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御龙渊的身份
楚惊鸿支开沐风何之后,便先给安苒苒迷晕了,然后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小手术,治疗了她的狐臭之症。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沐风何已经命人取来了白玉凝膏。
楚惊鸿对这种祛疤的药膏有几分好奇,忍不住打开闻了闻,竟是一股甜甜的花香。
楚惊鸿感觉这股味道有几分熟悉,仔细想了想,总算记起来了。
“我在夜非白马车上闻到过这个味道,看来沐大夫也曾赠药给夜厂公了?”楚惊鸿随意的说道。
沐风何微微一愣,他从未将此药送给过夜非白,次药虽然不算稀有,却也都是珍贵的药材,再加之炼药方法繁琐,他并没有做出很多。
而他所赠之人当众,并不包括夜非白,反而包括……御龙渊。
沐风何抿了抿了嘴,思忖片刻后点点头道:“不错,他曾来求过药。”
楚惊鸿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身进了房间,将祛疤的药交给了安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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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微草堂。
沐风何离开战王府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在路上白子墨也不敢多言,以防隔墙有耳,直到回到月微草堂,白子墨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沐风何说道:“我一直对夜非白的身份有所怀疑,今日似乎证实了我的怀疑。”
白子墨脸色一凛,开口道:“夜非白就是御龙渊对不对?”
沐风何看向白子墨,半晌后点点头:“八成是。”
白子墨皱眉:“好好的王爷不当,为何要当太监?就算他们御家兄弟相争,也不至于唱出这么大一出戏吧。”
沐风何脸色凝重的开口道:“还记得我们查到夜非白的事情么?”
白子墨仔细想了想:“夜非白有个未婚妻,在江湖上人称明月夜的女飞贼。也就是那个明宝儿。”
沐风何接话道:“明宝儿行踪诡异,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冒出来的,可是她每次消失踪迹的地方,都在无望山附近。”
白子墨开口道:“你是说她逃进无望山了?如果是这样,也不奇怪,毕竟御龙渊是无望山的首徒,他的未婚妻惹了麻烦去师门求救也很正常。”
沐风何摇头道:“不,我说的不是无望山,而是无望山附近,从来没有人找到过的一个城池。”
白子墨眼睛瞪大:“你是说……逐月城?”
沐风何点点头。
白子墨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这逐月城,就是相传前朝旧部的藏身之处啊。如果御龙渊和前朝旧部有关,那御龙渊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白子墨瞠目,愣愣的看着沐风何。
倒是沐风何脸色略微凝重,却并不十分惊愕。
白子墨开口道:“你早就知道?”
沐风何摇头:“应该说是猜到。”
白子墨扶着桌子坐下,语气难掩惊恐的开口道:“如果御龙渊是前朝旧部,那岂不是跟五国四城都有仇?他想干什么?他会干什么?”
沐风何坐到白子墨对面,愁眉不展的开口道:“他若是前朝旧部还好,可我觉得他是……”
白子墨感觉呼吸一紧,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二人相似一眼,便明白对方的猜想。
御龙渊极有可能是前朝皇室,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大商战王的身份又是怎么来的?
沐风何手指点着桌面,抿了抿嘴唇开口道:“日月为明,明伴君。我想那明家,不是姓明,他们是前朝的阳家。”
白子墨低声惊呼:“所以御龙渊不应该叫御龙渊,他是姓龙名渊?!”
沐风何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点了点头。
――
被沐风何和白子墨拆穿身份的御龙渊,此刻正坐在军中帐中挥毫泼墨。
风行从门外走进来开口道:“启禀王爷,今日北楚和东夏面谈,又谈崩了,东夏要北楚割让四座城池作为赔偿,北楚没有应下。然后东夏改了主意,要……”
说到这里,风行有几分语塞,御龙渊停下笔,抬头看向风行,示意他继续说。
风行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到:“东夏说,如果不肯割让城池,就让北楚把七公主楚惊鸿嫁过去给他们的三王爷。”
咔嚓一声,御龙渊手上的毛笔断成了两截。
东夏的三王爷,那是一个痴儿,楚惊鸿已经和他交换了婚书,这东夏竟然也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真的是不想活了么?
御龙渊冷声道:“东夏人的胃口越来越好了,是时候给他们送点苦头吃了。”
风行面露喜色,他们虽然已经出征两个月了,但一直都没有真正开战。
只是在东夏边境驻扎,呈围魏救赵之势。
如今王爷说要给他们一点苦头吃,那不就是要开战了?
风行站在一旁等候御龙渊的指示,御龙渊双眸微眯,思忖片刻后开口道:“粮草。”
风行立刻回应:“属下今晚就去烧他们粮草!”
御龙渊摇头:“不,不要烧,去买,就按市场价高出一成来买。”
风行疑惑:“这不是让他们占了便宜去?”
御龙渊没有过多解释,只吩咐道:“将买来的粮草,全数送去北楚,告诉他们将粮草储备好,等这东夏求他们,然后再让北楚高出五成的嫁给卖给东夏,带粮草全数卖出之后,再让北楚按原价,将银子交还给我们。多出来的,就算是本王给北楚父皇皇兄的一点心意。”
风行愣愣的眨眨眼,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弯弯绕,让东夏卖粮草不难,高出市场价一成,东夏肯定抢破头的卖。
可东夏好不容易卖出来的粮草,真的会再买回去么?风行表示有些怀疑。
不过好在他的服从力远远胜过了怀疑,没有犹豫太久,便领命转身离去。
带风行离开之后,御龙渊换了一支笔,继续书写。
若是此刻有人站在他身后,便能看到他在写一封书信。
“娇娇,今天气佳,春花已开,而不及汝颜半分。东夏执兵不退,本王无由应战,为保北楚,此番出征,尚需延数月,吾安,勿念,二月二十六。”
原来是一封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