。
真的进贼了。
年轻警察苦笑着说:“蔚小姐,还要麻烦你们再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蔚蓝看向秦陆焯,那表情,显然就是在说,看吧,我之前说的没错吧。
等做完笔录之后,警察特别好心地说:“蔚小姐,介于您家刚发生这种入室盗窃,您又是一个人居住,所以我们建议你今晚先到父母家或者朋友家居住。等我们明天技术人员上班,还需要再去您家里勘察一遍。”
警察离开之后,秦陆焯问,“我送你回你父母家吧。”
蔚蓝是北京人,所以他这么说。
谁知他刚说完,蔚蓝无奈道:“这么晚?然后在让他们追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皱眉,好像确实是。
于是他又说,“去林纪明家吧,我给他打电话。”
他起身去打电话时,蔚蓝也没阻止,淡笑着看着。果然没一会他回来,有些无奈说:“林纪明今天在上海。”
蔚蓝惋惜,“这样啊,那我不能去了哎。”
其实下午她随手刷了下朋友圈,就看到林纪明抱怨上海的天气居然比北京还差。
见他不说话,蔚蓝垂眸,鞋子在地上踢了一下,“没事,我自己会搞定的。”
“去我家吧。”
男人声音响起,然后他看见蔚蓝低着头,嘴角却扬起微笑。
他突然伸手捂了下额头,心底带着一丝不确定。
现在,他后悔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姐姐摇头,来不及,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