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山东撤军后,短短几日汗庭里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了,在忽必烈角度上来说是积累实力,收拾人心,所以他接受了出使的命令,来山东要回俘虏,还有他的大哥蒙哥。
到山东,见到战场上无缘一见的周蕊徽,长的清纯兼有英武气质,挠得忽必烈心痒痒。忽必烈对周蕊徽这位汉女印象棒棒,正常的夸赞外交辞令,没几句话,忽必烈竟大跌眼镜。
好端端怎么聊起床上事情了?!拜托这里是端庄郑重的外交场合,你们汉人不是最要脸要面子的吗?你们汉女不是羞答答吗?什么鬼呀!一上来就聊床上那点子破事儿!
我忽必烈读的假汉人书籍!
尼玛,祖父的也随妃也不敢在开库里台大会上说这种事儿!
都开放到如此地步了,你这头母狼,是汉人女子吗?
想了想,为大事记,忽必烈吐噜出学了多年的汉话。
“禺闷萨汗,俺这次来,是有国事相商。”
周蕊徽黑脸迅速融化成狐狸般的笑:“忽必烈,汝终于肯说汉话了,汉家文明源远流长,语言文字都是一种美,汝方才辱骂吾的事儿,吾大肚就算了。至于汝的要事,哼哼,想赎人,交赎金!”
忽必烈内心大骂翻译该死和贪财女人,面上笑容更甚。
“禺闷萨汗,钱币都是粗俗之物,只有铜臭商人才去计较,大汗您这么的高贵,何苦去计较粗俗之物呢?就像孔子说的君子远庖厨呀。这一切都是误会,汉人有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大汗您行仁义,放过被俘的士卒,好让他们回去和妻儿团聚,草原与山东结为兄妹,何如?”
“忽必烈,吾想揍汝了。”周蕊徽抱胸道:“汝太不了解吾了,吾可不通什么圣人之道,吾呢也没行过什么仁义,单汝口中的那个~~孔丘,吾把孔丘他家灭门了,别拿什么铜不铜臭恶心吾。打败了就得交钱!打输了就得割肉!想赎人?不给钱妄想!当然,吾大肚,许尔等用粮食、用铁矿、用铜矿、用土地、用人口奴隶来交换。”
“噢还有,尔等呢杀了吾许多人,山东全体黎庶,都与尔等有仇,他们不想让吾和。”
“汝也别问吾打不打的起,吾打不起就〔以战养战〕了,打到哪吃到哪。尔等就值得学习呀,屠城、杀人、超过车轮高的男子全部杀掉,哪富庶哪肥往哪强!”
“呵~当谁做不到是的!”
忽必烈越听越毛的慌。
妈耶~~~孔圣人他们家给屠了……你可真毒啊!
“禺闷萨汗,汝是个疯子,汝是个疯女人!”忽必烈喘口粗气,说道:“敢问,赎金多少钱?”
周蕊徽微微一笑,避而不答。
“吾有一问想请教汝。”
“不敢,俺不敢回答疯子的问题。”
“…………”
周蕊徽吃了一瘪,也不生气,道:“被俘获的蒙军士卒,吾要不要给予尊严与尊重?”
忽必烈心头一跳,表面如常说道:“当然要给予勇士尊严与尊重,如果大蒙古国俘虏了禺闷萨汗您的勇士,大蒙古国也会如此的。”
“那就好!”周蕊徽一拍桌子,道:“蒙哥、塔察儿是尔黄金家族宗亲,身份尊贵,一个人要十万贯;千户官,一人五万贯;百户官,一人一万贯;十户官,一人五千贯;普通士卒,一人一千贯;他们的战马必须赎回,就按跟坐骑主人一个价吧,反正都当兄弟看待的。至于其他,可以商量…………”
忽必烈气的浑身发抖,一口老血想喷在周蕊徽这张美丽面皮下埋藏的丑恶嘴脸!
“周蕊徽!汝张嘴要多麻烦!干脆来和林抢就是了!能抢多少抢多少!免些嘴唇和舌头的功夫!”
