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翩的电话响了,她看了董乐一眼,拿上手机走了出去。
“喂。”
“何小姐,我已经查出来了。苏箐瓷的父亲去世了,现在家中还有她的母亲和她的奶奶。苏箐瓷的奶奶身体不好,前段时间刚刚进行了一次胃癌手术,她的母亲一直在照顾她。”
“还有么。”
“据我得到的消息,祁越并没有去拜访过苏箐瓷的母亲和奶奶……”
“你帮我定一张去那边的机票。”
“好的,何小姐。”
何云翩挂上了电话。
何诗娉走了过来,她的手里还抱着一只柯基,她笑道:“姐姐。”
何云翩还在沉思,她抬头,“我今天要出去,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何诗娉看着何云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何云翩冷看了一眼探头想凑过来的柯基,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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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箱子里的东西被撞见了,苏箐瓷拒绝再继续给阮真真拆包裹,她现在一看见那些东西脑海里就无法控制回荡着那些画面。
也因为这个,苏箐瓷整个人便有些怏怏的,看见祁越就忍不住地想要闪躲。
祁越瞧见了,心里有些发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让苏箐瓷越发想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在经过一个下午的调整,在晚饭的时候,苏箐瓷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她的,她窘迫个什么劲,再说了,就算是她的,那,那……又怎么样呢。
这又没什么丢人的。
是,是吧。
苏箐瓷觉得自己的心态十分得棒棒哒,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多吃了小半碗,把中午吃不下的量都补回来了。
这让她的肚子有些撑了,不得不在院子里走了半个小时的步。
苏箐瓷这天的情绪有些累了,她洗了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就看见坐在床头上的祁越。
他低头看着手机,暖光晕染在他如玉的脸庞上,那垂下来的睫毛又长又翘,分外地好看。
听到声音,祁越抬眸看过来,懒懒地把手机放在一边,朝她招了招手。
苏箐瓷眨了眨眼,朝他走了过去,按照他的示意走到旁边。
苏箐瓷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祁越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长指拨弄着她的长发。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苏箐瓷还十分的别扭,不过渐渐的现在反而是十分的习惯了,反正算下来,她绝对是不亏的。
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苏箐瓷洗了澡,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现在听着耳边的风声,睡意直接消了大半。
不过本着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原则,苏箐瓷还是第一时间就往床上滚了上去。
苏箐瓷乖乖地睡在了她的那一边,声音娇软,“你要睡了没有?”
“没。”
“哦。”
苏箐瓷没有在意,她侧了侧身,刚刚闭上了眼,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抬了起来,冰冷金属的触感传来,苏箐瓷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偏了偏头,看见纤细的手腕上的黑色金属手铐,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挣了挣。
苏箐瓷抬头看他,他的长指间还勾着那银色的钥匙,轻轻地晃了晃,然后漫不经心地甩到了一边。
祁越微微倾身坐在床头朝,修长白皙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弯起了眸子,笑得很是斯文败类,“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苏苏:祁小越你还想不想要老婆了!
第28章
苏箐瓷发誓,在这一刻之前她绝对绝对想不到祁越会是这样的人,就算是今天白天祁越说了同样的话,她也从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要她怎么能想到,祁越这样清冷又矜贵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苏箐瓷睁大着眼,睡意已经散得彻底了。她不敢置信地想要把钥匙抢过来,祁越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
苏箐瓷翻身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祁越扑了过去,凶狠道:“祁越,你是不是发疯了?”
听到这话,祁越微挑眉,有些讶异。
祁越一手扣住苏箐瓷纤细的腰身制止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拿着钥匙高高举起防止苏箐瓷拿到。
祁越长手长脚,苏箐瓷在祁越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在祁越怀里就跟只小老鼠与猫一样,那些力道就跟挠痒痒差不多,根本就不能和他斗。
苏箐瓷很快就气.喘吁.吁地摊在祁越的怀里,她凶巴巴地瞪着他。
“快帮我解开。”
祁越低笑,“夫人费尽心思弄了那么多回来,如此热情,我怎能辜负?”
苏箐瓷想不到祁越竟然会这么不要脸。她憋着气,不得不再次强调,“我已经说过不是我的了。”
苏箐瓷说着这话,眼睛古灵精怪地转,偷瞟了他一眼,想要找准机会把钥匙抢过来。
祁越眸色一闪,趁苏箐瓷不注意的时候,扯住被手铐扣住的那只手腕,将她往床上一推,手铐的另一头直接就扣在了床头上。
苏箐瓷:“……”她要气炸了!
