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脸色就变了:“这是受到了重击之后,体内血液无法排放出来,形成的火毒淤积,气血凝结,不通就会痛,这人没被疼死,就已经是福大命大,快带我去瞧瞧这位病人。”
也不知人家是什么来头,有刘医生带着,身后几个保镖护送着,在医院里是畅通无阻。
卢教授那儿,轻而易举地就把原本的药方给骗过来了。
一看到这个药方,老人家大吃一惊。
“这还真是失传多年的消肿止痛汤。”
刘医生有些不解:“老师,这不就是一个治疗软组织急性炎症的中药方子吗,我听您说这都成了一些古代大家族的传家宝,这有什么资格能被列为传家宝啊。”
老人家一瞪眼:“不明白?”
刘医生显然很畏惧老人的威严,含含糊糊地摇头。
“软组织急性炎症,最容易出现在什么地方,人的身体的薄弱之处。你知道古代练武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厉害吗?全因为人家在练功之后,用这种药水浸泡身体,无论是受到怎样的训练和打击,都能很快复原!这可是批量培养高手的必备手段,这不能被当成传家宝,什么可以被当做传家宝?”
刘医生顿时明悟了。
这消肿止痛汤,刚才那立竿见影的效果,可是亲眼可见。
严重的根骨骨折导致的软组织急性炎症,在短短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内已经消肿化瘀。
足以看出这种药非常厉害了。
再加上,陈阳曾经向他解释,说这些药材并不是不可替代,可以用其他的药草来替代。
那也就是说明,只要身体出现抗药性,就可以替换成其他药物,还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这可不就是培养一个古武术高手的必备良方吗。
也无外乎自己的老师,竟然在得到了消息之后,根本不顾其他的事马上就赶来了。
这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老人家立刻说:“马上去给我找到这位名医的住所,我要亲自去拜访。”
说话,他看着手中的这张药方,已经是赞叹了起来。
“真是一位名医,懂得变通,这川椒和透骨草,二者搭配简直就是绝了,任凭你是铜皮铁骨,也照样能让药效渗进去,这样的人真会待在这个小地方!”
卢教授又被请来了,然后就说明:“陈阳医生,现在在柳河村的卫生所任职,平时还做一些绿色蔬菜的生意,以前曾经在我们医院亲自展示过已经失传已久的‘按压止血术’,刚才的药方也的确是他开的。”
又得到了一条新的消息,老人家高兴极了,马上就让人安排去柳河村。
不过这老人家临走之前又一拍大腿:“这怎么能空手去,拜访名医,应该带上一些伴手礼才行!”
于是,竟是打算去市里,先购置上一些礼物再去拜访。
这老人家做事雷厉风行,不拘泥于小问题上,只关注在情理层面,一看就是一个大佬级别的人物。
离开之后,卢教授就很疑惑,开口就向旁边的刘医生询问。
“刘医生,你的这位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出行有保镖也就算了,这医术好像很高明,只看了这个药方,就认定了陈阳是个神医,我都没有这份眼力呀。”
刘医生呵呵一笑:“我老师是杏林斋的名医。”
卢教授打了个哆嗦:“杏林斋,那可是当今许多赫赫有名的中成药药业的前身啊?天哪……那你老师岂不是国医圣手?”
刘医生点点头:“可能也是以讹传讹,但我老师的确有本事,只不过这些年已经隐居起来了,我也是近几年才拜入老师门下,至今也就是个外门弟子,不是亲传!”
卢教授不禁刮目相看。
刘医生调过来没多久,两人之前也少有交集,可没想到这位背景这么深厚。
他的老师竟然是杏林斋的一位名医!
据说这个杏林斋,一般人都找不到门开在哪儿。
但无论是怎样的病,只要是能够得到杏林斋的诊治,保管是药到病除。
就比如享誉中外的疗伤圣药,治疗外伤的白药一系列的药品,都是由杏林斋增加和减免,最后制成中成药,走进千家万户的。
这还只是其中一味药而已,由此就可见这杏林斋,究竟有多么的名声远播。
说那地方,是天底下医术高明者的聚集地,汇聚英才无数,也是可行的。
但就是这么一位高人,竟然因为一个乡村医生开的药方,欣喜若狂,还说要去拜访名医。
那岂不是说明,陈阳,比这位姓林斋的名医,还要牛,还要有本事的多?
奔驰350在县城的主街上缓缓驶过。
二牛特意把大脸靠在窗口,享受路人们瞧他那副嫉妒的眼神。
“陈哥,这车就是好,我现在觉得成了成功人士了。”
陈阳顿时笑骂道:“好你个二牛,我成了你的专职司机了对吧?”
二牛憨憨地笑:“陈哥,这不怪我呀,这车太贵了,我开磕到碰到心疼得不行,所以只能劳驾你了。”
二牛这个家伙,平时憨厚老实,关键时候还懂得阴阳怪气了。
陈阳也无奈摇头,他倒不是心疼这辆车,他拿到驾照也没多久,顺便练练手。
至于司机老板什么的,或许在城里,还真有人非常讲究这个。
但二牛,周涛,陈阳三人都经历了佳肴食府的投毒事件,如今解开了心结之后,大家对互相人品也好,能力也罢,都有了一个充足的了解。
有些时候,只看座位来评价一个人,反而十分粗浅,能力在任何时候,都是评价一个人的最直接的标杆。
察觉到二牛想要显摆显摆,陈阳也就放慢了车速。
二牛经历了那件事儿,这一段时间也是担惊受怕,难得放松阳光一次,陈阳算是体谅他了。
可是开着开着,后面的二牛伸手就扣住了开门的按钮,用力的抠着,嘴里还呼哧呼哧的喘气,能听见磨牙愤恨的呜呜声,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