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看萧烈的眼神都有些小心翼翼了。他可没忘,郁黛说到底还是萧烈的亲表妹!
“那阿寻和靳燕霆……”萧烈的脸彻底黑透了。
徐乘风可还没想到这茬,闻言神色古怪的捂了捂脸,并且心内已然有了猜测,大抵就是生米做成了熟饭,靳燕霆才会迫不及待的要将她迎娶进门吧,指不定小世子都已经有了呢。
唉,不能再想下去了!
话说到这份上,徐乘风察言观色半晌,已然断定楚寻的古怪与萧烈毫无干系了。沉吟片刻,他面色凝重道:“我隐约听老辈们曾言语过,楚寻的母亲乃西域巫族圣女,我只怕她因为某种机缘学了邪术,害人害己。”
萧烈拧紧眉心。
二人一番商议,最终决定让徐乘风留下,暗中筹谋,以防不测。而萧烈则去楚寻守陵的郁家祖坟一探究竟。
商议好,几人也不耽搁,萧烈即刻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接档文《快穿之看我弄不死你》――
冥河魔君毕生有三愿:弄死灼华上君!弄死灼华上君!!弄死灼华上君!!!
终于,机会来了!
灼华上君下凡历劫,冥河魔君激动的差点被一坨牛粪绊了个大跟头。
简单来说,这就是个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灭最终将自己作成变态的女魔君一厢情愿的狗血爱情故事。
第118章 尸骨 ...
萧烈马不停蹄,披星戴月, 终于在第四天夜里到达南疆郁家祖坟。
彼时已是深夜, 萧烈心中急迫, 等不到天亮, 与鬼手一人手执一根火把, 顺着艰难崎岖的山道到了郁家列祖列宗的坟冢前。
草木葱郁,鬼影幢幢,无端一阵阴风吹来。
鬼手到底年少,缩了缩脖子,往萧烈身边站了站。
萧烈静默半晌, 眼神晦涩, 突然道:“一个小姑娘真能在此处活十年吗?”
鬼手顺着他的话想得有些深了,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慢慢道:“要是换成十岁的我, 肯定是活不成的。”
月亮恰在这时躲进了云层, 整片坟冢显得更阴森恐怖了。
鬼手莫名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见萧烈已然一拳砸开了通往郁封陵墓的底下通道,急追上去, 道:“还是等天亮再下去吧?”
“你要害怕就在上面等我。”萧烈的嗓音透着几分干涩暗哑。
鬼手打了个冷战,紧贴着萧烈就走了下去。
墓底并不大,顺着石阶往下一眼就看到当中放着一口黑漆木棺材。
萧烈举着火把看去, 底下还有桌椅瓢盆箱笼,处处可见有人曾生活过的痕迹。
里头并不潮湿,相反还很干燥。
“是龙蛇草, ”鬼手扣了扣墙壁的灰尘,继续道:“龙蛇草能驱虫除湿,这里涂满了龙蛇草的灰烬。”
萧烈在那口棺材前站定,犹豫片刻,还是一掌劈开了棺盖。
那棺材他曾经躺过,半途中他被救走,偷龙转凤换了一具刚死不久的新鲜男尸。
鬼手将他往身后一挡。
陈年腐尸,总会有一些不好的东西。
鬼手浑身带毒,因此并不怕毒物之类的,可他怕鬼。在他犹豫着不敢上前的当口,萧烈已经绕过他,站在了棺木旁。
鬼手见萧烈表情古怪,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当即吃惊的“咦”出了声。
棺材里空空如也朋友,被褥枕头却铺得整整齐齐。
萧烈伸手将被子拉开呀,没有什么腐烂的霉味,反而撒发出一股淡雅的清香。
这味道……
“阿寻一直睡在这里,”萧烈感觉自己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一时间心绪难平。
鬼手等了一会,迟疑道:“那里有个小土丘,看样子楚小姐将那具男尸埋在那了。”
坟包与棺材相隔不过几尺远。
萧烈盯着那坟包看了许久,情绪复杂难辨。
鬼手没打扰他,径自在墓底内探索。墓底不大,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殿下!”鬼手突兀的叫了起来。
萧烈闪身过去,却见一块巨大的石缝后堆着一具白骨。鬼手已然蹲下身去,将一截腿骨拿在手里端详,“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尸骨?”
