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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我永远不会死

  梁云湖急了,道:“还等什么啊,赶快去救他啊。”

  “我这不是等你们吗?”叶思媚见他和摄影师都过来了,便一锤锤在了按钮上,地板一下子就翻了过来,两人发出一声惨叫,便顺着一条滑滑梯滑了下去。

  “卧槽!”两人从滑梯上摔下来,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痛得龇牙咧嘴。

  “你就不能先说一声吗?”两人艰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赫然看见一尊蜡像,吓了两人一跳。

  那是一尊足有两米高的蜡像,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在他的脖子处,有一截断层。

  这蜡像从脖子往下都裹了一层蜡,而脖子以上还是人。

  梁云湖颤抖着伸出手去,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立刻又缩了回来,道:“人已经死了……”

  摄影师连忙给了他一个特写。

  叶思媚叹息道:“他这样子肯定在蜡油里过了一遍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梁云湖和摄影师都觉得心里不好受,特别是摄影师,还有些想吐。

  “这就是那个姓韩的蜡像师的工作室吗?好臭。”梁云湖揉了揉鼻子,道。

  这工作室并不大,只有七八十个平方米,光线暗淡,只有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昏黄的吊灯,还在不停地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在工作室的正中,放着一个大缸。

  大缸里面装满了蜡油,里面似乎还浸泡着一个人。

  摄影师没忍住,捂着嘴在一旁吐了起来。

  梁云湖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算撑得住,他看了看四周,道:“弗莱迪和韩梓臣哪里去了?”

  叶思媚看着这屋子里的一些制作工具,简直就和刑具没有区别,这个弗莱迪,真是个变态,怪不得会变成人魈。

  梁云湖有些惊恐地指着大缸里的浮尸说:“这个不会就是韩梓臣吧?”

  叶思媚摇头道:“蜡油是冷的,这个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梁云湖道:“可这屋子里藏不住人啊,他们到哪里去了?”

  叶思媚忽然察觉到危险,猛地转过身,一把抱住了梁云湖,就地一滚,几乎与此同时,一只冷箭从墙壁里射了出来,穿过梁云湖刚才站的地方,深深地插进了对面的墙壁之中。

  梁云湖一抬头,就看到了叶思媚的脸。

  两人此时离得很近,都能够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梁云湖涂了香水,是很清冷的海洋味道,很清新。

  而他的目光却被叶思媚给吸引住了。

  之前一直处于惊恐之中,他根本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她的脸。

  她的容貌是那种妖艳明媚的美,而不是现在很流行的清雅淡然如白百合一样的清纯美,但是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睛,仿佛她的眉眼之间有一只钩子,正勾着他的视线。

  摄影师忽然大叫起来:“你们来别关顾着搂搂抱抱啊,来救救我啊!”

  叶思媚又听到了破空之声,抱住梁云湖的腰,再次就地一滚,接着,四周的墙壁之中有无数的弩箭射出,有一支插在他们刚才躺的地方。

  摄影师此时趴在墙角,他选的地方倒是不错,正好是个死角,他还很敬业地举着摄影机,正对着叶思媚二人拍摄。

  一阵箭雨过后,叶思媚立刻站了起来,梁云湖只觉得怀中一冷,心中有些惆怅,道:“别那么快起身啊。”

  叶思媚瞥了他一眼。

  他连忙说:“我的意思是,很有可能还有陷阱。”

  叶思媚却道:“刚才这一波箭雨至少射了将近五十只箭,这么小的屋子,再也设置不了更多的陷阱了。”

  她的目光在四周墙壁上扫过,然后拿起墙边的一把大铁锤,转身就朝刚才射箭的地方狠狠砸了下去。

  轰隆!

  那面墙被砸了个巨大的破洞,一时间尘土飞扬,梁云湖和摄影师都被吓了一跳。

  这特么力气也太大了。

  要是被她一锤砸在身上……

  他们不敢想下去。

  而在墙壁垮塌的那一刻,韩梓臣和弗莱迪一起从里面倒了下来,两人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双腿也交缠在一起,谁也杀不了谁,谁也逃不掉。

  叶思媚:“……”

  气氛突然变得哲学起来了,是怎么回事呢?

  韩梓臣见几人都盯着他发呆,气急败坏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来救我,把他给杀了啊。”

  “这次总算是轮到我了!”梁云湖大喝一声,手中的短柄斧朝着弗莱迪的脑门砍下。

  弗莱迪大惊,想要放开韩梓臣逃跑。

  然而韩梓臣死死地缠住他,他根本逃脱不得。

  此时,韩梓臣和梁云湖都不记得他,更不怕他,他的那些本事无法施展,他就只是一个力气比较大,身体比较结实的普通人罢了。

  “不!”一声厉吼,只听咔擦一声响,弗莱迪的脑袋被劈开了,梁云湖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又将斧头给用力拔了出来。

  诡异的是,弗莱迪的脑袋里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像沥青一样的东西,散发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恶臭。

  韩梓臣被熏得实在受不了了,连忙放开了他,躲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吸,道:“太特么臭了!”

  弗莱迪的身体摇摇晃晃,站起了身来,他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道:“我,我是最伟大的蜡像师,我不会死……我永远不会死……”

  叶思媚毫不留情地补刀:“你只是一个只会倒模的蜡像师罢了,根本就不是艺术家,你连自己的创作都没有,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不!”弗莱迪痛苦地嘶吼,其他几人心中都默默地想:你这才叫杀人诛心呢。

  怪不得别人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呢。

  女人狠起来,根本就没男人什么事儿。

  弗莱迪后退了几步,痛苦地吼叫着,然后脑袋啪地一声,原地爆炸了。

  众人:“……”

  他们回过头,看向叶思媚,眼神都变得诡异。

  叶思媚冷漠地说:“看我干嘛,他又不是被我骂得原地爆炸的。”

  众人:“……”

  明明就是好吗?

  这时,摄影师忽然指着那个两米高的蜡像道:“你们看,它在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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