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德笑了笑,“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条件。”
贺潮风道:“本宫相信你不会害她,你想带她去道观可以,本宫唯一的条件是想知道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可以选择不说,你不说的话也永远都带不走她。”
“你是不是把我们之间的身份给搞混了,求人的是你,而不是我。”陈宇德眉角微微挑起,出声提醒贺潮风莫要把身份给弄反来。
“是吗?”贺潮风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又道:“那你为何会为了她不惜将自己暴露在我的面前,不要说本宫不会将你认出来这种幼稚的说法,你应该知道在这种时候过来,一定会引起我的怀疑,进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你还是来了。”
陈宇德举手鼓掌,颔首道:“不亏是贺潮风,这心思慎密,让人不得不服,既然你知道我不会害她,那为何还要阻止我将她带走?至于我与她的关系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关系,她只是我陈某人的故人之后罢了。”
故人之后…贺潮风心中默念这几个字,不一会他嘴角噙上了一丝冷笑,道:“什么故人之后,还不是为她身份所关联的东西而来,陈宇德啊陈宇德,你若是敞亮一点,本宫还高看你几分。”说完,贺潮风不屑的看着陈宇德,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我要带她暂时离开你这,你是准还是不准。”陈宇德有些按捺不住,语气也急了起来。
贺潮风反而冷静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后,开始喝起茶来。
“你走吧,看在她是你故人之后的份上,这次本宫就留你一条性命,至于她你带不走,她是本宫的女人,是本宫登记在玉册的正妃,若她死了,本宫自然会将她风光大葬,至于那些伤害她的人,本宫更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贺潮风放下茶杯,缓缓的说出了这段话,陈宇德听后,脸色莫名有了丝愤怒。
“你有何权利来决定她的生死?”
“权利?她是本宫的女人,这还不够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凝固,许久,陈宇德喟然长叹,率先败下阵来,他道:“我与她母亲青梅竹马,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听到这句话后,贺潮风长身而起,看向陈宇德的眼神也出现了几分变化。
见他如此,陈宇德发出一声冷哼。
“原来如此。”贺潮风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可以带她走,但本宫会让人守护着她。”
“守护她?”陈宇德嗤之以鼻,若真能守护她,为何还会让她遭遇如此多的磨难,眼下更是连性命都不保。
“随你,我只是来救她而已,至于她腹中的胎儿,若是能救下我一定会救,若是救不了,只能说这是你的报应。”说完这话后,陈宇德没有再出声,他转身便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贺潮风的眼神闪过繁复的复杂之色,斗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第一次知道这陈宇德的身份,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够他分析出很多东西。
等他离去后,贺潮风毫不犹豫的让人备车,他要亲自将江予月送去南郊陈宇德的道观。
……
养心殿中,宜贵妃替吴皇捏着背,在她白皙玉手的按摩下,吴皇脸上露出了一丝享受。
“爱妃啊,这么多年来,你这一手按摩手法愈发精湛了,深得朕意。”
宜贵妃没有接过他的话茬,手中动作未停,但眼神明显有些飘忽。
“爱妃,你可有心事?”吴皇有些疑惑的回头,见她一脸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再抬头一看,吴皇发现她的双眼有些湿润。
他拉住她白皙的玉手,将她牵引到身前,盯着她道:“爱妃有事尽管与朕说来,难不成是宫中那个不长眼的惹到了你?”
“回陛下的话,臣妾心中无事,陛下莫要多想。”说着她眼眶一红,眼泪从她的面颊滑落。
吴皇顿时心疼万分,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皱眉道:“到底是谁惹的爱妃流泪,爱妃尽管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宜贵妃咬住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本就是温婉贤淑型的,这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陛下,臣妾之事只是小事,陛下日夜操劳国家大事,臣妾这些小事还是莫要打搅到陛下才好。”宜贵妃素手抹去脸上的泪滴,她并没有如同宫中其嫔妃一样,一碰到事情便找到吴皇嚷嚷。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摸清了吴皇的性子,你在他前面嚷嚷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他心生厌恶,若顺着他的话来,才能顺利的达成自己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