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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妃我娇蛮 白云朵 7279 2024-06-30 08:05

  安婳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不由脸颊更红,轻轻的点了点头,眨着眼眸望着他,“你知道?”

  祁禹嗯了一声,然后翻身压在她身上,往前撞了一下,低笑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担心什么?”

  安婳感受到那羞人又火热的地方贴在她的身上,面颊不由红了红,眼神飘忽的小声道:“我、我自然知道,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祁禹眼神火热的看着她嫣红的脸颊,觉得她这样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低头吻在了红润润的娇唇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凌乱,手也越来越没了规矩。

  就在安婳以为祁禹要用行动跟她证明他行的时候,祁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突然翻身而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再去冲个澡。”

  安婳不由怔了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祁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便去了浴房,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丝丝凉气。

  “你洗的凉水澡?”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安婳不由有些诧异。

  祁禹躺到床上,轻轻嗯了一声。

  安婳忍不住有些担心,“会不会着凉?”

  “没事,我在军营的时候经常洗凉水澡。”

  祁禹躺在安婳旁边,等身上的凉气散去,身体重新暖了起来,才再次把安婳圈在怀里,安婳仰面躺在床上,他侧躺着,单手撑着头,低头看着安婳,手指轻触安婳的脸颊,微微的滑动。

  “用不用想个法子跟大家解释一下啊?”安婳仰头看着他,小声问。

  “怎么解释?”祁禹故意逗她。

  安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种事怎么解释,最后皱眉道:“要不你去妓院走几趟?”

  如果祁禹总在妓院出现,大家就不会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了吧。

  祁禹伸出手指,微微用了些力气的捏住安婳的下巴,眼睛眯了眯,“你想让我去妓院?”

  安婳被他逼的微微扬起下巴,对上祁禹漆黑的眼,她不由自主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想。”

  想起祁禹会在妓院里走过,她胸口都闷闷的。

  祁禹满意的松了力气,奖励般的在他刚刚捏过的地方吻了一下,然后风轻云淡的道:“不用解释,等我们有孩子了,他们自然不会再乱传了了。”

  安婳微微皱起眉头,小声嘀咕,“什么时候才能有啊?”

  祁禹轻轻的道:“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

  也许已经有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安婳的肚子上,他没有告诉安婳,其实他已经约了李太医明日过来给安婳把脉,他怀疑安婳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家伙。

  不过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安婳,免得安婳今夜会紧张的睡不好。

  安婳点点头,孩子的事不能强求,她有些困了,勉强打起精神问:“明日是不是又到了每月陪父皇用饭的日子了?”

  自从景韵帝定下这个约定后,一次也没有聚成过,每次不是他自己身子不好,起不来床,就是李文儿肚子不舒服,出不了府门。

  祁禹揉了揉安婳的眉心,“放心,父皇已经说了这次聚会取消,他昨夜受了凉,今天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明天应该还无法恢复,而且越王府也来了消息,说李文儿身子仍然不爽利,需要静养。”

  安婳微微皱眉,“父皇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祁禹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他恨景韵帝,但是看着景韵帝的身体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他的心情也会忍不住有些低落,景韵帝毕竟是他的父亲。

  安婳模仿着他刚才的模样,也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低声安慰,“别担心,有那么多太医照顾着,父皇不会有事的。”

  祁禹轻轻点了点头,知道安婳是想他宽心,不由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安婳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里滑落。

  “李文儿这一胎真是吃尽了苦头。”安婳低声道,李文儿这一胎怀的极为艰辛,听说孕期反应极大,每日基本吃不下饭,她整个人都变得面黄肌瘦,走路都会头晕目眩,已经晕倒了几次。

  她向来娇气,安婳没想到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忍下这么多折磨。

  “听说她这两个月连下地都困难,每天用保胎药吊着。”祁禹把手挪到安婳的小腹上,眸色微闪,轻轻的抚摸着,神色忍不住漫上一丝担心。

  安婳静默了一会儿,李文儿现在月份还不大,保胎就如此的艰难,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怕是也难了。

  她蜷缩在祁禹怀里,默默的想着,下上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

  祁禹看出她困了,摸了摸她的眼角,在她的乌发上轻轻吻了吻,然后低声道:“睡吧。”

  祁禹的声音就像最好的催眠曲,安婳想应一声,却困的说不出话来,她窝在祁禹身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她最近不但经常犯困,还总是睡的特别快。

  祁禹给安婳盖了盖被子,然后把人捞进怀里,抱在怀中,让安婳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拇指在安婳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流连忘返,眼神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和激动,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第127章

  夜深人静, 安婳在祁禹怀里睡的正香,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慌慌张张的敲门声。

  安婳心头一跳, 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祁禹听到声音,已经翻身坐起, 正在床边穿鞋。

  天边微微泛出浅白,夜色却还很深, 应该才四更天, 安婳心头跟敲门声一样慌乱, 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一下子拽住了祁禹的衣袖。

  祁禹回身拍了拍她的手, 眼神着安抚, 眉头却紧紧的皱着,他心里清楚,下人们敢这么晚来敲门, 必定是出了大事。

  祁禹脚步沉沉的走过去将门打开,曲河和管家站在门外, 曲河神色郑重而焦急的沉声道:“太子, 边关出事了!”

  安婳听到曲河的话,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 直觉是安将军出了事, 她穿上绣鞋, 手指颤了颤, 慌乱的披了一件衣服, 从屋里走了出来。

  祁禹接过曲河递过来的信件,打开极为快速的看了一遍,他下颌线绷的很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安婳走过去,紧张的看着他,目光紧紧的凝在他的身上,声音有些颤抖,隐隐含着担忧和害怕,“……是我爹出事了吗?”

