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腿,这个男人的一条腿是真的有问题,他每次用力的时候都只有右腿发力,而他身后的轮椅更是明白确凿地昭示着,他是个残、疾、人!
萧柠的手,僵在了男人的脸颊上。
憋回去的泪水,瞬间再次汹涌淌了下来。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真的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黑暗中,男人喉结滚了滚,沉默着。
忽然伸出手,擦了擦她脸颊的泪水。
“走开!你走开!你这个变、、态!”萧柠呜呜咽咽地,丝毫不领情。
男人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仍旧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
擦着擦着,实在擦不过来了,他干脆直接把萧柠的小脸摁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对着她的眼角亲了上去!
这回倒是有效,萧柠噎了一下,哭不出来了。
男人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觉得回到了白夜渊对她最温柔的时候,那时他也会细细吻过她身上每一寸地方,连耳蜗眼角都不放过。
可是,这个男人不是白夜渊啊。
她怎么能坦然接受他的吻呢?
然而她不得不承认的是,男人的吻,真的让她有一点舒服,有一点得到了安慰。
就在她内心挣扎矛盾的时候,男人再一次,全身覆了过来……
第3252章 门外一堆人,他仍肆意妄为
可怕!
这个男人要来弄第二次了!
萧柠恐惧着,可又无法抗拒着,被迫接受他的深刻洗礼。
她以为这次肯定要受不了吐出来,事实上,她不仅没有吐,中间还意外地,被这男人欺负得差点求饶。
该死,她怎么会这样?
她羞愧地想要咬死自己。
忍受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她简直要崩溃了。
走廊里,断断续续响起了脚步声。
“柠柠姑娘?”
“太太?”
“吉时就要过了,您在哪儿?”
是来找她的人。
刚才给她带路的女佣,走到大厅才发现身后的她不见了,三魂去了六魄,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大厅见到了熟人攀谈起来,后来遍寻不见,才察觉大事不妙,赶紧报告给傅青云。
傅青云要招呼客人,而且根据帝国习俗,婚礼仪式开始前他是绝对不能去见新娘的,他只能让手下上来找人。
此刻,走廊里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一间一间房推开找。
甚至连隔壁女洗手间都被推开了,女佣进房找了一圈。
萧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若是这群人找到男洗手间怎么办?
虽然洗手间的门被反锁了,可,这种木质门,随便一踹就能踹开了。
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了她和这个陌生残疾男人正在做的事情,今天的婚礼,将会成为一个天大的闹剧,一个让傅青云名誉扫地的丑闻。
之前所有的辟谣努力,全都白费了。
萧柠忍受着男人丝毫不停的动作,克制自己不发出羞臊的闷哼。
偏偏,男人就像是完全不在乎外面的人一样,不仅没有半点要撤离逃避的意思,相反地还要加倍折磨她。
门外一堆人,他仍肆意妄为!
真的,很坏很坏了。
萧柠在内外的交困中,没出息地又小死了一次。
或许是来寻人的佣人们,认为萧柠不可能去男洗手间,因此他们找了套房、化妆室、女洗手间,独独没有找男洗手间。
随着脚步声渐渐走远,萧柠软在男人怀里,整个人像是抽了真空的塑料气球……
男人抱着她,在黑暗中沉默了半晌,忽然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下,随即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让她脊背靠着镜子,把她破碎的婚纱那冗长的下摆,当做披肩给她披在身上保暖。
然后摇着轮椅,一声不吭地推门离去。
门开的一瞬间,萧柠迷蒙地撑开眼帘,依稀看到了男人的背影。
瘦削,冷冽。
熟悉,又陌生。
她很想开口呼救,可喉咙干涸得发不出声音。
但其实,如果她能把洗手台上的烟灰缸砸到地上,制造动静的话,说不定走廊尽头的佣人们,会闻声去而复返。
她终究没有这么做。
整个楼层安静了下来。
她听见滴滴答答的细小声音,那是婚纱下,他留下一片狼藉的水迹,在缓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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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大厅。
傅青云一边和贵客们应酬着,一边焦灼地时不时凝望着楼上。
当寻人的佣人返回,告知他萧柠不在楼上的时候,他眼底划过一抹一瞬即逝的失落。
她终究还是逃婚了。
不愿意和他结婚是吗?
“长官大人,那……婚礼还继续吗?宾客们都在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新娘子哪里去了?”佣人无奈地请示,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青云沉沉地深吸一口气,脸色平静而冷肃――
第3253章 白夜渊不可能和她私奔
“婚礼照常举行。”傅青云平静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冷肃的神情和对待工作一般认真,“我会亲自和宾客说明一切,你们不用担心,去忙你们该做的事情。”
佣人们傻眼了。
长官大人太淡定了吧!
这,这没有新娘子的婚礼,怎么照常举行呢?
事实证明,傅青云还真就把一个没有新娘的婚礼,进行到底了。
他独自走过红毯,走上礼堂,把司仪惊得魂飞魄散。
他却波澜不惊地举着话筒,冲所有来宾解释:“我家小女临时有恙,我太太牵挂小女病情,不得不赶去照顾。虽然今天是我们大婚的喜日子,但在我们眼中,家人永远是更重要的。我支持太太的决定,但又不忍辜负亲朋好友前来庆贺的一片心意,因此我和太太共同决定,由我继续在这里招呼大家,太太抱歉临时缺席。我替太太敬各位一杯酒,并自罚三杯,感谢你们能来见证、祝福我们的幸福姻缘……”
傅青云寥寥几句话,周到有礼,滴水不漏。
让满场宾客,先是惊诧,随即表示理解,继而肃然起敬,最终纷纷鼓掌感动!
“傅先生和傅太太,真是天作之合!”
“既照顾了家人,又顾及了我们来宾的面子,也是相当费心,相当不容易了!”
“不知道傅家小千金的身体怎样了?小孩子一岁多是很容易着凉积食生病,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家是过来人,都理解的……”
“对的对的,”
客人们轻声交谈着,没人对台上形单影只的傅青云发出嘲讽或是没礼貌的八卦。
傅青云四两拨千斤地,就这么把场面圆了过去。
只是等他下来敬酒的时候,几巡过后,仍是不免有些落寞。
期盼已久的婚礼,成了他一个人的婚礼,这份遗憾,是多少祝福和多完美无缺的祝酒词,都弥补不了的。
台下。
柳如诗愕然地看着傅青云一个人撑着场面。
萧柠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当然,欧阳熊准备的“黑料”,因为萧柠和小粒粒的缺席,也就没法放出来了――当事人不在,放黑料没人当场对质,只会引人厌烦,并且一点效果都没有。
柳如诗遗憾极了!
更郁闷的事,白夜渊去洗手间,也迟迟不曾回来。
她有一瞬差点以为白夜渊是不是去打劫萧柠,把萧柠给带走了?
她紧张地不停给白夜渊打电话。
但白夜渊始终没有接。
最后,在她坐立不安中,终于看到了白夜渊摇着轮椅,返回大厅。
她焦急地迎上去:“夜渊,你去哪里了?这么久,吓死我了,以为傅青云认出你了……”
白夜渊冷冷掀唇,惜字如金地吐出几个字:“上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