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媛笑开,“那你也不可以再打我了,否则你再难受,我便不帮你,听到没?”
“嗯。”江亦珩还是点头。
秦枫媛总算吃了颗定心丸,放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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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媛自以为算盘打得精,可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上的是个人渣。
等了三天的蒋灿没等到秦枫媛的消息,想方设法翻墙进了江家,站在院子里大声嚷嚷,让秦枫媛把儿子还给他。
当时秦枫媛正在给江荣喂饭,当先听到动静的是二少奶奶桂氏。
她看着一脸陌生的男人,问:“你是谁,干嘛来了?”
蒋灿理直气壮地道:“我来要儿子,让你们家大少奶奶出来见我!”
屋里秦枫媛听到声音,吓坏了,惶恐无助地看向江亦珩,说:“相公,外头有人想欺负我,抢走咱们的儿子。”
江亦珩这几天可谓是尝尽了甜头,一刻也离不开秦枫媛了,一听有人要欺负他媳妇儿,那还得了,马上怒气冲冲地拎着根擀面杖出来,二话不说朝着蒋灿就是一棍子。
蒋灿被打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位正是秦枫媛的男人,江亦珩那个大傻子。
抬手一摸自己的脸,全是血。
蒋灿还发愣呢,江亦珩又是一棍下来,直接把他给打毛了,跳起来就跟江亦珩撕成一团。
江亦珩劲儿特别大,没几下就把蒋灿按在地上,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捏着铁拳,不要命地往蒋灿脸上砸,打得十分凶狠。
桂氏吓得大声尖叫,很快把其他院里的人给招过来。
秦枫媛完全不敢出来,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跑到里屋缩在被子里,一个劲地发抖。
徐氏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扒拉开人群就见到江亦珩把人打得满脸是血。
徐氏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冲着后面的婆子喊,“还愣着做什么,快过去拉开大少爷啊!”
一边说,一边又招呼着丫鬟把地上的蒋灿搀扶进去请大夫。
蒋灿长这么大还没被谁打得这样惨过,他想还手,可是力道没有江亦珩大,只好动嘴,把人爹娘祖宗都给骂了个遍。
徐氏听得脸黑。
但不可否认她儿子动手伤了人,只得暂时咽下一口气,把人弄到了堂屋里坐着,差人去请大夫。
桂氏眼珠子转了转,蹭到徐氏身边,小声说:“娘,这个人刚才说,他是来咱们家要儿子的。”
徐氏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儿子?”
桂氏用眼神指了指秦枫媛的院子方向,说:“咱们家除了荣荣,孙子辈哪里还有孩子?”
徐氏深深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桂氏咳了一声,“娘要是答应不怪我,我便说,您要是怪罪我,我可不敢说。”
徐氏心焦不已,“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跟我卖关子,今儿这事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到时候你爹再被人参上一本再被贬,你们一个个的日子就能好过了吗?”
桂氏凑近,声音压低,“我听到这个人说,荣荣是他跟大嫂的儿子。”
徐氏瞪眼,“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桂氏撇撇嘴,“娘若是不信,可以问下人,刚才不少人听到呢!”
徐氏心里已是惊涛骇浪,哪里还敢去问,脸色一下一比一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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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后续细节是怎么发展的,杜晓瑜这个不在场的人并不是很清楚,外面流传的版本也很多,但最直观的便是蒋灿因为重伤不依不饶,干脆破罐子破摔,把秦枫媛跟他的丑事抖落出来,江家为了留住脸面,打算走官司以律法证明清白。
可惜江荣的身世还没闹明白,便又扯出另一桩案子来――杜家大少爷杜晓骥的死和秦枫媛有关。
而与此同时,国公秦宗元也知道了团子失踪的真相,正是他那个女儿造的孽。
只不过团子失踪一直是对外保密的,所以这件案子没办法走官司。
可即便如此,秦枫媛还是凭一己之力炸开了杜,江,秦三家表面上维持多年的平和关系。
江家要打官司证明江荣是江亦珩亲生,态度很强硬。
摆明了,不管江荣是不是江亦珩亲生,这个孩子都必须是江家的。
一来是因为江其佑要脸面。
二来,这是江家唯一的孙子。
而杜家要告翻秦枫媛证明是她雇人杀害了杜晓骥,那么秦枫媛的杀人动机就和江家的意愿起了冲突。
恩国公府成了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江其佑亲自上门找杜老太爷商议,让杜家放弃打官司,算是给江家一个脸面。
杜老太爷死了孙子,当然不同意,没几句就跟江其佑闹了红脸。
杜程松找上秦宗元,兴师问罪。
秦宗元连连道歉说这事都是他教女无方,但他当年确实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