火把燃烧发出哔啵的声响,萧烈也不知发现了什么,径自越过他伸手就要拿头骨。
鬼手急喊一声,还是没挡住,愣了片刻,道:“哦,原来是化尸粉!没事了,我看着骨头色泽不对,我怕有什么残毒。”
萧烈也不知听到了他的话没有,却在看清楚头骨的凹陷时,脸色大变,陡然转身,朝坟包走去。
“殿下!”鬼手察觉有异,站起身。
萧烈一脚踹开坟包,随即抽出佩刀暂且充当铁锹挖起了泥土。
鬼手虽感不解,还是走了过去协同帮忙。
所幸坟包挖的并不深,不一会就露出了一截手骨。
萧烈看着那截手骨颤了颤,一时竟无法鼓起勇气继续挖坟。
鬼手尚不在状态,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有俩具尸骨?太奇怪了。”
萧烈将那截手骨捏在手里,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暗哑,“那个头骨有一点凹陷的是顶替我被葬在这里的少年,当时他是被山匪重击颅骨致死,抛尸荒野。而这具……看骨龄只有十岁上下。”他继续挖坟,直到将骨头都挖了出来,嗓音骤然发紧,“看骨盆,是个小女孩。”
鬼手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也就一会,脸色大变,颤声道:“殿下的意思是,她,她……”
萧烈看定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鬼手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空气静止,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
虽然靳燕霆的婚事遭到了很多人的强烈反对,但也有一部分人热烈的支持他们,甚至不惜与家里人反目成仇。
其中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靳炎绯了。
徐乘风一直知道靳炎绯挺喜欢楚寻的,可喜欢到冲在哥哥前头,只要家里有一个说出反对的话,她就跟谁急眼,甚至以死相逼,就着实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仅是她,京城里的不少贵女开,屁以及民间女子,甚至刚成婚不久的年轻少妇以及他们的丈夫,莫名的都对这桩婚事有种怪异的热切。
简直就跟疯魔了般。
不过很快,那些原本对晋王婚事闲言碎语的世家大族也没心思去笑话人家了。因为他们家的女孩儿竟恬不知耻的跟男人有了首尾。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男人原本就是女孩儿的未婚夫,亦或者女孩儿的意中人。
可饶是如此,不管是婚前失节的女孩儿亦或者占了人家便宜的男子,说出去名声都要坏了。
为了保住名声,各家大家长无不一边气得嘴歪眼斜一边赶紧的准备婚事。
一时间,晋国上下无不披红挂彩的,娶媳嫁女。
因是丑事,家里人自不会对外说出真实的缘由,要么甩锅给算命先生扯几个八竿子打不上的因由;要么虔诚的说是菩萨托梦,早些婚嫁以免夜长梦多;要么拿家里喝水都能呛着的霉运说事,信誓旦旦要结亲冲喜;还有更绝的,指着家里壮得跟头牛的老爷子说,老爷子希望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这一时间,婚嫁成了风潮,那些原本还要迟个一两年才成婚的人家,信了邪,也跟风嫁娶了。自然也有相熟的人家,不小心说破的,心里头千回百转的思量一番,顿觉这其中大有古怪,平时家里循规蹈矩的儿子女儿怎么就做出了那样伤风败俗的事?后来又一寻思,也不知是想给自己儿女扯一块遮羞布,还是被这一股婚嫁风潮搞糊涂了,失了判断。总之,到最后都深信不疑,这是冥冥中上天的安排!
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徐乘风没等来萧烈,不想却等来了金乌。
徐乘风对金乌有救命之恩,金乌便当了他一段时间的侍卫报答他,可后来因为找到了青鸾就随她一同离开了。
这师兄妹二人之间一直有心结,回了师门后,青鸾对金乌也是爱答不理的。
师父和师娘虽有心将二人撮合在一处,却也不好强迫。
可突然有一天,青鸾主动来找了金乌,说想去京城。
从御剑山庄到京城不说千里远少说也有好几百里。桑盟主自从找回离家出走的女儿后,对她看管的尤其严格,整个山庄犹如铜墙铁壁,她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想回去,百爪挠心似的,说不清是啥感受。反正不回去一趟,浑身都不舒坦。
桑青鸾偷跑了几次没跑掉,终于将目光对准了金乌。
金乌打心底里喜欢她,对她的纵容没底线,她一跟他示好,他就飘。
这不,等他回过神来发,课他已经将她带到京城了。
徐乘风一直密切关注着郁府的动静,金乌和青鸾刚一出现就被徐乘风给截胡了。
起先徐乘风还对金乌有一些不好的猜测,后来发现和他说话,他一切清明正常,心内稍稍安心。再看青鸾,不提楚寻还好,一提就跟触发了某种机关似的,她的神情开始恍惚,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
徐乘风隐约有了些不好的猜测,生怕金乌再着了道,将自己的怀疑给说了,金乌直说不可能。不想到了晚上就出事了,青鸾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对金乌示好。
金乌起先还没在意,等她自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柔情款款时。金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面拉扯一面说:“别,师妹,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青鸾再要拉扯,金乌一个手刀过去,青鸾就晕了。
金乌抱住她软倒的身子,正不知所措,徐乘风自外头推门而入,一脸凝重。
金乌却满面通红。
徐乘风看他一眼,“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金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两只眼亮晶晶道:“大公子,你先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徐乘风不知他说的哪句,抬头看他。
金乌又羞又臊道:“你说她虽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变成这样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会找我,说明她心里是有我的对吧?”言毕,整张脸都埋进了两腿间,不敢看人了。
徐乘风无语片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金乌激动了好一会,情绪缓和了些,突发奇想道:“大公子,你说楚姑娘是不是被□□给控制了。”
“□□?”徐大公子顿觉这联想太过彪悍。
“江湖上的歪门邪道,多不胜数,我就知道有一个叫媚教的,教主是个六十多岁的阿婆,一应教众为了保持美丽的容颜,专门干采阳补阴的勾当!”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接档文《快穿之看我弄不死你》――
冥河魔君毕生有三愿:弄死灼华上君!弄死灼华上君!!弄死灼华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