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顾世安就淡淡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罗韵一眼,说:“你在公司上班,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讥讽,说完看也不看罗韵一眼。就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她甚至连想也不愿意去细想,陈效出了几次差,而和黎苒在一起又是哪一次?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世安在晚上的时候被留下加了班,一身疲惫的回小区时已是十点多了。她摁了电梯,电梯门打开,就见陈效也在里头。
他是从停车场上来的,大抵也是才回来。顾世安没有吭声儿,进了电梯。
陈效的指间是夹了一支烟的,睨了顾世安一眼。没有说话。他的身上是带了酒味的,回到家,顾世安正要去换鞋时他就捏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抵在了墙上,冷笑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了顾世安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倒是低估你了。提出离婚,原来是早已经找好了下家么?”
他的力气很大,顾世安的脸疼得变了色。她立即就要挣扎开。
她的挣扎无疑是惹怒了陈效的,他那捏着她肩膀的手换成了捏在了她的脖子上,咬牙一字一句的说:“你觉得,我会任由着你给我戴绿帽么?”
他显然已是恨到了极致,犹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般,五指一点点的收紧,看着顾世安的脸色由涨红转为青白。
任由着她踢打挣扎也不为所动。他的眼里一片血红,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顾世安挣扎不动了,他才松开了她的手,任由着她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冷眼看着,一字一句的说:“顾世安,我早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的。”
她在他面前,就如无足轻重的蚂蚁一般。
顾世安咳嗽得厉害,她以为自己会流泪的,但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待到咳嗽平复下来,她抬起头,带着讥诮的看着陈效,说:“弄死我么?”
陈效被她的眼神语气所激怒,蹲下捏住了她的下巴,阴恻恻的一笑,缓慢的说道:“你还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么?”
他说到这儿松开了顾世安的下巴,站了起来往里边儿走去。
顾世安也不管他,就在原地那么坐着。陈效没多大会儿就回来,手里并非拿着顾世安想象的到,而是拿了一张薄薄的a4纸。
他蹲下了伸手来,一手捏住了顾世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将那张a4纸递到了她的面前,冷笑着说:“认识这人么?”
那张a4纸上赫然是一张履历,先入顾世安的眼帘的,是一张两寸来大的黑白照片。上面的人还留着短发。眉眼间仍旧还青涩。正是许多年以前的常尛。
相片在表格里,表格是经了细致的分类的,上边儿写着常尛没一个年龄阶段的大小事件。
顾世安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浑身冰凉,她抬头看向了陈效,咬牙恨恨的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
陈效的眼眸里冰冷的一片,嘴角勾起了几分的轻蔑来,说:“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弄不到的。”
”卑鄙。”顾世安恨恨的骂道。
陈效嗤了一声,丢开了她下巴,说:“你好像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微微的顿了顿,他扫了那纸上的字一眼,颇有些玩味的说:“还真看不出,你这朋友挺值钱的。这悬赏,很多年前的5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唔,我再看看,悬赏一直有效……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物价上涨,应该还可以谈谈价。”
顾世安面如死灰,隔会儿。才抬头看向了陈效,哑着声音问道:“你想怎么样?”
陈效附到了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我想怎么样,那都得看你的表现。我心情好了,她自然什么事都没有。我要是心情不好,可不敢保证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老太太那边,你最好把你的嘴给闭紧了。据我所知,那么多年,那位悬赏的人,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你那朋友。我想要是突然出现了点儿蛛丝马迹。他一定会很感兴趣。”
他的语气里带着恶毒。顾世安的心里一片冰凉,就那么带着讥讽的看着陈效。
陈效这会儿已完全不在乎,将那纸收了起来,唇角勾了勾,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说:“媳妇儿,那么大晚上的回来你也累了,去洗澡吧。”微微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已经和老太太说好了,明天搬去老宅那边住。下班后直接过去。还有。好好记清楚,昨天是你逛得太累了在家里睡着了,所以我们才没有回去。”
他说完深深的看了顾世安一眼,往客厅去了。
顾世安木然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往浴室走去。她在浴室里淋了许久,直到肌肤都泛红了这才出去。
出去的时候陈效在坐在沙发上喝着酒,见到顾世安穿着睡衣出来的他的眸子里阴沉沉的一片。
待到她进卧室,他丢下了手中的酒杯,尾随着进去。
顾世安还在吹头发他就将她压倒在床上,一手用力的扯开了顾世安的睡衣,大掌捏了进去。恶狠狠的一字一句的问道:“说,他昨晚都碰你哪儿了?”
他伏在了她的身上,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手里捏着柔软,阴恻恻的说:“这儿碰过了吗?”
他的气息粗了起来,呼出的酒气落在顾世安的脸上,疯了一般的啃咬着,每到一个地方就要问一遍这儿他碰过了吗?
他的所过之处无一不是青紫,待到往里时,又强迫顾世安叫出来。
顾世安的痛苦无疑就是他的欢愉。他变换着姿势狠狠的折腾着,咬着顾世安的耳朵一字一句说:“他这样碰过你么?”
他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折腾得厉害,到后头顾世安已是昏昏沉沉的。他强迫着她清醒起来,屈辱的看着他每次怎样的出入着她的身体。听着他那些下流不堪的羞辱着她的话。
第六十章:他什么时候不狠了?
顾世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身体动动就疼得厉害。一夜过去,身上的青紫并没有消散,反倒是更加的触目惊心。
她怔怔的看了好会儿天花板,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在这一刻就想起了陈效手中的,那份关于常尛的经历的纸来。
她是微微的有些疲惫的,想给常尛打电话的,终究还是没有打。打了又怎样,只会让常尛也……
陈效,可真是够狠的。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自嘲来,他什么时候不狠了?大抵也是有不狠的时候的,但并不是对她。
顾世安闭上了眼睛。
对于常尛的过去,她知道得并不清楚。只从父亲的只字片语里得知,她惹上了不得了的人,四处都在找她。
她见着常尛的时候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她的话少。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她那时也并未将她惹的事往深想。直到某次常尛偷偷的去了一次酒吧,被父亲呵斥了一顿,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些,才知道,常尛闯的货,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闯祸’。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不知道多少倍。惹到的人,也并不是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但幸好的是。她‘消失’之后事情渐渐的淡了下去。
常尛回来的第二年初春,她的爷爷过世。不知道老爷子过世前说了什么,她自那之后就守着店,很少再外出。
顾世安是恍恍惚惚的,身体浑身都是疼的。她去洗手间洗了脸漱口才强撑着去上班。
她一整天的脸色精神都不怎么好,好在事情并不多,她勉强能应付。到了下班的时候,她在办公室里坐了良久,这才拿出手机来给常尛打了电话。
原本以为她是在餐馆的,给她打电话时才知道她并不在市区。在郊区给人做寿宴。
顾世安以为她是辞职了,她就解释并不是。人上他们家餐厅吃过一次饭,老太太喜欢她做的菜,就和老板商量请她上门做菜。给的价钱能抵得到上她好几天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