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而杨太太则从南阳侯府,准确的说应该是向李氏打听林蔚然在侯府蝗的交友情况,看看谁是最有可能帮了她的人。
因此, 杨太太派了心腹丫环冬娟进去南阳侯府拜见李氏,“......事情就是这样。”
自此, 李氏得知了杨太太他们去了鹿渭镇枣林村却无功而返一事,于她而言不蒂于晴天霹雳,她不可置信地道,“你们杨府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还有那林家,就一乡下人家, 一个镇长就能将他们压得死死的,你们竟然连这么简单容易的事都做不好,我真的是要重新考虑合作的事了。”
冬娟等她发泄够了才说,“奴婢知道您的失望,我们太太也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她手上竟然有那份关于鹿渭镇全部山头的灌木砍伐资格证,这是阻止我们拿到姚金炭秘方的一个大障碍。所以杨太太还让奴婢问问您, 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着林蔚然?”
李氏一愣, “有人在帮她?”
冬娟眼中闪过一抹讽刺的鄙夷, 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吗?不过她微微低垂着头,声音不变,“是的,如果没人帮她,您觉得林家有可能拿到那鹿渭镇全部山头的灌木砍伐资格证吗?”
确实如此,可是是谁在帮她呢?
“不知闺阁千金中,谁和她玩得最好,且又有这个能力打通太原府府衙太守的关系拿到这个资格证?”冬娟说着话引导她。
李氏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很确切的答案来,她以前对林蔚然算不上多关心,极少关注她的交友情况。
于是她不确定地道,“她似乎和周家的周颜玩得不错。”
周家啊?“还有吗?”
李氏摇了摇头。
于是冬娟告辞,回去复命。
晋阳县外的官道,南阳侯府侯上的四辆马车在官道上奔驰着。
其中一辆,林昭然和林溯风二人对峙着。
他们昨天从林家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冬天天暗得快,抵达晋阳县的时候已接近申时末,加上风大似有下雪的迹象,便在晋阳县的客栈歇了一晚。
次日一早才重新出发,而林昭然没有料到的是,第一天兄妹二人相安无事,第二天出发没多久,林溯风直接上了她的马车。
她大哥林溯风此刻进了她的马车,说她完全不必走这一趟的,她这一趟来得很违和,不像她的性子。
“原来在大哥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啊?”林昭然嘴上开着玩笑,小脸却是冷冷的。
林溯风看了她一眼,眼中意思分明,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林昭然仍旧是那一套说辞,“我就单纯地想在出嫁前回来看看他们,出嫁之后,怕是都没机会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吧!我只想告诉你,做什么之前三思,别给南阳侯府的名声抹黑。”林溯风说完就跳下了她的马车。她说与不说林溯风都不在意,他只希望她做事三思,别犯蠢,污了南阳侯府的名声,毕竟这南阳侯府以后是由他来继承的。
林昭然看着林溯风离去,脸上虽然笑着,心中却是一阵气闷。他哪里知道她的苦衷呢,小锦鲤她想要回来,烧制姚金炭的技术她也想要,还有就是受她大嫂怀孕一事的刺激,她不由得联想到林蔚然身上,这么多的事,她怎能不亲自来一趟呢?
说起来,这些必须竟然完全围绕着林蔚然发生的,如果没有她,自己一定能活得更舒心!
一想起林蔚然,再对比刚才林溯风的态度,哪像是对妹妹啊!
她想到在林家那几天,林则然几兄弟对林蔚然的好,虽然不怎么表现出来,但兄妹间的那种默契却流于言表。还有她大嫂,那么挑剔绵里藏针的一个人,竟然会于细微处,处处照顾着林蔚然。林父林母就更别说了,待她的好远远超过了当初的自己在他们身边的时候。
再想想自己,回到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与府中姐妹不甚亲密,林溯风与林蔚然的关系也是淡淡就罢了,她那四弟林溯月待林蔚然也比对她这个亲姐要好,她都走了,他还帮她安置了景华园的那个小皓子!但有一点让她宽慰的是,府中的长辈待她极好。
马车走出去十多里地时,林昭然所坐的马车变故突生,先是其中一个车轮坏了,颠簸得很厉害,导致整个马车的平衡被破坏。
林昭然被颠得七魂八素,点墨稳住之后忙冲外面喊,“阿文,你能不能好好驾车,这马车颠得厉害,小姐都难受了!”
大冷的天,阿文额头冒汗,声音发抖,“已经尽力了小姐,好像是马车出问题了。”
阿文的话刚落,马车车轮经过一个坑洞,砰的一声,高高颠起。然后林昭然主仆撞到了马车车壁上,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整辆马车车体开始散架。
“小心!”
啊――
林昭然主仆二人从车上滚下,点墨死死护着她。
这场变故让侯府的所有马车都停了下来。
阿文吓得从马车车辕下来就直接跪在地上,“四姑娘恕罪!四姑娘饶命!”变故发生得太快了,从意识到车架出问题,还来不及停下检查,整个车体就散架了。
马车停罢,林溯风第一时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到林昭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心里松了口气。刚才他警告归警告,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想她出事就是了。
“阿文你是怎么回事?出府前你们都不检查车驾的吗?”点墨一边将林昭然扶起,一边质问。
阿文等人有苦难言,怎么可能没检查呢?出府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哪知道四姑娘的车驾停在林家两三日,出来就成这样了,他不敢说是林家人使坏。
“行了,都闭嘴!”
点墨还欲再说,却被林昭然制止。
“你们,去看看那马车是怎么回事!你去另一辆马车将衣裳换一换吧。”林溯风后面的话是对林昭然说的。
她这么一摔,纵然有点墨护着,也受了一些皮外伤,衣裳也被地上的尖石头或者树枝给划破了。
林昭然点点头,让点墨扶着她去了。
等林昭然换好衣服从马车下来时,阿文他们也将那辆散架的马车检查完了。
“如何?”林溯风冷着脸问。
回话的是一位赶车经验丰富的老车把式,“看不出来有人为刀具破坏的痕迹,不过马车衔接是薄弱之处,或许是这辆马车损耗过度了吧?”
后面这话,老车把式自己都不怎么信,马车解体是有这样的原因,但侯府的马车他们都是知道的,几乎每两年换一批新的,用的还都是好材料,几乎不可能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林溯风和林昭然也不信,但是检查不出来,不信也没办法。
“前面有个茶楼,咱们先过去看看。”天很冷,站在外头一会,他们就觉得受不了了,况且现在也快到饭点了,这样的天气就想吃口热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