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嗯了声,道:“没关系,如果没办法了的话,你可以说我。”
吴刚:“你不怕被人知道么?”
这倒不是怕不怕,只是麻烦多了些而已。
之后几天叶蓁这边果然风平浪静,周韩家也很是消停安静了一段时间,周子程和韩芸涛一直没去学校,躲在家里怨天怨地哭哭嚷嚷没脸见人。
当然叶蓁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周元。
她晚上不在窗边喝酒,更不在落地窗前脱衣,安安静静的,有时灯光亮到黑下,也难得看到她半个影子。
这样的情况是从她说有了新生活之后开始的。
周元习惯了躲在黑暗里欣赏女人美丽的身姿,习惯了看她靠在窗边小饮时露出少有的慵懒妩媚,也习惯了在漆黑夜色的遮掩下肆无忌惮的幻想她……
可她突然不出现了。
周元便挠心挠肺的难受。
之前能见时,他觉得空虚,如今不能见了,他更感到空虚难耐。
就好像有什么在他内心燃烧着,让他备受煎熬,甚至迫不及待。
他忍受不了现在的状况。
终于在一个傍晚,周元给叶蓁打去电话,他依然端着长辈的架势,像是关心小辈的家长一般问她:“叶蓁,最近心情好些了吗?”
彼时叶蓁在家,陪着叶母在厨房做晚餐,她放下蔬菜去庭院里接的电话,声音温婉清澈:“谢谢小叔关心,虽然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但我会好好走过来的。”
周元道:“上次你醉酒,我答应过你,不开心的话我就带你去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叶蓁轻笑说:“一时醉话而已,小叔别放在心上。”
“我答应你的,总要做到才好。”
“嗯……”她犹豫片刻,道,“其实我想去那个餐厅,我是在那里为着子程改变自己,我想去看看。”
周元说:“好,我们再去。”
时间约在周六的下午,距此还有三天。
这三天来,周元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太慢,以至于他每看一次时间,就感到失望和遗憾。
相反叶蓁依然按部就班的上下课,没课的时候就在读书馆仔细或者做课题。
虽然周围总会有同情怜悯看她的目光,伴随着声音不小的讨论,但这些都不能影响她分毫,她依然骄傲端庄,从容自信,不容得任何诋毁,高贵不可侵。
渐渐地,对于她的声音自然小了,对于周子程的声音更多了起来,就不明白周子程是瞎了眼么?好好的女神摆在眼前当看不见,却和那个小家子心思还恶毒的表妹乱搞?果然是脑子有问题的人间极品!
如此一来,周子程和韩芸涛俩个自然又少不得被拎出来批评讨论一番,如今他们俩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开了房的事情也被传开,一时半刻的还是真消停不了。
到了周六,叶蓁出门,周元来叶家门口接她。
男人靠在车前,手指夹着烟,一身黑色看起来沉着厚重又魅力非凡,额前落下几率碎发,稍稍遮掩他看向女人时眼底幽深的目光。
她款款而来,虽然穿着十分保守的上衣下裙,白皙的肌肤半点不露,却依然美丽惊心动魄得毫无瑕疵,仰头看他时嘴角的笑容很柔很美:“小叔。”
周元只觉得空虚许久的内心在此刻得到了满足,可满足之后,又是无边无际的空虚,比之前更甚,怎么都填补不了。
他嗯了声,亲自为她拉开车门。
叶蓁坐进去,周元到驾驶室,直接驱车前往郊外海边。
再次来到同一家餐厅,叶蓁的心情似乎已经和之前大为不同,她坐在那儿,安安静静一丝不苟,微侧着脸颊望着窗外出神。
周元看着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在想什么?”
叶蓁便回头看他,笑着说:“小叔,你等我一下。”
她起身去了洗手间,周元又点了一支烟,想要压下心底狂躁的欲望,奈何每看叶蓁一眼,他心底的野兽就凶猛一分,任他如何克制,他也无法否认他确实在肖想自己的侄媳妇。
直到十几分钟后,换了一条抹胸及膝红裙的女人娉婷而来,她彻底松开了长发,一头青丝散在白皙圆润的肩头胸口,整个人像是焕然一新,美得清新脱俗,却又隐约有着勾魂夺魄的艳丽。
他喉头干涩,手指收紧。
叶蓁到他面前坐下,说:“小叔,以前我都是为了子程,现在我是为了自己。”
周元轻咳了一声,声音沙哑:“嗯,你现在这样很好。”
叶蓁便笑:“我想要喝一杯,庆祝一下好么?”
周元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叶蓁,他招来服务员送来一瓶红酒,亲自给她满上半杯。
叶蓁端起高脚杯,仰头便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周元晃了晃空杯子:“小叔,还要。”
周元皱眉看她,道:“小心喝醉了。”
叶蓁说:“我酒量挺好的,而且我醉了也不会闹事。”
……不会闹事?上次可差点让他发疯。
当然最后叶蓁还是喝了好几杯,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至少出来这么久,她没有在周元面前露出丝毫难过的神色来,就连喝了酒,脸上也只是多染了些酒后红晕,别的看起来和平时并无二致。
她很骄傲,骄傲的不愿把心底的伤痕给任何人看。
她太懂事,懂事的不愿把自己的痛苦说出来让关心她的人担心。
这是叶蓁。
她永远是娴雅高贵的女人,可其实,她也是个需要人关心疼爱的小女生。
周元看着她,忍不住心中微涩,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一瓶红酒还剩下小半。
他拉下她捏着高脚杯的手,道:“先不喝了,太阳就快落山,我们去看夕阳。”
叶蓁想了想,说:“好。”
她果然放下杯子,谁知刚站起就晕乎乎的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周元长臂一伸,女人跌进他肩膀,柔弱无骨的攀着他。
“醉了?”