  祁禹抬头,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拢紧,声音低沉,“大月国突然袭击边关,打的我方措手不及,岳父带兵勉强守住了城门,却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安婳身子一晃,差点跌倒,还好祁禹连忙扶住了她。

  安婳的一颗心猛地下沉,眼眶红了起来,她爹这些年虽然受伤过很多次,却没有哪次像这次这么严重。

  昏迷不醒……

  安婳全身如置冰窟,晶莹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她六神无主的抓住祁禹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祁禹眉头紧锁,抱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别急,等会儿我就去跟父皇请旨,亲自去边关看一看。”

  这时一名护卫快步前来禀报,“太子殿下,边关告急,皇上命您进宫。”

  祁禹点头,“知道了。”

  他把安婳扶到床边坐下,蹲下身看着安婳,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搓了搓,柔声道:“别担心,我先入宫。”

  安婳红着眼,心神不定的点了点头。

  东宫灯火渐渐都亮了起来,冬桃接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伺候安婳。

  祁禹摸了摸安婳的头发,然后站起身,吩咐冬桃照看好安婳,面色凝重的换上衣服,大步离去,直奔皇宫。

  天边的亮光渐渐扩大,薄薄的晨雾弥漫在周围,朱红的墙面浸了湿气,比平时更红,祁禹大步走进宫,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湿冷。

  景韵帝的宫殿内寂静无声,宫女太监安静的站在角落里,景韵帝躺在明黄的床上,捂着胸口粗声呼吸着,他的手里攥着帕子,帕子上有些血迹,看来他刚才又吐血了。

  看到景韵帝身侧染血的帕子,祁禹眸色微闪,脚步顿了一下,才走上前,低声道:“父皇。”

  景韵帝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半天才坐了起来,声音干涩嘶哑的道:“禹儿,边关的战报你看了吗?”

  “看过了。”祁禹低声道。

  景韵帝的声音有些悲痛,“大月国突袭,安将军昏迷不醒,边关士兵群龙无首,这次边关恐怕要守不住了。”

  “不会。”祁禹沉下目光,在殿上跪下,沉声道:“请父皇允许儿臣前往,就算边关失守,儿臣也会把它抢回来。”

  景韵帝身体震了震,眸子里亮起了一束光,“你愿意去边关?”

  “儿臣愿意。”祁禹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空旷。

  景韵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你可知朕如今身体虚弱,根本就没有精力执掌朝政,这一次边关战事吃紧,不知要多久才能击退敌军,你如果去了边关,这朝堂可能就会落在你皇弟们的手里,朝堂上你培养的亲信可能全会被你皇弟的人替换掉,然后悄无声息的换上他们的人,等你再回来,想要分清谁真谁假就难了。”

  景韵帝也参与过夺嫡,他知道这个紧要关头有多重要。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的儿子看。

  祁禹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拱手道:“儿臣知道,但是此时边关更需要儿子。”

  祁禹说的是事实,景韵帝心里也清楚明白,所以他才犹豫不决,祁禹如今是太子,他不想让祁禹去冒险,可是边关现在乱作一团,祁禹是太子也是战神,只有他亲自去,才能够稳住军心,稳住现在乱成一团的局面。

  景韵帝看着跪在那里,面色笃定、背脊挺直的儿子,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祁禹和他的不同,祁禹或许会比他成为一位更好的皇帝。

  沈公公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躬身禀报,“皇上,边关急报……边关的第一道城门没守住,被大月国破了。”

  景韵帝猛地抬头,身上震了震,他看向祁禹的目光不再犹豫,“太子听旨,即日前往边关,接替安将军的位置,带兵守住边关。”

  “是,父皇,儿臣领命。”祁禹跪下,磕了一个头。

  “万事小心。”景韵帝的声音变低了一些,祁禹上一次上战场时他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这一次方明白什么是紧张。

  “是,儿臣告退。”祁禹说完,起身起身往外走去。

  “禹儿……”景韵帝张口叫住他,“父皇还没死,必定稳住朝堂,你放心。”

  他还没死,他还可以坚持主持大局,他相信只要他撑着,没有人敢在他的手下翻起花浪,他儿子在边关打仗,他也要在朝堂上镇守。

  祁禹回头,朝景韵帝看去,他这才发现景韵帝真的老了,两鬓斑白,双目昏花,身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英伟,似乎这样坐着都用尽了他的力气。

  看着景韵帝苍老的面容,还有灰白的头发,祁禹忽然想起小时候,景韵帝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他的名字,那个时候母后还在,父皇也还是好的,是他记忆力少有的温馨。

  “谢父皇。”祁禹声音冷硬,他收回目光,大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蓦地顿住脚步,他背脊绷紧,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

  景韵帝目光牢牢的盯在他的背影上,一直目送着他。

  祁禹看着屋外的清冷日光,终于微微侧过头道了一声:“父皇也好好保重身体。”

  他的声音很低,却让景韵帝的眸子里瞬间亮起了光芒。

  “好!朕等你回来!”景韵帝的眼睛湿润的红了红,激动的看着儿子在门口光下挺拔的身影。

  祁禹这次没有再犹豫,微微颔首,便大步走出了宫门,直接回了东宫。

  安婳早饭也没吃,面色苍白的静默着,因为刚刚忍不住哭了一场,眼睛微微有些红着,她焦急的坐在桌前,旁边放着收拾好的行李,满面急色的盯着门口,等着祁禹归来。

  祁禹的脚一踏进门,她就一下子从板凳上弹了起来,“怎么样?父皇同意你去边关了吗?”

  祁禹点头,“同意了。”

  安婳点点头,“那快走吧,我和你一起去,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安婳说着就急冲冲的想要往屋外走,祁禹连忙将她拽住,“你不能去。”

  “我不怕辛苦,我想去看爹爹。”安婳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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