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徽细心听完,有牛邦喜保证,俏脸上依然郑重不变。
“嗯……汝不能大意,定要多加小心,吾等一定要低调,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早把事情干完,早日回去。”
牛邦喜严肃点头,询问道:“需要君上亲自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周蕊徽道:“汝先莫要多问,去办三件事儿。”
“请君上示下。”
周蕊徽玉指一竖:“第一件事儿,悄悄的买木料,能造船的木料,三四年以上的有多少买多少,一次运不回去就两次三次运!”
“第二件事儿,暗中打探,查一查临安周遭是否有善于打造船只船匠、会造各色号炮甚至突火枪的匠户,如果找到,先不要动,报给吾。”
“第三件事儿,江南的弥勒教,在哪里,怎么能联系上,查到。”
牛邦喜心中一一记下,抱拳称是。
…………
店外,几个伙计吃酒吃的有些半醉,正欲散去时,突然有一群人围拢过来,为首个布衣短打,生的面有横肉,体态如个肉球,露出一块儿胸毛,凶神恶煞。街巷里其他店铺掌柜伙计,见之如见瘟神,路过这条街的百姓,见之直若长出三条腿,飞一般的逃离。
一众伙计面有惧色,瞧那人是冲自家店面来,其中一个年长伙计咬咬牙,堆起一脸的笑容迎了上去。
“哎哟~~周都头,您老怎么来了,小人这里无酒无菜…………”
“废个甚鸟话!”
那人一掌便扇在伙计脸上,扇的伙计眼冒金星倒地,又被一把从地上揪起,如一个玩具拎到面前。
“洒家缺钱花,找汝借五百贯钱用,只要钱币不要会子,等日后洒家有了钱财,再还汝。”
“五……五百贯!”伙计听到数额,脸一下绿了。
“周都头,俺们不是交了钱吗?怎个不到一月,还要交钱?”
周都头一听,堆满横肉的胖脸上一羞,心下更是大怒!
“汝这鸟斯还管洒家了!!五百贯钱!汝给是不给!?”
“都头息怒,都头息怒,五百贯数目太多,十余日内筹不齐,宽限着个,必当奉上。”
周都头很横道:“洒家明日就要用,今日就给洒家拿来!”
“真凑不齐呀~~~”
“直娘贼的!把店给洒家砸了!!”
周都头一声令下,后面看戏的泼皮们一哄而上,登时把伙计们吃酒的桌子掀翻,把摆设在外面的货架掀倒,许多精美的木雕木工艺品散落一地,围观群众看着不敢拉架。
店里头,交代完事情的周蕊徽要准备洗漱休息了,就听到外面吉利咣当的动静,赶忙把扎好头发,往脸上涂些黄土,出屋。
“什么动静?”
把人都惊出来了,看到崔灵兰没有卸妆,周蕊徽看向了牛邦喜,牛邦喜同样看向了店铺管事的。
“小的也不清楚…………”
“去看看!”
说罢,众人来到店铺,进去一看,暴力拆迁中…………
“娘的!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此处撒野!”
店老板指着其中一个胖子道:“慎言啊慎言,那个人是这片数条街道上有名的泼皮,人人都称他〔小霸王〕!名唤周单个通字,是在禁军里挂名的都头,千万不能惹了他呀~~~”
周蕊徽轻轻一哼:“小霸王周通?他也配姓周?!”
知道周蕊徽生气了,牛邦喜撸袖子就要上,被小周周一把按住。
“汝是水师大将,使团的副手,汝不能动手。”
“灵兰,汝上,别被群泼皮露了跟脚。”周蕊徽打趣道。
崔灵兰笑笑:“小小毛贼,一帮怂货,不足挂齿!”
崔灵兰大步走出,走进圈内。
……一个泼皮刚一拳把个伙计打倒,上前要补一拳时,一只手控制住了他的拳头,目光看去,只是个又瘦又小的黑脸娃娃。泼皮大怒,要脱开,突然一股痛意传上大脑,自己的手弯成一个很不自然的弧度,然后膝盖上一痛,飞出了方才耀武扬威的店铺。
“喂~~瘦猴!”
突兀的变故让周通愣了半秒,随后呵骂道:“哪来的贱种!敢伤洒家弟兄!把这乳臭未干的黑小子打死!填了护城河!”
崔灵兰粗声重嗓骂道:“好胆贼人,搅扰某舅舅店铺,如此嚣张,非要拿尔吃上苦头!”
然后扬起一对儿粉拳,手脚并用,打将来。崔灵兰的本事是战场上杀敌磨练出来的硬功夫,下手自然是没有轻的,几个呼吸间,是粉拳如雨,长腿如影,逐一把泼皮打的不敢上前。
周通一看崔灵兰的厉害,当下有些怂,但为了自己在黑涩会里的面子,趁崔灵兰和两个泼皮纠缠之时,拎起一个扁担狠狠往崔灵兰头骨打去。
然后周通感受到手上一麻,又见一个黄脸瘦汉使一条棍子,快到看不清,一点在自己心窝上,当场连退两步,噗的微吐一口血。
“哼,打不过偷袭,算什么东西,敢一对一吗!”
每晚睡不着觉练武,周蕊徽有些膨胀,一时手痒抓起根棍子打开闷棍,拿小霸王练练手。
周通两难,正面发起挑战,要是怂就混不下去了!心下一狠,呀哒一声,举起扁担朝周蕊徽打去。
周蕊徽蔑笑,以棍为枪,猛刺出十几个枪花,把前进的周通刺的步步后退,看准时机,棍子打在周通胸口上,反手回枪扫腿,周通就如一个肉球,滚地了…………
“就汝这三脚猫的武艺,还敢搅闹,也配姓周!”
周通羞愧欲死…………
周通被擒,众泼皮一哄而散,众百姓道谢不提…………
押进后院,女兵把守,牛邦喜坐在一侧,另有两个伙计把周通五花大绑好,开始审讯。
“误会,误会,俺不是来踩诸位好汉场子的,是真手头紧,借些钱财,小的日后必当如数奉还。”周通横肉脸上讨好道。
“某可以借汝,但汝拿五百贯做什么,若是做歹事,绝不借汝,免得俺们受官府连累。”
“汝若不说,就是纯心搅闹,把汝解压见官,依某在府尹处的面子,判汝个流放三千里!”
周通听完周蕊徽满满好奇和威胁之言,暗骂自己为什么来,早知这家铺子有背景惹不起,就换一家筹钱了。
说什么都晚了,怕牵连到身后的兄弟,周通只好据实说明(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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