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不爽,更是不爽他帮忙后说教,跟刀疤男一个德行,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哼!”洛青冷哼一声,犟嘴道:“狗咬我一口,难不成我还咬回来啊!”
“你……”
白鹭洲顿时无语,尨眉一挑,侧头睖着她,没好气问道:“合着我还帮错了?!”
“也不是啊!”
洛青说着,想着他骂人的话,顿不住噗嗤一笑,“就是觉得你一个大老爷们,没必要跟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计较;再说了,我也会骂人,女人之间吵架,自己男人插什么……”
“你还知道我是你男人啊!”
白鹭洲没好气打断洛青的犟嘴,回头瞪着她,“就算没法让你自愿跟我,但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诋毁,我就算废了,也得替你讨回公道。”
好吧,他说得有理。
洛青瘪了瘪嘴,“好了,别生气了,权当我错了。”
白鹭洲冷哼一声,回头还不忘嘀咕一句,“本来就是你错了。”
死男人,少犟嘴一句会死啊!
洛青心下嘀咕,也打定主意,不跟他多说,免得气着自己,正好没几步就到家了,她也不需要忍多久了。
到家门口,里面就传来白老婆子的怒骂声。
不用说了,一准再骂田玉秀。
洛青推着白鹭洲进门,就见白老婆子指着田玉秀,破口大骂,“老娘说了几次了,让你注意点,注意点,你看看,这鸡仔又死了一只,你说你是不是丧门星?!”
田玉秀佝着头,也不敢顶嘴,就怕自己多说一句,白老婆子就去请家法了。
洛青受得了,刚有开口帮忙,就见江善云瞄了一眼白鹭洲,随即剜了她一眼,就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娘,算了,指不定是别人晦气了,你也别怨三弟妹了。”
白雪梅也咂嘴,“可不是,自打某些人回来后,我们这个家就没安宁过。”
江善云母女意有所指,洛青看了一眼白鹭洲,想起他刚才说她不会骂人,红唇勾勒一抹坏笑,冷哼一声,“是啊,白家出了腌臜之人,自然晦气;如今的白家能有福气,都是列祖列宗显灵。”
“小……”
江善云顿时气急了,张口就要骂,可一看白鹭洲,又只能咽下去,咬牙低吼着,“洛青,你存心找我晦气是不是?!”
“我说你了吗?!”
洛青质问一句,就连连咂嘴,“不知道我生病了吗?!人家做了几十年的缺德事还没吱声了,你不过是养而不教,算不得腌臜……”
“白鹭洲,管管你家女人。”
白老婆子被惹毛了,气得直呼白鹭洲,抓起手里的死鸡仔,就砸到田玉秀身上,“滚,滚去做饭!”
田玉秀眼含泪花,默默的转身去了厨房。
“姨奶奶消消气,等孙大夫来了,给阿青看好了,她就不会胡言乱语了。”
白鹭洲俊脸溢出一抹无奈的提醒着,随即还叹气一声,“祖父都走了十来天了,这孙大夫怎么还没来了?!”说着,还看着洛青,“明儿十五大集市,要不我带你去县城?!”
妈呀,这男人除了毒舌,真是太对她胃口了。
洛青笑了,立刻点头附和着,“好啊,说实在的,我嫁到白家七年了,还没出过村子了,我想这病多半是憋出来的。”
白鹭洲也点点头,随即宠溺的说着,“有可能!”
白老婆子一愣,她可是让人在镇上拦住孙大夫了,这要是去了岂不全都知道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出门。
“人家孙大夫名望高,肯定忙着;再说了,你们要去县城,也不一定能遇到,还浪费车马钱,真当我们家有金山银山啊,还是在家等着吧!”
白老婆子故意抱怨着,这就看着江善云,“你不是十五要去拿三姐儿的头面吗?!”
江善云一愣,随即又点点头,“是啊,娘需要买啥吗?!”
“你这耳朵干什么去了?!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白老婆子吼着,抬手指着洛青,“帮你侄媳妇找找孙大夫啊,免得她一天到晚犯病,胡言乱语,丢我们老白家的脸。”
“是啊,赶紧帮我找大夫!免得我那天犯病了,就去村里乱说话。”
洛青故作忍着的附和着,还伸手掰着指头,“比如跟德胜奶奶,德春奶奶,田伟奶奶、还有田刚奶奶胡言乱语几句,那可真的得不偿失了。”
白老婆子气的握紧了拳头,满脸的怒火,恨不得将洛青焚烧殆尽……
白鹭洲感觉的杀气,深不可测的眸子,随即溢出寒光,薄唇扬起,“阿青,别吓唬姨奶奶,实在没钱找孙大夫,就等隆伯,或者隆伯的徒弟回来,到时候你能帮着家里节约几个!”
一听可以节约银子了,白老婆子顿时敛了怒气,笑了笑,“是啊,既然隆老头快回来了,你就等着吧,免得去麻烦孙大夫,还浪费家里的银子。”
“我偏不!”
洛青来了脾气,冷哼一声,“反正祖父答应出钱了,我为什么要等啊?!”
说完,还瞪着白鹭洲,“相公啊,收起好心吧,二叔这才进衙口子,人家就不买账了,回头等蛮牛要是走了,我们还有好日子吗?!”
“算了,都是一家人!”
白鹭洲拆台,顿时气着洛青了,磨了磨牙,“可我等不起,明日我自己去县城。”说完,直接无视白鹭洲,回了自己的屋子。
哎!这小妻,时而聪明,时而又……
白鹭洲心下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子,睨着白老婆子,勾唇冷笑,“姨奶奶,从我出生到记事,再到现在,你的恶毒是与日俱增;我劝你收敛点,只要我不忍着了,三个叔叔都护不住你。”
白老婆子冷哼一声,“孽种,你别忘了,你已经废了,等我儿子考中了,我被扶正,到时候我定会让你改口,喊我祖母!”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般藏不住!
看来江家是打算从其他人着手逼他了!
“哦!”
白鹭洲笑了,那一笑,带着三分嘲,七房讽,随即冰冷的话溢出口,“我期待四叔高中!”
言罢,他推着轮椅转身,明月清辉的脸上,瞬间被阴鸷笼罩。
孽种,高不高中还不是上面的人说了算,你给老娘等着就好了。