威胁道:“大蒙古国,还有百万大军,想打,汝打不过!”
周蕊徽冷笑道:“是嘛!那好!吾就把窝阔台家和拖雷家拉进阴曹地府!让尔等的家族、皇帝,给蔑儿乞人血统的术赤家来做!”
说完,拂袖离去。
“汝这个狐狸和鬓狗生的混血早产儿!汝要为汝不堪的言行流光汝的鲜血!俺忽必烈要和汝决斗!汝别跑!放开俺!!!”
感谢箭靶子术赤…………
回到内宅,周蕊徽哈哈哈得笑。
笑完,微微抽泣起来。
洪世贤纳罕:“君上这是何故?是否请郎中瞧瞧?”
周蕊徽气的一白。
“吾没病!”解释道:“吾在笑蒙鞑子这帮强盗,生生被俺弄急了眼,要动手。吾在伤感,赵宋官家,庸懦呀,以至无国不赔币…………”
“世贤,明日谈判,全权交与汝了。山东百姓吃什么喝什么,就看汝能刮出多少油水了!”
洪世贤重责在肩,严肃应诺。
次日,齐蒙开始谈判,齐国这边周蕊徽没来,蒙古方面忽必烈也没有来,齐国代表是洪世贤,蒙古代表是汉臣郝经。
郝经再度出现,洪世贤本着职业素养没有去挖苦郝经,直接开始谈判。
一开始郝经就表示可以支付赎金,但价码不能是天价!忽必烈不怕被人手撕了,郝经怕他回去被破财了的蒙古贵族们手撕掉。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道理洪世贤懂,谁叫他经验丰富呀,表示同意,随后和郝经扯皮起来,从价钱高是体现被俘人员的尊贵,还故意拿出蒙哥赎金一文普通士卒赎金一千贯脸面无存这种歪理,郝经自然不干,说是荒谬绝伦!谈着谈着,两人互殴起来。
下午,接着扯,接着互殴。
第三日,扯皮,干架!
…………
洪世贤的武力值因之上升几个点。
“君上,属下谈不动了,郝经这个王八蛋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往下扣,属下是佩服这货的毅力!”
洪世贤猛灌水,干裂嘴唇得到滋润,舒服得软塌塌。
放下洪世贤做的表,齐候温声言道:“世贤,辛苦了,保底能拿到价值二十万贯的钱粮吧,锱铢必较有失风度,惹蒙鞑耻笑。”
洪世贤反问道:“君上,就二十万贯,能支撑了吗?”
“没事儿,反正大头不是出在蒙鞑子头上。对了,边市蒙鞑肯开吗?”
洪世贤:“蒙鞑对商贾很感兴趣,起初郝经坚决不同意,后来忽必烈亲自答应。”
“蒙鞑子家乡贫瘠,少有产出,故而极重商贾交易,以物易物。对商贾重视,汉家不如哎。”
“该结束了,五年、十年的休战!”
琛琛酸涩腰肢,温暖阳光从天窗透进照到周蕊徽疲倦脸上。
五月初九,谈判结束,忽必烈活着离开山东,这个比窝阔台、蒙哥还要危险的家伙,被周蕊徽放虎归山了。
别看说是要同归于尽,但她也怕再起战端。
到五月二十,蒙古人赎金全部送达,齐军亦释放俘虏,获钱粮等物价值二十万三千贯。
俘虏营还剩下两千俘虏,都是汉人和色目人,一纸君命全部为奴。
其中汉人待遇最好,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就能摆脱奴级。
色目人里,凡是黑皮的,一律斩下手脚大拇指大脚趾,阉割净身,活着就是奴隶,死了就是化肥;凡是信天方的,亦如此案,反抗直接杀!不包含二者的,比如白皮的,就免去净身,只需斩断大拇指大脚趾。
阉割是迫不得已之法,一是为绝育,二是为防止山东成巴黎。这群牲口太讨厌太恶心了!
还有,齐国从现在起,严禁天方教,天方教为邪――教,传播者杀,隐瞒不报者杀,信者族,包庇庇护且为之提供便利者夷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