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花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
“何事?”
江予月起身过去开门,贺北站在院中朗声道:“外头有刺客闯入,夫人可有看见?”
“不曾,我刚要准备熄灯歇息,花苑,听见动静了没有?”
“不曾。”
贺北见她面色如初,声音平稳,也没多想这才带人巡视一番离开。
等到人全部走了之后,江予月才把人拖出来。
蒙面男人已经得快要晕厥,上药止血,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一个时辰后,他起来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块玉佩,“我叫莫辰,记住我的名字。”
随后足尖点地从窗口冲了出去。
夜已深,悄无声息,江予月握紧了这枚玉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血迹全部都处理完毕之后,这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至于那块玉佩,自然藏了起来。
她可不想半夜贺潮风偷摸进来看见这玉佩,没准以为她有个奸夫,到时候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明白这事。
贺潮风倒也没这么多闲工夫,这几日忙着朝中事务,围猎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屋子。
一连七八日,江予月都没有看到贺潮风,这才松了一口气,花苑倒是忍不住了:“娘娘您说殿下究竟是如何想的?如今府中这只有你和主院娘娘两个人了,那位娘娘又被禁了足,殿下还不来找您!”
听见这话,江予月笑了笑:“这有什么,想来殿下公务繁忙,不会来寻我也是正常的。”
“可是,可是…”
花苑欲言又止,江予月蹙眉,“可是什么?”
“可是,奴婢听说他近几日都和白府的小姐走的很近。”
“白府?白玉珍!那很好呀,殿下一直都喜欢白家的那位小姐,我也很喜欢,若是走的近了娶了她做正妃,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些,总好过董芙婉日日盯着我。”
听见她这么说,不只是花苑就连白芷也吓了一跳,“娘娘就这么想要多一个正室压在头上?”
江予月淡淡一笑:“为何要这般说?她若真来了府中,我便将府中中馈也交出去,无事一身轻,我只需要打理铺子就好了,难道专心赚钱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没了殿下的宠爱什么都没了。”
花苑真是操碎了心,江予月摇头苦笑:“没了殿下的宠爱我们还有银子,想去哪里不成?手中有钱日子好过,就算失了宠,我有银子开道,照样能够过得好,你们说是吗?”
江予月这番话倒让花苑和白芷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
江予月往常在宫里的时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皇帝赏赐,只有到过年才象征性给些银馃子,就靠着这些赏赐才能够在厨房里换些吃食改善一下。
那些年月,按照公主的规制,她一个月的例银也不过才三十两,哪怕是省吃俭用,也不够维持她那院子的开销,还得自己做些刺绣,让绿香出宫去换些银子来才能过得勉勉强强。
而今手头的银子比当时在周国皇宫里还要多,所以江予月并不怕。
小菊和小香两个人江予月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就已经被慎刑司的人给带走了,如今这院子里面又只剩下她们三人和一个老嬷嬷。
江予月要养的人少,自然日子也就好过了,索性这蕙草院这院不大,收拾起来倒也不那么累。
江予月看着她们两人的脸色不由得笑了起来。
“待会你们两人陪我去铺子把银子都拿回来。”
“拿过来?娘娘是想要分红?”
“嗯!你猜这些日子我一共能赚多少银子?”
“奴婢不知,奴婢估摸着应该有几千两吧!”
“几千两太少了,开铺子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我这呢差不多有三四万两。两个铺子加在一起,这数目只会多不会少,这还是除去成本以及分红,照这么下去,一年下来,我便彻底成大财主了”
闻言花苑和白芷惊愕不已,压根不敢想象。
“这香膏如今已经批量生产了,除了在京城之外,周边的城市也有客人过来,我想着可以开个分号,不过殿下并未允许。”
如今,江予月将香膏的配方进行了改良,一些药材也做了相应的改动,成本控制好,一瓶可以净赚四百五十两左右,一天十瓶,一个月三百瓶就是将近十三万。
除去成本和店铺本身留存的银子,有十万两可以分,按照当初说好的,贺潮风三成,张科峰、贺潮华各两成,江予月落到手里接近有三万两多。
刨除各种开支之后,她每月起码可以存银两万两,这数字对普通人家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