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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反向标记abo 花误呀 6957 2024-06-30 07:49

  可他没能等到二十岁生日那天,他们就分手了。

  如今夏明之再带他来到这里,阮卿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不明白夏明之要做什么。

  他注意到庄园里似乎格外安静,夏明之开进去很长一段路,都没有看见人影。

  “我把这里包下了一个月,”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夏明之在旁边说道,“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在拐过了几个弯以后,他停下了车,“到了。”

  他们现在到了庄园的后半部分,面前是一片碧绿的草坪和湖水。

  而在湖水旁边,是一个白色的小教堂,现在在夕阳下染上了金色。

  这个教堂是这个庄园最初的主人修建的,因为精致好看,就一直被保留了下来。

  夏明之帮阮卿拉开了车门,“下来吧。”

  阮卿抬头看了夏明之一会儿,才慢慢走进来。

  他被夏明之牵着手走进那个小教堂里,他心里现在有很多疑问,他不知道在没见面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教堂的门被推开,下午的阳光透过教堂的玻璃顶洒下来,将室内的点点滴滴都清晰地呈现在了阮卿眼前。

  这间教堂被重新装饰过了,简单的木制长椅被换掉了,室内满是温柔的蓝白色,绿色的植物从墙壁上垂下来,枝枝蔓蔓,夹杂着还没开放的花苞,仿佛要迎接一场婚礼。

  夏明之牵着阮卿的手走到了中间,他们站在教堂的玻璃屋顶下,阳光已经不再炽热,轻纱一样披洒在他们身上。

  他们都穿着日常的服装,仿佛两个普通的游客误入此地。

  可阮卿却听见夏明之说,“我本来准备过几天,邀请我们认识的朋友都到场,在这里和你求婚的。”

  “可我等不及那天了。”

  夏明之看着阮卿的眼睛,在这间不大的教堂里,认真地问道,“阮卿,我不想要其他人见证了,我只想问你,你愿意标记我吗?”

  -

  教堂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而教堂外的湖面上,几只天鹅懒散地在梳理羽毛,丝毫不关心里面两个人类在说什么。

  夏明之看见阮卿因为理解不了他的话,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小动物一样歪着脑袋,像是当年遇到了不会做的数学题。

  他一直紧绷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一秒。

  他虽然策划求婚已经策划了很久,心里却一直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来和阮卿求婚。

  但今天他不怕了,他知道阮卿一定会答应,因为阮卿比所有人都爱他。

  夏明之把阮卿抱起来放在了一个座位上,自己却郑重地在阮卿面前单膝跪下。

  他看着阮卿的眼睛说道,“我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因为我不想拿这个绑架你原谅我,但我今天到发现我错了,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

  夏明之握紧了阮卿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卿的表情,他知道这是他横亘在他和阮卿中间最深的那道伤口,“阮阮,四年前我拒绝标记你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是我没有办法标记你。”

  “我妈妈是在我十八岁时候去世的,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号称绝对安全的标记清除手术。当年她陷在痛苦的婚姻里,我劝她离婚,劝她去做了标记手术,可她最后却没能从手术室里出来。”

  时至今日,回忆起这件事,夏明之依旧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不对。他鼓励自己的母亲丢开过去的一切,却最终让她连生命也失去了。

  而阮卿则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明之。

  夏明之说道,“从那以后我就患上了标记障碍,无法标记任何omega。一旦真的咬到了omega的性腺,我就会变得失控,变得极度暴躁,甚至伤害我爱的人。就像四年前那天一样。”

  夏明之紧张地看着阮卿,不知道阮卿能不能相信他。

  而阮卿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有种荒谬感。

  他问,“那你为什么,四年前不告诉我?”

  眼泪从阮卿的眼眶里滚落出来,他像个被揭开了旧伤的小动物,明明没有想哭,眼泪却转瞬间掉下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不是不相信夏明之的解释。

  可他等了四年,不断地说服自己,不断地找理由让自己相信夏明之不爱他,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咎由自取。

  即使夏明之后来告诉他,他一直爱他,他也不敢去追问你为什么离开我。

  他在黑暗里独行了这么久,他已经放弃得到一个解释了。夏明之却又在这时候告诉他,我不标记你,不是因为不爱你。

  夏明之也觉得四年前他简直愚蠢得罪无可恕,却又不得不和阮卿解释,“因为我那时候不承认我有这么爱你,我太傻了,阮卿。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没有想标记任何一个omega。我以为我对你特殊只是因为信息素,只要离开你,我就会恢复正常。”

  “可是你离开了一年,两年……整整四年,我从来没能有片刻忘记你。”

  “所以第二年,我开始接受治疗。到今年一月,才基本康复。”

  夏明之捧住了他的脸,他看着阮卿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这四年里,有多少个夜晚阮卿曾这样失声痛哭过,可他却不在他身边。

  他的手碰到了阮卿脖子上的颈环,冷冰冰地贴在他的手上。

  “阮阮,我接受了两年多的治疗,现在已经可以接受oa的标记了,但你已经不能被我标记了,对吗?”

