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回头看她, 兰姐表情很惊讶，还带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很复杂，看得皮皮莫名有些心酸。
皮皮说：“汤婷。”
兰姐无声低下头去，躲开了皮皮的视线。
皮皮见状收回视线继续看苏巧巧。
“赵可臣竟然舍得把汤婷送来。”苏巧巧眼里、嘴角上携着浓后的八卦兴致：“让哥艳福不浅啊。”
“……”皮皮快惊呆了：“你就不怕她把让哥抢走吗？”
“…………”苏巧巧沉默许久：“你不会以为我和让哥有一腿吧？”
“不是吗？”
苏巧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夸张地笑了：“你想嘛呢！让哥从来没碰过我好吧。”
皮皮充满了疑问：“那怎么好像对你很特殊……”
“我是被团里的男人捡来的，那个男人养了我，我只跟他睡就可以。而让哥和他是好朋友，所以让哥一直在照顾我。”
“他人呢？”
“走了。他认为只有出现足够权威的势力，人们才不敢轻易作乱。因此一直煽动逍遥去吞并其他军团，早点统一末世建立新的平和时代。可逍遥团一直都不是主战派。三观不同，所以他就走了。”
“他离开时问我跟不跟他走，我拒绝了，他自己走了，然后我就没男人收了，就被打发回了负一，开始和其他女人一样工作了。”苏巧巧说：“他人还行，没怪我不和他走，走之前嘱托让哥照顾我，所以让哥时不时就来看看我帮我疗伤。”
“……”
皮皮问：“你怎么没和他一起走？”
苏巧巧感觉她问的问题很傻：“我干嘛要和他一起走？在逍遥多安全啊，不用担心丧尸突袭，也不用担心其他军团打过来。跟他走了谁能有在逍遥安稳？”
她一直是得过且过型的，不上进，只求个安稳就行。
皮皮随口问了句：“他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苏巧巧眼珠往上转了转，陷入了回忆：“他人挺好的，跟小余哥有点像，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喜欢一对一，他在的逍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女人。”
“哦。”说了许久的话，皮皮渴了，她从桌边拿起水杯喝水。
苏巧巧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沈周越现在还活没活着……”
皮皮眼睛一瞪，一个不小心，呛了一口水出来：“噗――”
“小心着点啊你。”苏巧巧一边凶她一边拿出纸巾递到她嘴边给她擦嘴。
不同于嘴上的凶巴巴，她擦拭得动作很是轻柔小心。
“谁？”皮皮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水渍，她把杯子胡乱塞进桌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皮皮：“你说你之前的男人是谁？”
苏巧巧又说了一遍：“沈周越啊。”
皮皮：“…………”
怪不得沈周越见她的第一面就问她愿不愿和他走。
在男人眼里她和苏巧巧是有八成像的，八成是她让他想起了苏巧巧。
“……”
《末世乱斗》这本书据说是个爽文。
男主一路开挂从没受过半点委屈，各种遇贵人最终走向胜利。
皮皮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跟他走，以至于现在每天都活得心惊胆战，生怕沈周越打过来。
她以为自己够有眼不识泰山了。
没成想有个比她还眼瞎的…………
皮皮心情很微妙。
她看着苏巧巧，很怜悯，很同情……也有点点开心，原来不是她一个人那么有眼无珠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错过了什么……”她悠悠说道。
“？？？？”苏巧巧拧眉：“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有毛病吧你。”
顿了顿，她的眼神由嚣张改为同情：“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
“汤婷曾数次扬言最爱余是。”苏巧巧抖着小腿，明晃晃地看她笑话：“她为了能接触余是，每天都在练习异能，就是想练出高阶异能后可以和他握一下手。”
皮皮：“……”
被从天而降的坏消息砸了个头晕目眩。
苏巧巧还在落井下石：“她要真进了逍遥，那么美又对他那么痴心的姑娘，小余哥能不动心？”
皮皮：“…………”
比她美，还比她努力……
无限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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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把胖哥房门拍得框框作响。
胖哥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就出来了：“什么事儿啊皮皮？”
皮皮直奔主题：“汤婷什么时候进团？”
“明晚吧。”
“直接进团来？”
胖哥摇了摇头：“那当然不能，咱们逍遥的基地哪儿能轻易让外人知道。”
胖哥把他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给了皮皮：“我们约定好了地点，到时候在那儿见面，他们出货出人，咱们拿货拿人。”
“我可以跟着去不？”皮皮有点紧张。
她迫切想去。
万一收她进团的时候余是看汤婷好看，改了主意收了汤婷，那她不就完了吗？
她清楚地记得系统说过，她必须得让余是身边只有她，这样才能算她的戏份重。余是身边女人一多，她的戏份就削弱，那她回家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她得跟着。
万一余是对汤婷有点意思，她还能紧急补救阻止。
胖哥没回答她能不能去，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你是老大的人，我哪儿能做得了你的主，你得问老大。”
皮皮愁：“我这不是怕他不带我去嘛。”
胖哥寻思了一会儿，问她：“你真想去？”
似乎是有机会的。
皮皮疯狂点头等他指条出路：“嗯！”
胖哥说：“你吹枕头风啊，男人最经不住这个。”
“怎么吹？”
“那什么的时候伺候好点，等他尽兴了，你软软地往他怀里一趴，娇滴滴地让她带你去看热闹，这么点小事儿他不会拒绝的。”
皮皮持有怀疑：“真的吗？”
她感觉得到余是是喜欢这种事的，可是他并没沉迷于此，有很好，没有也能接受。
他不像是会被此事左右的人。
胖哥拍了拍胸脯，很是胸有成竹。
“信我，都是爷们，男人的那点儿劣根性我最清楚不过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也没别的法子了。
皮皮决定试试：“谢谢胖哥。”
胖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打起：“加油啊！”
“……”
皮皮特意洗了个澡，还喷了点香水，把自己倒腾得美美的。
她等到了余是回团，但没能进去。
余是处理公务期间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
许久以后沈青让才来传皮皮。
余是还坐在办公桌前，他似是倦了，闭着眼，双手撑在太阳穴处轻轻按摩眼周：“听胖子说你等了我很久？”
皮皮想起第一次和他出团时，从镜子里看到过胖哥和沈青让的纸条。
他们说余是很喜欢听她学他们喊“是”的样子。
余是皮皮双腿并拢站了个军姿，大声地说了声：“是！”
“……”余是睁开眼，眼神缓缓递到她身上，眼里写满了莫名其妙。
皮皮捏着嗓子娇嗲嗲地喊了句：“小余哥~”
余是问：“喝水太热烫着嗓子了？”
“没有啊。”皮皮愣了下，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说。
余是拧眉：“那怎么声音那么怪。”
皮皮：“……”
深受打击！简直是对她女人魅力的侮辱！
她正憋着一口气，就听见他说：“跟差点被谁掐个半死似的。”
“…………”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