叶蓁晃了晃脑袋,推开他站直了:“没呢,就是有些晕。”
周元看看她红晕的脸颊,绅士的曲起手臂:“扶着我。”
叶蓁说:“谢谢小叔。”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挽上男人的手臂,动作很轻很淑女,只是行走间偶尔靠得进了,周元能感觉到女人柔软的胸脯擦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酥麻,痒得他身心难耐。
沙滩上全是细碎的泥沙,叶蓁脱了高跟鞋提在手里,脚丫踩在泥沙里,高一脚低一脚,摇摇晃晃,身体不时的触碰。
周元:“小心别又伤了脚。”
叶蓁:“嗯。”
他忍不住又点了烟,告诉自己身边的是侄媳妇,就算现在解除了婚约,那也是侄媳妇。
他闷头走,刻意忽略身体的异样。
直到走出许久,挂在他手臂的女人说:“小叔好累,我们休息会儿。”
周元才发行他们已经走出很长一段距离,餐厅已经看不见,就来出来散步的人也变得稀少起来,周围空旷安静,只有天边挂着落下的太阳,海天都被渲染成了波澜壮阔的昏黄,看起来十分壮丽。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周元发现身边的女人异常沉默起来,他不自觉的去看她,发现她依然坐得端庄,身体却意外有些慵懒,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撑沙滩,仰头看着天空的眼底迷离含着醉意,脸颊绯红。
有过上次经验,周元知道叶蓁喝红酒的后劲儿比较足,往往前一秒看起来还很清醒,下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醉意浓浓了。
“叶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向他,晕乎乎的茫然模样,果然是醉意上头了。
他忍不住摸她脑袋和滚烫的脸颊:“叶蓁。”
叶蓁唔了声,纤细的手臂抱上了他脖颈,脸颊在他肩头轻蹭:“我喜欢你,子程。”
周元抱在她腰肢的手臂瞬间勒紧,他眸光深沉,将怀中的女人拉出来,捧着她的脸颊,声音危险极了:“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叶蓁偏头看他,眼底透着茫然:“子程?子程!”
周元捏着她秀气的下巴,再次重复:“看清楚!我是谁?”
叶蓁张了张唇,“小,小叔……?”
“对,是我。”
“小叔?”她似乎慌张起来,惊讶推他。
男人勾唇,眼底是说不出的坏,他的嘴唇猛地压来,缠着她的唇舌,扫荡她的口腔,尤觉得不够,他翻身将她压下,让她深刻感受他对她的渴望和冲动,那是他在心底怎么压也压不下的野兽!每天都在蚕食他的理智……
她抱着他回吻,笨拙又热情,让他心底压抑的热血再次翻涌起来,吻得热切而激情。
呼吸和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太阳已经西落,岸上漆黑一片。
周元抱着睡着的女人回到车里,就近选了酒店,他抱着叶蓁坐进浴缸,打开花洒冲刷女人身上的泥沙,先是秀气脚丫和纤细的双腿,清澈温暖的水流顺着身体而下,白皙的肌肤变成樱花瓣似的粉,美得勾人。
周元低头,看着靠在他肩膀睡得无知无觉的美丽女人。
花洒一转,水流到了圆润的肩头,滑过性感的锁骨,缓慢往下……
他看得眼睛发直,呼吸更粗更重,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手指颤抖的揉在她平坦的腰腹,怎么也不敢往上,更不敢拉下她的衣裙去欣赏品尝她最可口的地方。因为他怕他会忍不住真的把她吞吃入腹,骨头都不剩下。
而她无知无觉,任他采摘。
……
……
叶蓁醒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过,酒店的服务生给她换了睡衣,除了嘴唇和舌头有些疼,其他并没有任何不适,更别提那男人在她面前正经的端着长辈模样,严肃的和她说教:“下次不准再喝酒了。”
叶蓁晃了晃有还些晕乎乎的脑袋:“对不起,我闹事了吗?”
周元看看她,看她眼底干干净净的似乎已经忘了她和他之间有过的亲密,“要喝的话,必须我在旁边。”
叶蓁笑着说:“嗯,小叔你真好。”
周元烦躁的扒拉下头发。
他发现他不仅肖想起了自己的侄媳妇,居然还做起了柳下惠。
他把叶蓁送回家里,照例没有先行离开,躲在黑暗里,果然看见那个女人站在落地窗前,隐约的灯光下,一颗颗解开纽扣,缓慢而优雅,勾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亲自上去,一把撕碎她的衣衫,扯坏她的长裙,凶狠的,用力的,贯穿她。
周元已经摸清楚叶蓁的作息,如果无事打扰,她一般十点就会回房休息,早上七点便起,平时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里,偶尔也会和她的闺秀朋友约着去听音乐会看画展,是个干净得像阳光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