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却见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长腿一伸,黑色的皮鞋狠狠踹在她身上,一声冷喝:“滚!”
恶心的女人,胆敢拦小爷的路!
嘭!
唐芷芊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踹得倒飞而起,狠狠撞在墙壁上,软软地倒在地上。
她勉强抬起头,惊恐地望着男人,却见人家正低头专注望着怀里的唐安宁,走进电梯。
“宁宁,你不能跟他走……”
秦时宜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电梯门却已缓缓关闭。
已经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了,唐安宁却仍止不住地低笑不已。
顾北清刚才那一脚,真是太解气了!
“腿都要断了,还有心情笑?”
顾北清真心搞不懂这只小狐狸,刚才还一副伤心欲绝,悲伤可怜的模样,现在又笑得这么贼。
瞧她那红润润的小嘴,因为非常努力地在控制,不让笑声溢出来,因此抿得很紧,导致上面的唇纹皱巴巴的。
就连身子,也因为憋不住笑,而抖动不已。
什么情况,被他抱着就有那么开心?
想想也是,多少女人费尽心思想要接近自己,都没成功,她倒好,随便掉几滴眼泪,摔破点皮就成功了。
确实,该高兴。
这么一想,顾大少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变晴朗了,连带着眉梢都控制不住地轻扬起来。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掌控一切的王者,如果唐安宁真是在故意装可怜,那他等于是被她摆了一道。
两人各怀心思,皆心情愉悦,唐安宁看到秦时宜打电话过来,二话不说挂了。
后来嫌烦,干脆关机。
再回到总统套房时,房间里的气氛,也比之前缓和多了。
顾北清抱着唐安宁,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又找来外伤药,亲自给她涂上。
那微凉的药水,一接触到破皮的伤口,十分刺激,又冰又疼。
唐安宁忍不住抽了口冷气,本能地缩了缩脚,却被男人抓住了:“别动!不消毒会感染的!”
她顿时僵住不动了,怔怔地看着他。
男人微垂着眸,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才发现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就像是一把小扇子般。
他的鼻梁很高,很直,如山峰耸立。
薄唇紧抿,眼神专注。
他的整个面部线条本来就偏硬,认真严肃时就会绷起来,不自禁地散发出冷沉内敛,又锋锐刚戾的气息。
可当他用这种态度,认真地帮自己上药时,唐安宁竟觉得很温和,就像临家大哥哥……
哦不,以这个男人的阅历,算是大叔吧。
亲切,安心。
此刻,他一只大手还牢牢抓着她的小腿,那是因为刚才她不安分想缩回去时,被他及时控制住。
一股炙热的温度,正透过娇嫩的肌肤,如电流般,触动着她身体的全部神经……
砰!砰砰!
唐安宁的心脏,如同被人擂打的皮鼓般,猛然剧跳了两下。
莫名地,脸颊开始发烫,眼神也变得羞涩。
唐安宁慌忙移开视线,再也不敢往男人的脸上乱瞄了。
好在,伤口位置小,而且只是磕破点皮而已,上药很快。这么点小伤,要是换作唐安宁,肯定不会在意,随便抹点跌打药就行了。
但顾北清却煞有其事地,上完药后还谨慎地敷了块纱布保护。
确定妥当了,这才抬头看,却见她一张小脸蛋绯红如霞,以往总是倔强瞪他的眸子,水润润的,闪烁着流璃般的光辉,生出一种清纯柔婉的美艳。
他呼吸一滞,手很自然地,就勾起了她纤巧的下巴,俯首朝那两片红润的唇瓣吻去……
唐安宁:“???”
什么情况?!
敢情这混蛋男人好心抱自己回来上药,就是为了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
喵呜,她现在可是名伤员!
生猴子?不要啊!
第22章 永远爬不完的坑
顾北清在还没亲上时,理智就已经回来了。
可是女人的气息太香甜,红润润的唇瓣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就像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况且,他现在不是正处于食髓知味的阶段吗,所以忍不住,也是正常的。
如此安慰着自己,头就那么理所当然地,低了下去。
嗡――
仿佛有道电流,在四片唇瓣相触的地方,迅速传遍他们的四肢百骸。
两人的身躯同时一僵,唐安宁倏地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男人放大的俊脸。
下一秒,覆在唇瓣上的薄唇,霍地狠狠吸吮了过来。
“唔……”
唐安宁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捶打男人的后背,奋力挣扎着。
可顾北清却像是头失了理智的野兽,甚至不甘于只是在唇瓣上的啃咬,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后退的余地,龙舌趁机攻城掠地。
刹时,强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充斥了唐安宁的口腔鼻息。
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从来没有一个人,一样事物,能挑起他这么强烈的渴望。
渴望得到,渴望拥有,渴望霸占。
顾北清用力地亲着她,唇齿相磨,大掌在她后背,隔着衣服摩挲着柔腻的肌肤。
他始终知道,女人虚伪,可恶,自私,无情。
却不知原来她们的身体,竟是如此地香软诱人。
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将怀抱里的这具玲珑身子,狠狠揉进自己体内。
难怪,有那么多的男人,会失魂堕入女儿乡,原来这种感觉,是如此地销魂。
内心那股强烈的冲动和渴望,使顾北清的吻,变得越来越张狂凶狠,带着虎狼般的凶暴,狠狠蹂躏着唐安宁的唇。
大掌更是肆无忌弹,摸着摸着竟越来越上瘾,只觉得那层薄薄的衣料特别碍事,于是迫不及待地撕扯起来。
嗤!
布料崩裂的声音,轻微响起。
这个声音,令深入情迷的唐安宁顿时浑身一颤,只觉得身上凉凉的,这才发现衣服已经被男人撕开,她惊惧不已。
她不要生猴子!
至少现在不要!
“不要……”
女人惊慌怯怯的声音,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模样,在此情此景中,显得分外诱人,别具风味。
顾北清眸色一黯,腹部骤紧。
猛地将她整个人抱起,大步朝主卧走去!
唐安宁吓坏了!
“顾北清,咱有话好好说。我既然答应帮你生孩子,就一定会做到。可是,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缓缓?”
眼看着大床越来越近,她心慌不已,声音都颤抖了。
不都说,夫妻俩应该在最佳的身体状态,与精神状态下,孕育孩子吗。
最近发生的一切,她已经心力交瘁,真的,没有心情做这个事。
更不可能有好的心情,好的状态去接收小生命。
但以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听取她的哀求。
当身下接触到柔软的大床时,唐安宁几乎都要绝望了。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跳出一个坑,又掉进另一个更大的坑。
永无止境!
她不甘,不服,一躺下就挣扎着推他。
手腕却被顾北清轻易抓住,低叹道:“别动,我不会碰你!”
唐安宁满腔的复杂情绪,因为他的话,成了一团浆糊。
他不会碰她?
真的假的?
可她怎么那么地,不敢相信呢!
尤其,男人的喘息厚重,声音沙哑,身体热得跟烙铁似的。
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布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