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库管室,李库率先递了两套包裹在透明袋子中的军装给她:“这是您的新团服。”
皮皮礼貌地说:“谢谢。”
“您客气了。”
李库又分别拿了两套衣服递给兰姐和苏巧巧。
“兰姐,你的。”
“巧巧,你的。”
她们的衣服没有袋子,只有两套裸衣。
一套长裤长袖,一套七分裤配短袖。
皮皮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定自己的衣服真的不一样,她走到李库跟前:“我的是不是拿错了,怎么两件都是长款?”
“……”李库笑:“没错,您的只有长款。”
“为什么?”
李库说:“是老大交代下来的,只说给您长裤长袖,短款的不能发。”
皮皮:“…………”
回了001。
兰姐很奇怪:“来逍遥那么多年,头一次换团服,真神奇。”
苏巧巧那边默了会儿,说:“可能跟小余哥有关。”
“????”皮皮不解看她。
“咱平时穿那些跟裸体没什么区别,都多少年了有人管过我们?”苏巧巧说:“小余哥送皮皮的时候第一次踏进了咱们负一层。昨儿他才见了咱们衣服,今儿就命人赶制了新的团服,八成是他看不下去了。”
兰姐想了想,说:“有可能。”
兰姐挺感慨的:“小余哥末世来临后进化出了双异能,身边一直没女人。他对女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末世前,多少还把我们当人看。”
“皮皮,好好珍惜。错过了小余哥,你绝对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苏巧巧难得用羡慕的眼光看皮皮。
皮皮什么都没说。
她来末世不久,还没被极度的男尊女卑风气洗脑。
或许对于末世的女人来说,余是的行为万分珍贵友好,可是放真实世界里,他简直恶劣到极致。
单单就他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放她生活的世界他对象都找不到的好吧?
尤其昨天晚上,丝毫不念及她初次,一晚上要了她六次!
六次!整整六次!
人干事儿?
不知是末世的生活节奏快,还是团里的办事效率高。
当天下午胖哥就来接皮皮去负四居住。
皮皮行李少,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刚好能塞进胖哥之前给她的那个包里。
胖哥出了名的性子急,兰姐和苏巧巧没有过多送别皮皮,免得耽搁久了胖哥生气。
两个人微笑把她送到门口:“有空了就来坐坐。”
“好。”皮皮对她们挥挥手:“我走啦。”
她们同她挥手:“再见。”
没有什么依依不舍,不过是分开住而已,又不是不能见面,她们谁也没浪费情绪去悲春伤秋。
兰姐和苏巧巧一致认为,以皮皮欢脱的性子,肯定会时不时跑001来,毕竟有些事女人之间才好交流。
胖哥先带着皮皮去跟余是打招呼。
这是皮皮第一次进余是的主卧,他的客厅里摆着一张跑步机,他们进来时他正在上面跑步。
他背对着他们,步子很稳,每次踩迈出的都是同样的弧度。
皮皮本来没敢打扰他,胖哥一直给她使眼色催促,她才小声说了句:“小余哥。”
“嗯。”余是哼了一声,并未转头看她:“回去吧。”
“是。”
皮皮侧过身,准备出去。
他通过镜子看到了她的背影,目光触到镜子的时候他叫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皮皮重新摆正身体看向他。
他脚步未停,给予善意的提醒:“注意行为举止,着装要端庄,不要随意脱衣服,更不要轻易暴露。”
“……”皮皮乖巧地说:“是。”
皮皮身影消失不见后,余是从跑步机上走下来:“胖子,你来下我房间,我有文件要给你。”
“是。”
胖哥跟在余是身后进了他的主卧。
皮皮回了团里分给她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五脏俱全,像是酒店的标间,拥有独立卫生间、洗浴池,甚至连装修风格都差不多,为了节省投入资金,卫生间和浴池隔间全部都是用透明玻璃做成的。
不管站在哪个角落里,都可以窥探整个房间的全貌。
皮皮把包丢在床上。
她随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想想余是让她保持着装端庄她就生气,在自己房间还得维持端庄那她得多累啊?而且她要睡觉的啊,穿着厚重的军服睡不难受么?
皮皮越想越觉得委屈,余是控制欲太强烈了,该管的、不该管的他都管。
她心生愤恨,又不敢表达,只能暗搓搓发泄。
左右趁着私下里没人,她把鞋子脱掉随意地踢开,而后握住短袖衣角就开始往上脱。
“……”胖哥才进了余是的主卧,一眼就通过他给余是房间安置的那个单向透视镜里看到了正在脱衣服的皮皮。
她已经把衣服掀了半截,露出一截腰,那腰身极为纤细,盈盈不堪一握。
他紧急低下头移开视线,寻个理由想要离开:“老大,我……”
他话音还未落,就有一股极为强大的电流打在他左上臂,他整个人被打飞,径直被打到了客厅。
胖哥:“……”
“老大,你推我……”他特别不敢置信,可他确实被余是给打了出来,他趴在地上不起来,很是委屈:“你居然推我……”
他的控诉没有换来安慰,得到的是余是一句命令:“以后没我传令不许任何人主动踏入四楼。”
以及卧室门关上声音:“砰――”
“……”胖哥又在地上等会儿几秒,确定余是不会扶他之后,他才灰溜溜站了起来。
皮皮飞快扯掉了短袖。
她有种报复带来的快感。
她把短袖随手丢在床头柜上:“我就脱。”
胸衣摘掉挂在食指上不停地甩来甩去:“我就露。”
裤子内衣也通通甩掉。
她赤条条地踩着毛毯站到镜子前,潇洒地对着镜子左转转右晃晃:“我就脱,我就露,你能拿我怎么地~”
皮皮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双面镜。
更想不到的是她屋内有监听设备,她的话全传到了余是房间去。
更更更想不到的是……余是就站在镜子的另一面,用他那张素来淡漠的脸,平静地围观了她这一整场的脱衣秀。
皮皮正自嗨得欢,忽然房内传来一声:“你说呢。”
是通过播音设备后的声音,有些许的电子音,可皮皮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是余是的声音。
她惊讶:“什么?”
说完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傻。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她又没麦,她说话别人听得见吗?
余是的声音再次缓缓传来。
“你就脱,你就露,我能拿你怎么地?”
他的音线端的平稳,本就不易被辨出喜怒,再经过电子设备的扩音笑过,皮皮更加听不出余是的情绪。
“……”
他缓而低的哼笑一声:“你说我能拿你怎么低?”
是含笑的语气,却丝毫没笑意。
声音钻入皮皮耳朵里,有如警钟般鸣响,字字声声皆是危险丛生。
皮皮可以确定的是,她的阳奉阴违被他逮个正着。
小辫子被人抓住,皮皮大气都不敢出。
余是那边也安静下来,似是闭了麦。
不过半分钟的功夫,余是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通过电子设备,声音是在她房门前传来的。
清晰,简洁。
非常符合余是简单粗暴的风格。
就俩字。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