这是苏箐瓷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把祁越暴打一顿,她太气了,忍不住直接踹了祁越一脚,接着又毫不客气地又踹了一脚。
祁越抓住她的脚踝,诱哄道:“你乖一点。”
乖你个鬼!
苏箐瓷要疯了,她看着祁越长指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腰带,她头皮发麻,决定换了政策,“等等。”
祁越倒是当真听她的话听停了下来,眼尾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清冷淡定的模样压根就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会做这样的事的人。
在苏箐瓷眼里,现在的祁越就是妥妥的斯文败类伪君子!让她唾弃!
苏箐瓷脑子飞速转动,在最紧迫的时候,脑子却像是塞了浆糊一样转不动,她紧张地舔了舔唇,“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不太符合你高贵的的形象。”
祁越嗯哼了一声,有点性感。
苏箐瓷眼睛一亮。
祁越轻轻敛眸,音调略微拖长,低沉的声音分外的好听,说出来的话却是更气人。
“我觉得不错。”
苏箐瓷恨不得直接锤他一顿,她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样就太不绅士了。”
“在夫人面前做什么绅士,”祁越弯眸,笑得有点天真,“要做也要做夫人的禽.兽啊。”
苏箐瓷:“……”
苏箐瓷发誓,她这辈子可能还有下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能这么理直气壮说要做禽.兽的人了。
苏箐瓷真的词穷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能与人争辩的人,现在只能气闷地,眼睛水汪汪气呼呼地瞪着他。
祁越懒洋洋地勾起唇,“夫人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苏箐瓷面无表情道:“把钥匙给我。”
“下面由我来服侍苏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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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箐瓷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就是一只小白兔,她开心地抱着她的胡萝卜。
突然,她的面前跳出来一只狼,一口就把她叼了起来。
一路飞奔,她被甩得摇摇晃晃。他把她叼回了窝里,不顾她的意愿塞到了窝里。
她不愿意,一直想钻出去,又被他轻飘飘地推了进去,打了几个滚就摔在棉花里。
她也是傻,狼就蹲在洞口里,她每次都往那边跑,又被推着滚了回来。
最后狼似乎不耐烦了,亮着那锋利地尖牙,冷冷道:“再跑,我就吃了你。”
把苏箐瓷硬生生地吓醒了,她睁开眼睛,房间昏暗,只有朦胧的光线透了进来。身上传来酸涩感,她睁开眼睛迷茫了好一会,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祁越果然没有辜负禽.兽这两个字。
苏箐瓷偏了偏头,祁越安静地睡在她身边,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是还是能依稀看清他的轮廓。
苏箐瓷伸手,想要狠狠地捏他的脸一把,又担心把他吵醒了,最后反而得不偿失,只能悻悻地收回了手。
手铐最后被拿了下来,苏箐瓷抿紧唇,微微起身,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铐。
苏箐瓷低头看了祁越一眼,脑海里有想法一闪而过,她有点紧张,但是有觉得有点刺激。
撑在枕头上的手肘都快发麻了,苏箐瓷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她用手掌撑起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从祁越的上面探身过去,碰到了床头柜上的手铐。
手铐是开的,但是苏箐瓷没有摸到钥匙,她又摸了摸,还是没摸到钥匙。
祁越轻动了一下,苏箐瓷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苏箐瓷把手.铐拿了过来,舔了舔下唇,有点小兴奋,就连身上的疲惫感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房间里还是太暗了,苏箐瓷翻了翻被子,找不到好的角度,不得已转身打开了这边的床头灯。
房间亮了不少,苏箐瓷咽了咽口水。祁越安稳地睡着,长长的睫毛乖顺地敛下,鼻梁高挺,唇形完美,真是好看,
可惜了,比起现在这幅极其养眼的模样,他做的事就太恶劣了,很快就盖过了苏箐瓷微弱的罪恶感。
苏箐瓷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瞅了他一眼,拿起他的一只手咔哒一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苏箐瓷心里升腾起成功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扣另一个,余光瞥见祁越的眼眸,被吓了一跳。
祁越漆黑的眼眸已经睁开了,目光清冷地看着她,眼里还有微散的睡意,只是很快,那萦绕的迷茫就在与苏箐瓷的对视里散去。
苏箐瓷真真实实的被吓了一大跳,这完全就是做了坏事被逮住,而且还是证据确凿的那种。
苏箐瓷太紧张了,本来她就十分的心虚,动作慌乱间竟然傻乎乎地想要掰开消灭罪证,却完全没注意到祁越抬手撞过来,就这么凑巧,剩下的那边扣在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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