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宇航身上的衣服还在,不方便扎针。
但陈阳是不可能自己动手,于是便看向了还呆立在原地的汪斌:“汪老板,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把你儿子身上的衣服都扒了。”
汪斌闻声而动,快步走到陈阳身边,俯身确认道:“都扒了?一件不留吗……”
“那还能有假不成?”
陈阳眼皮一抬,不容置疑道:“都扒了,不然没法下针。”
得了吩咐,汪斌立即动手,小心翼翼将汪宇航的衣裳全都脱了下来。
等到汪宇航身上只剩一条内k时,汪斌面露难色,小声问道:“这里……也要扎针吗?”
“不用,就这样了,我开始用针。”
陈阳倒是想废了他弟弟,但他罪不在此。
再说了,这样也恶心,陈阳可不想看到那毛茸茸的东西。
三十四根金针,二十七根银针,每一针都代表一个穴位。
陈阳屏息敛气,将每一根阵附上灵力,然后稳稳插入汪宇航的穴位里。
随着一根一根针插下,汪宇航的身体也快速发生了变化。
金针插完以后,汪宇航呼吸增强,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二十多七银针都插完后,汪宇航的眼皮动了几下,手脚也活动起来。
汪斌激动不已,高兴得忘乎所以,若不是陈阳拦着,恐怕就要冲上去跟汪宇航亲切交流了。
“别乱动。”
陈阳低声叱喝了一声,说来奇怪,被陈阳这么一叫,汪宇航果然不敢再动了。
他虽然还没睁眼醒过来,但似乎却能听到陈阳的话,而且特别规矩。
整个施针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施针人不能分心,下手还得快、准,而且还不能插错了穴位。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饶是陈阳也累得满头大汗,只觉得心力交瘁。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陈阳喝了一杯水,然后对汪斌说道:“汪老板,咱们是不是该吃饭了?”
陈阳闭口不谈汪宇航情况如何,让汪斌心里十分慌张。
“陈先生,宇航到底怎么样啊,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为了让汪斌安心,陈阳耐着性子解释道:“汪老板放心,他已经了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命是保住了,但要他醒过来,还需要时间。”
“毕竟他现在很虚弱,而且身体还没彻底治愈,还要吃药,等我开个药方,你去抓来熬好给他吃,不日即可痊愈。”
听见陈阳这么说,汪斌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但他也注意到了陈阳话中提到的另一些问题。
想了想,汪斌问道:“那他何时才会醒过来,药方能不能现在开?”
“醒过来很快,大概十分钟左右吧。”
对于汪宇航何时醒过来的问题,陈阳答复得十分痛快,但是就药方却是沉吟道:“至于药方,还得等等,等他如实交代出佳肴食府投毒事件的前后经过,我就会把药方给你。”
汪斌闻言,心一下就沉了下来。
陈阳冷冷一笑,说道:“这是汪老板和我达成的协议,汪老板可不要翻脸不认账,刚刚我只是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汪宇航身体的疾症还在,你如果想把他送到医院去让别的医生再瞧瞧,我也悉听尊便……”
汪斌没有说话,心中权衡了一番,这小子就是把宇航送进监狱又如何,反正我也能想办法捞出来,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事办不了。
想到这里,汪斌当即表示同意。
随后,汪斌邀请陈阳入席,在陈阳救人的时候,汪家几个厨子也在准备晚宴。
由于一家之主汪斌在,所以这顿饭非常丰盛。
陈阳不知道的是,这丰盛的晚宴其实是汪斌提前专门去厨房交代的。
汪斌看完了陈阳救汪宇航的全部过程,心里的确有些万分后悔和陈阳结仇,但是事已至此,汪斌也只有调整策略,先救好儿子再说。
但汪斌也知道,以他和陈阳的恩怨,想冰释前嫌交好几乎不可能。
这样的人,不好惹,自己以前把他当个农村土狗,真是小觑了他……
但是残害之丑,不共戴天,汪斌现在也是咬牙切齿听从陈阳的命令。
等陈阳坐下后,汪斌才坐,这小小的细节陈阳也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这个中年男人能以一己之力奋斗成江阳省的地头蛇,确实是有过人之处,忍耐力如此之强,算得上是能屈能伸。
但以陈阳自己的立场,陈阳还是说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阳可不相信汪斌真心愿意冰释前嫌,和自己结交,汪斌只是为了汪宇航无奈妥协罢了。
汪斌这个人能够在商场那么多年屹立不倒,就是一条毒蛇,只要他有精力和机会,转头就会咬你一口。
陈阳不是傻子,当然会有防备。
“陈先生,你平时喝酒吗?”
“会,但不常喝。”
“好!”
汪斌面露喜色,诚恳道:“辛苦你了,汪某今晚好好酬谢你一番,失陪一下。”
他转身离开了饭厅,没一会儿就从卧室抱来了三瓶酒。
最上面的是一瓶产自黔的歌德老酒行的飞天茅台,市价二万五千多元,这种名贵酒一般都是拿来当奢侈品收藏或是用作送礼。
这种酒,陈阳别说是喝,连摸都没摸过,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广告。
想不到汪斌连这么贵重的酒都拿出来了,陈阳十分意外。
第二瓶是产自康帝酒园的罗曼尼1997,这红酒本就是名牌,年份又如此惊人,属实是珍稀货,在国内向来是有价无市,在国外一瓶的单价至少也是千元美金起步。
更好一些的,卖到五六千美金也是很正常的事,汪斌手上这一瓶,估计应该在六七万人民币左右。
陈阳虽然不了解,但看到了酒盒子外面的标签,那五位数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至于第三瓶,陈阳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
盒子上的文字全是俄文,酒盒外观低调奢华,非常富有内涵,粗略扫了一眼,应该是俄国私人庄园酿造的烈性酒。
“汪老板,你这么热情……让我感到不安,甚至有些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