  阮卿说不出话来。

  他的颈环后面至今都还带着夏明之的名字,他的心理上一直被夏明之的标记禁锢着,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生理上接受标记。

  “没关系的,阮阮,你不能被标记没关系,”夏明之心疼地看着阮卿通红的眼睛,“我请求的,是你来标记我。”

  夏明之引导着阮卿来摸自己的性腺,藏在他后颈处的性腺,阮卿的手指只是轻轻地触碰到他的皮肤,高等级的契合度也让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一点轻微的触动。

  檀香在金色的阳光里变得愈发得浓郁。

  “现在已经有oa反向标记的技术了,”夏明之眼睛也是红的,两个人像哭过的小孩子一样面面相觑,可夏明之却慢慢地笑起来,“你可以标记我了,阮阮,oa的标记是终身不可逆的。一旦你标记我了,我的余生就都交给你了。”

  夏明之微微撑起上半身,搂住他的肩膀让他向自己靠近,然后吻了他。

  阮卿听见夏明之在他耳边说,“阮阮,我这是在祈求你,禁锢我终身。”

  夏明之抱住了阮卿,他想起了下午听见的录音,阮卿想把他永远地留在身边,再也不允许离开,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是锁链,是束缚。

  可对于他来说,却是甘之如饴。

  第六十三章 求婚成功

  阮卿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眼前的这一切几乎是他梦里才会有的场景,夏明之在这个被装扮成蓝白色,环绕着绿植的小教堂里,请求他标记他。

  他只需要一个点头,夏明之就永远地属于他了。

  再也不能离开他半步。

  这个诱惑对他太大了,像是一个快要干涸而死的人眼前突然出现了绿洲,他即使拼尽全力也难以抵抗。

  可他认真地看了夏明之一会儿,他这么喜欢面前这个人,从他的少年时代,虔诚地爱他至今。连最绝望的时候,都舍不得伤害他半分。

  阮卿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能答应,不可逆的事情……”

  可是夏明之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

  他就知道阮卿不会乖乖点头。

  夏明之飞快地说,“你如果不答应我就背着你自己做手术,我早就偷偷提取过你的信息素了,手术做完我就全网发通告说我被你始乱终弃,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和别人结婚。”

  阮卿简直被他噎住了。

  夏明之还要威胁他,“我说到做到。”

  阮卿被他堵得说不出来,无措地看着他。

  夏明之放软了口气,“我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人了,我知道我要什么,阮卿,如果我的余生里没有你,那我就不要这余生了。”

  他伸手到口袋里,想拿戒指,他订做的求婚戒指还没有完工,只能拿母亲留下的那枚戒指凑个数。可是他手伸到口袋最里面,才发现那枚戒指因为太匆忙居然也没带。

  但他很快找到了替代,他从旁边的花坛上摘了一根细茎的植物,纤细柔软,顶端是拇指大的一个粉色花苞,还没来得及开放,却颜色正好。

  他拉着阮卿的手,把这根细细的花枝绕在了阮卿纤细的手指上,做成了绿色的指环,那个粉色花苞代替了钻石的位置,点缀着阮卿的手指。

  阮卿的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夏明之亲吻了他手上那个简单的花苞戒指,“好了,你收了我戒指了,就是答应嫁给我了。”

  他说得这么蛮不讲理,却温柔地看着阮卿。

  阮卿还能说什么,他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他这一生都在等待被别人选择,被动地被人收养,宠爱,抛弃。

  而这一次,夏明之却把主动权,连带自己的余生,完全地交到了他手上。

  -

  外面的日光逐渐冷却了,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教堂外的湖泊,几只天鹅却突然像被什么惊动了,纷纷拍着翅膀游到了湖中心。

  而在教堂里面,靠近湖泊的那一面墙壁上,阮卿被夏明之抵在墙上亲吻,他们顾忌着肚子里的宝宝,动作不敢太大,夏明之始终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腰。

  可是夏明之的吻却比所有东西都能点燃阮卿身上的火,让他情不自禁地就沉浸其中,软倒在夏明之怀里。孕期的omega本来就极度渴望alpha的信息素与爱抚,他和夏明之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如今只是一个简单的吻,都足以让他的眼神变得潮湿,桃花一样漂亮的嘴唇微张着,迎合夏明之对他唇舌的进犯。

  空气里一时间只有暧昧的水声和越来越浓的信息素的味道。

  夏明之的吻慢慢从他的嘴唇移到了脖子上,浅色的衬衫被解开了,随手扔在了窗台上,阮卿不得不咬着自己的手背才没有发出声音。

  窗户里还透出一点微弱的阳光,阮卿昂着头,看见了教堂顶部的壁画,还有十字架,他满是羞耻地想,他怎么能在这里和夏明之做这些事,而另一方面,他却能感觉到夏明之温暖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

  这简直快把他逼疯了,羞耻与快感一起涌上了,他像是变成了春天里枝头的一朵花苞,在夏明之的手里一点一点绽放。

  ……(省略)

  到最后,阮卿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

  他像一个被温柔抚慰过的小猫一样缩在夏明之怀里,说不出话来,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的。他看得出来夏明之忍得都快爆炸了,顾及到宝宝,刚刚夏明之一直在照顾他,却没有做到最后。

  他极度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要不要我帮你……”

  夏明之亲了他一口,然后忍痛拒绝。

  刚刚阮卿的衬衫已经变得完全皱皱巴巴了,但是没弄脏,勉强还能穿,夏明之用风衣把阮卿包在怀里,然后把他抱起来放在窗台上。

  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一片茫茫的夜色。

  夏明之说道,“我本来打算一个星期以后和你求婚的。我是今天才知道你怀孕的,但是即使没有这个孩子,我也早就打算好了要和你求婚,请求你标记我。”

  他怕阮卿误会自己是为孩子求婚的。

  阮卿笑了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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