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宝笺听她这么说,只能出去寻人安排,主子既然说了要让熏草院哪位不痛快,做奴才哪能不尽心尽力的去办好这件事情。
王府内的董芙婉也是暗自苦恼,现在她身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宝笺一人了,就连这个也在贺潮风那上了名单的。要是有什么事,第一个拿的就是宝笺,可是她实在是无人可用。
府中这么多人,可是贴心的没几个,要是从母家那边寻了人过来,未免让贺潮风生了疑心。
另外一边,江予月守在家中,酒楼的装修就交给了陈掌柜,黄嬷嬷和张嬷嬷两人帮她调教着姑娘,她这几日在家中歇息,倒也惬意。
不过城外的灾民倒是让江予月有些挂念了,说好了要去看看他们的绣样,结果几日都不得见。
江予月不知,几天的时间,城里城外的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的。
说是城外的难民们受了朝廷的重视,又发银子又发粮食,现在还要帮他们盖房子,城里的乞丐却无人照顾,看着沿途叫惨的乞丐,一时间大家都觉得有些过了。
更有甚者说贺潮风借着此事大发国难财,不仅从国库当中克扣了银子进了自己手里,甚至还撺掇着府中侧妃用这笔钱开铺子。
甚至将矛头直指江予月,说她红颜祸水,这些法子都是她想出来的,要将江予月跪地认罪,另外将城中的乞丐全都安置了,不然的话就要上书朝廷。
这些传言流到了贺潮风的耳中,听闻此事,贺潮风大怒,未曾想到他尽心尽力的帮助灾民重新安家,却被人诟病,更没想到那些人将目光全部都投向了江予月
这些人有什么脸面要求帮忙?
那些乞丐终日在京城无所事事,每日除了乞讨就是睡懒觉,若是能帮他们早就帮了。
京畿卫一年不知道要抓多少乞丐,也想将他们安置下来,可他们都不愿意,最后还是回到了破庙当中。
这些人懒散过渡,压根就扶不上墙,为什么还要花银子去帮他们?
而城外的那些灾民都是自己动手,贺潮风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让人通知江予月,这几日莫要出府,贺潮风害怕她一出来,便被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误伤。
这两天时不时有些人围在八皇子府附近,看见他们的人出来了就一拥而上,弄得下人出去都要会拳脚功夫的小厮跟着,要不然就会被人围堵。
这让贺潮风十分愤怒,让贺北去查这些流言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若是抓住背后的人,贺潮风不介意让他家破人亡!
董芙婉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传成这个样子,更让她后悔的是贺潮风又不来主院了,不仅没来,都连着几日没回府了。
这让董芙婉后悔莫及,要照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怀上孩子?
她焦急万分,马上带着宝笺亲自去城外想要碰碰运气。
贺潮风如今哪有心思去做这种事情?如今谣言四起,形势对他很是不利。
董芙婉的马车刚出来就被盯上了,一直来到了城外,看见那些灾民们正在大兴土木,乞丐的眼里不免又有了一些怒意,冲着董芙婉的马车就跑了过去,手里还捏着一团臭烘烘的泥巴。
这董芙婉刚下车,乞丐冲到跟前就砸了过去,随从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
“啊!”
董芙婉大叫起来,脸上被一团不知什么东西砸个正着!
迎面而来的臭味让她险些吐出来,宝笺在一旁连忙护着,身上也被砸了不少泥巴,两人惊声尖叫,引来侍卫追着乞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被贺潮风制止住了。
看见浑身臭烘烘的董芙婉,贺潮风满脸嫌弃。
“殿下!”
董芙婉哭哭啼啼,贺潮风指挥他们进去收拾,周围的灾民们赶紧过来将董芙婉扶了进去,就在帐篷里打了水给她净面换衣裳。
董芙婉吐了好几次,宝笺在一旁眼泪汪汪的。
虽说她是个下人,可是长这么大也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这让两人心惊胆战。
贺潮风在外面审讯半天才走了进来,瞧见董芙婉一脸凄凄哀哀的样子,不由得皱着眉头:“谁让你们来的?”
董芙婉觉得委屈,听见贺潮风这么说不由得撇撇嘴:“殿下,我们都这个样子了……”
“这个样子如何?谁叫你们私自出府的,如今被人弄成这样!”
贺潮风愠怒,董芙婉后悔莫及,痛恨那帮乞丐胆大妄为。
“殿下,此等贱民如此大胆,一定要严惩!”
贺潮风冷声道:“你当他们为何如此?他们是因为城外的灾民,都觉得我们对灾民太好了,所以心有不甘才会追着出来。”
闻言宝笺低头不语,两人心中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