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刀梗着个脖子,就是不站起来,弄得陈阳非常尴尬,只得赶紧把他扶起来。
一旁,杏林斋刘医师微微点头,那霍军偷偷地给马三刀竖了竖大拇指。
兄弟脑子转得太快了!
陈阳和他们不认不识,看来在县里是有事情要办,为什么会为他们耽误时间?
所以先声夺人,让陈阳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大不了也就丢点脸,但如果陈阳答应了,那他们可就省了不知多少口舌,更是能让义父的病早早被治疗。
“先起来,有什么事儿咱们直说。”
陈阳把马三刀搀扶起来,紧接着一边的霍军,也非常委屈的说。
“陈阳医生,我们专程来找你,是因为我父亲的眼疾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是杏林斋的刘医师,引荐我们来找你的!本来我们已经带好礼物,准备前往柳河村拜访,没想到因为缘分在这遇到了你,请您可千万不要袖手旁观啊。”
霍军眼睛里满是热泪,任谁来看都是一个至孝之人。
不过陈阳仍然有些迷糊,找他治病可以,但自己的名声这么响亮了?都已经传到县城里来了?
这一点就让他感觉有些不信任。
一旁的刘医师轻轻一笑,委婉的说。
“陈阳医生善用中药,在江城人民医院有口皆碑,我还有幸看了你开的药方,是关于那消肿止痛汤的,这方子疗效显著,用药更像是神来之笔,让我非常地迫切想与你见面,所以贸然打扰,陈阳医生不要见怪。”
听到这儿他明白了,回复说:“您老便是两位美食家口中所说的医师?”
“正是老夫!”
刘医师笑眯眯的说,看着陈阳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宝藏一样,说不出来的复杂和欣赏。
不过这时候,陈阳也没时间去在乎这老头子的眼神,正所谓医者仁心,人家把他拦在半路,又是跪又是哭,肯定是老爷子的病很严重。
既然人家信任你的医术,又对你以礼相待,没理由袖手旁观。
陈阳大大方方地说:“有什么事儿,咱们路上说,先去看病人,不过我不敢保证任何病都能治好,所以几位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霍军眉头皱了皱,也没多说什么,把人请上了车,转头他和刘医师,坐在了后面的那辆轿车里。
几辆车行驶向小区,路上,霍军忍不住,还是问了。
“老先生,这位陈阳医生,看起来太年轻了!我倒不是质疑您的判断,只是觉得您老来到县城也没多久,或许得到的消息,未必是全部正确的。”
这话说得很隐晦,能看出霍军的涵养很深。
但,刘医师走南闯北,治过的病不胜其数,一生遇到的人,帮助的人也是数不胜数。
眼下霍军这番话的含义,是心知肚明。
因此淡淡一笑说:“霍老板,我是理解你关心父亲病情的心态的!可是你要知道,良言一语三冬暖,恶语一句夏日寒,你有别的选择吗?”
霍军张了张嘴,还真没办法。
眼前这位可是杏林斋的老中医,天底下屈指可数的几位国医圣手。
想要遇到这种人,全靠缘分,或者手眼通天才行。
他不肯放弃眼前的希望,就是看眼前这份希望有些薄弱,这陈医生太年轻了。
“老先生教训的是,我会拿出平常心来对待陈阳医生的。”
刘医师淡淡一笑,不屑于做解释。
因为刘医师相信,能开出那种药方的人,对于行医问药,已经到了一个登堂入室的境界,自己距离那一步还很远。
所以,不必担忧霍军的质疑,一切用事实来说话,不是更简单吗。
商务轿车以及后面的几辆随车,速度很快地赶到了锦绣花园小区!
停靠在停车位,陈阳刚一下车,放眼一瞧就看到了熟人。
赵北来站在诊所门口,又像是一块望夫石一样,眼巴巴地眺望着外面。
旁边有两个彪形大汉,像是柱子一样杵着,就是那眼神有点儿凶,赵北来敢离开他们视线,就会一拥而上的样子。
“陈阳医生,还请这边请。”
霍军亲自带路,马三刀护着陈阳身边,后边还跟着刘医师,以及几个保镖,这排场倒是挺让人过瘾的。
还未到诊所门前,赵北来瞧见陈阳威风凛凛的走来,挂着泪痕很狼狈的脸上,跳出不少惊喜来,挥着手就迎接上来。
“哎呀,陈阳医生,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等得如坐针毡啊,如今见你来了,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赵北来冲到陈阳面前,像是跟他有故交一样,摆出非常亲热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两人是忘年交!
陈阳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嘴角挂上了笑容。
“这不是附属医院的赵医生?怎么,咱们很熟吗?我记得今天早上,您可是跑到了我们村卫生院大闹了一次,可真是威风八面,怎么一转眼几个小时过去,就是弄得如此狼狈了。”
陈阳脸上挂着关心的笑,只不过眼神里的讥讽,可没有半点隐藏的意思。
听完陈阳这貌似是问询关怀,实际是旧事重提嘲讽调侃的话,赵北来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差点当场气晕了过去。
这身子一抖,脚步一颤,咚咚咚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时就觉得天晕地转,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是直接气出心脏病来。
“师傅!你怎么了。”
赵北来的大徒弟,赶忙来搀扶自己的师傅,眼神扫向陈阳的脸,心里也有些发怵。
眼前这个小子,只凭一番话,就差点把师傅气死,听说,因为在村卫生院展开比武,赵北来输得很惨。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这赵北来的大徒弟,,连一句威胁的话都不敢说。
“陈阳医生,听您的意思是说,这个赵北来,还敢跑去柳河村找麻烦?”
霍军深邃的眼睛里,冰冷的光闪烁着,似乎主要陈阳点个头,今天赵北来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没什么大事,只是医生之间的互相切磋而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